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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紹波慘笑了一下:“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當初吳媚和羅曉偉死後,你負責這個案子,可是你一直都在試圖轉移這個案子的焦點。明明他倆都死於《夜玫瑰》那首歌,你卻從來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夜玫瑰》上。不光我,就連你們公安局好多人都不理解。我表哥就是你們預審科科長,我找他打聽這個案子的時候,他說你一直斷案如神的,這次卻跟一個白痴一樣,總是飄忽不定。”
“是啊。這個案子是我做的,我當然不能讓人察覺到我的目的。你懷疑了,所以就試著催眠了我一下,用那個數樓梯的故事?”
“對。我只是懷疑,想試一下,看看我將來可能面對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
“那後來你又試了我一下?”
“是的。那次你硬要把蘇格送進精神病院,還有王曉義死的時候那奇怪的表現,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做了手腳。要不然在公安局那種戒備森嚴的地方,誰會那麼大膽進去放《夜玫瑰》那首歌?”
第79節:午夜勾魂曲(79)
“我把蘇格送進精神病院,那是因為他的確得了神經病,而且病得不輕。”林爍瞟了瞟正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蘇格。
“我知道,可是你的目的並不是幫他吧,恐怕你是想把他放在我身邊,讓我們一起跑出來幫你找到這個箱子和鑰匙吧?”
林爍笑了一下,算是承認。
蘇格終於忍不住了,眼神裡有些恐懼:“你說我得了神經病?”
“是,你是得了神經病。”林爍冷冷地說,“說得具體一點,你是得了妄想症。你有沒有感覺到現在伊呀已經不在你身邊了?可是你還好像演戲一樣,每天都生活在幻覺中。或許,你只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伊呀不在我身邊了?”蘇格更加吃驚,“你說什麼?我昨天還見過她。”
“不,你沒有見過她,那都是你幻想出來的。伊呀已經死了,在你車禍後醒過來的那天。”林爍的語氣有些冷酷,“可能你還不知道伊呀是怎麼死的。我告訴你吧,你那天似醒非醒,在睡夢中找東西吃,說想要吃雪桃。我們都知道雪桃是冬天才有的水果,這種反季節水果在咱們東城區根本買不到,需要到西城區的水果批發市場去買。當時我就在病房裡看著你,伊呀他們娘倆為了給你買水果,坐公交車到西城區去。我知道那兒路過沿江大橋,就給王曉義打電話,讓他在伊呀回來的路上,開車撞她坐的那輛公交車。所以他們娘倆就掉到河裡淹死了。當然,那一路上,我都是打的跟著那輛公交車的。”
沈紹波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蘇格則愣愣地看著林爍。林爍說得好輕鬆,可是這一切怎麼可能會發生?
他還能想起伊呀在他醒過來時,溫柔地對他說:“你醒了老蘇,真好。”還有樂樂乖巧地舉著一個雪白的大桃子:“爸爸,你最喜歡的桃子。”
他還能想起伊呀和樂樂抱在一起互相撓著對方的胳肢窩,咯咯咯笑個不停。
他還能想起伊呀滿臉淚水地對他說:“老蘇,我知道有人想要害你,可我不知道是誰,好想能幫幫你啊。”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我真的得了妄想症?轟然間蘇格的耳朵裡一陣嗡嗡的鳴聲響起,刺痛從心裡慢慢漾開,疼得他猛一收腹,就悄無聲息地哭了起來。
“蘇格,你什麼時候珍惜過伊呀,伊呀這麼好的女人,可以為了給你買一個雪桃,坐車跑遍全城,連命都搭上了。你呢?你是怎麼對她的?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以為伊呀什麼都沒有察覺嗎?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可是為了不讓你難受,她什麼都忍了。你們蘇家人,真的沒有一個好人,都他媽的混蛋。”林爍越說越氣,到後來乾脆大聲咆哮了起來,“蘇格,我就實話實說了。當初伊呀能考到沿江師大,和你呆在一起,都是我隱瞞身份偷偷打電話讓她來的。我把你的身份告訴了她,讓她找到你,接近你。我以為她是楚靈的後代,因為這個身份受了那麼多驚嚇,吃了那麼多苦,她會和我一起找你報仇,可是沒想到她喜歡上了你,不但不找你報仇,還嫁給了你。後來我又冒充別人打電話找她,讓她找到鑰匙,對你下手,她不但不答應,還求我不要傷害你。正因為如此,我才讓王曉義害她的。”
蘇格緊緊握住了拳頭,痛苦地閉上眼睛。恍惚中他又看到伊呀正站在面前對他笑著,溫柔地喊他:“老蘇。”
原來這一切都是夢,都是我睡著時做的一個夢。
林爍仍然喋喋不休地說著:“還記得那次我到醫院看你嗎?你竟然對著面前的空氣說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