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一種陰冷的感覺,那種感覺蘇格實在是太熟悉了,前段時間,他每天都生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中。彷彿黑影裡藏了一雙眼睛,泛著森森的光,看著他。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警覺地四處看。
什麼都沒有。
窗外已經蒙上了一層黑影,看來天色已經不早了。蘇格搖了搖頭,開啟燈,現在的他只有生活在燈光中,心裡才能稍微踏實一點。
房間裡一切如舊,只是有些空蕩,有些凌亂。
蘇格懶得收拾,把東西胡亂往沙發上一丟就上樓去了。
回到臥室,蘇格往床上一躺,就要沉沉睡去。突然間,他聽到一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電視機被開啟了,現在正播放新聞聯播,接著他又聽到調頻道的聲音。
電影片道調過來調過去,從這個節目跳到另一個節目,調頻道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後來,蘇格根本聽不到節目的聲音了,只有調頻道時電視機發出的啪啪聲。
是誰,是誰在樓下?我記得我剛才鎖上屋門了,客廳裡怎麼還會有人?
想到這兒,蘇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更讓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電視機停在一個頻道上,裡面正在播放那首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歌曲:
夜玫瑰啊夜玫瑰,
你夜半盛開為了誰?
可知真情如流水,
你枉為卿獨憔悴。
夜玫瑰啊夜玫瑰,
可有蝴蝶繞你飛?
離人能有幾時回,
何不強歡買一醉。
夜玫瑰……
是的,《夜玫瑰》。那悽楚空靈的歌聲混合著電視機的沙沙聲,從音箱裡飄出,瀰漫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更是增添了一種陰冷氣息,像是楚靈的鬼魂正在四處遊蕩。
彷彿冬日的寒冷驟然降臨人間,蘇格的牙齒不由自主地打顫。那歌聲彷彿一條長長的蟲子,沿著蘇格的耳朵鑽進去,進入他的血管和神經,一直向下鑽,鑽進他的心臟,狠狠地撕咬著、吞噬著。
蘇格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向樓下衝去。他要看看,樓下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電視機前什麼人都沒有,只有電視機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