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桶道:“怎麼,烏將軍又改變主意了?”
烏索刁畏道:“當然沒有,只是卑職認為,宣德公此去需得多帶些士兵才好!不如就將我的貼身衛隊全都帶去,這些人跟隨我多年,驍勇善戰,有他們跟在宣德公的身邊我才放心!”
範桶笑道:“原來烏將軍是為本公的安全擔憂啊,本公著實感動不已,好吧,本公就依你之言,帶他們同去!哎,對了,假如烏將軍也隨我一同前去,順便遊覽一番,豈不更妙?”
烏索刁畏一聽當即擺手道:“不可,卑職需得留守在星船母艦上指揮全域性,以防不測,下方若是有什麼變故,也好火力照應,掩護宣德公全身而退,卑職怎麼可以隨宣德公同去呢?”
範桶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點頭道:“還是烏將軍想得周到!好吧,我們這就準備出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咫尺天涯
宣德公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同志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恨不得馬上就能登上飛船,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當然這只是心理活動,表面上誰都不敢過分表現出來,否則讓烏索刁畏看出破綻,靈機一動來個分而治之,一半人跟隨宣德公,一半人留守飛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不過這樣的擔心可能純屬多餘,因為在烏索刁畏的眼裡,我們就是一群伺候宣德公的奴隸,卑微到連正眼都不願意看的,所以只要範桶高興,我們就可以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倒是那幫烏索刁畏的貼身衛隊極其難纏,是烏索刁畏安插在範桶身邊的定時炸彈,威懾並監視範桶的一舉一動。他們才是烏索刁畏的王牌,假如不能將他們除掉,我們將處處受制。誰知道到了廣寒要塞裡會碰上什麼樣的人或事呢?假如我們真的有希望可以逃離使徒的魔爪,亦或是消滅他們,我們將會面臨怎樣的戰鬥?地球近在咫尺,能否得到保全?還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希望,只能繼續做奴隸?我的腦海中滿是問號一片混亂,思緒此起彼伏難以平息,恍恍惚惚中就跟著眾人出了指揮室,一路前行來到了停機場。
機場上停泊著數千架各式各樣的飛行器,一眼望不到盡頭,而這只是整個星船母艦戰鬥機編隊的一小部分。潔白的聯盟號正停泊在一塊寬闊的停機坪上,獨自佔有了一大片空地,與周圍擁擠的情況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因為這是屬於宣德公範桶的私家飛船和特設專屬停機坪,理應受到最高階的待遇。飛船前方的空地上整齊地站立著一隊使徒重灌武士,一個個披盔戴甲,盔甲的表面裝飾著華麗的紋章,見烏索刁畏與宣德公到了,衛隊長一聲命令,便一齊立正敬禮。烏索刁畏和範桶點頭回禮,闊步前行,一行人緊跟其後,漸漸來到了飛船的跟前。艙門嗤的一聲落了下來。
烏索刁畏一轉身,表情嚴肅地對範桶道:“大人,飛船已經檢修完畢,衛隊也已整裝待發,就請您立刻登船出發吧!”
範桶道:“好!”
烏索刁畏道:“此去廣寒,前途莫測,還望宣德公慎言謹行,隨機應變,時刻牢記女王教誨,不辱使命!”
範桶道:“微臣定不辱使命,凱旋歸來!”一抱拳,大踏步走上了飛船。同志們緊跟其後,烏索刁畏貼身衛隊也悉數登船。甫一登船,烏索刁畏衛隊士兵就分別駐守各處站崗警衛,只留衛隊長跟隨範桶左右。眾人一齊來到駕駛室。
附肢從黏液天花板上伸了出來,降落到範桶的跟前,請示道:“大人,是否啟動飛船前往目標所在地?”
範桶道:“飛船起飛,目標廣寒要塞!”
附肢道:“遵命大人!”便啟動了飛船。飛船緩緩升空,盤旋一圈,調整角度飛進了來時的通道,一路暢通無阻,不多時便飛過了最後一道氣門,縱身衝進了太空,直奔月球而去。
此時的廣寒城雖然依舊被黑暗所籠罩,但是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即將掠過它的上空。
聯盟號經過了使徒工程師的改造,效能更加強勁,在附肢近乎野蠻的操縱下,如離弦之箭一般,直射月球而去,其瞬間加速的能力令人咋舌。我坐在駕駛室裡,屏息凝氣,目不轉睛地望著舷窗外那個黑暗的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道:控制臂變了附肢以後,連駕駛技術也變得野蠻了,若是擱在從前它斷然不會這樣開法!一轉臉,正看見範桶對我笑,我一愣,心說你笑什麼?
範桶說話了:“怎麼樣馬哥,附肢的駕駛技術如何?是不是比控制臂更加強悍?”
我冷笑一聲,對範桶道:“我當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原因!你不要得意,它這是違規超速,是野蠻駕駛,搞不好要撞到月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