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你別瞪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爸是醫生,你問他。”李陳麗見小兒子煩躁的抽起了捲菸,無奈心疼的嘆了口氣,又跟路關使了使眼色,得到點頭,她才算是鬆了半口氣。
路清河越聽,這話就越熟悉。
沒錯,前世的時候,這類似的話,她真的聽了很多很多,每次都是出自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卻唯一讓路清河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親奶奶李陳麗,和自己的親媽張一梅。
就是這樣的兩個親人,都對路清河她,從來都是不喜的。
還好,爸爸對路清河是偏愛到執著。
晚上,路寶之做為家裡的老大,已經做好了晚飯。她才不過八歲,帶著六歲的路雲之和四歲的路美之,一起坐在飯桌上等正餵豬的爸爸。當然,在此之前,路寶之還給媽媽做了一碗雞蛋湯飯。
“爸爸,小四,叫什麼名字呀?”路寶之知道媽媽又生了個妹妹後,一點也不開心,今天還哭了一天。
她知道,女兒在村裡不值錢;除了爸爸以外,所有的親戚,都不喜歡她們三姐妹。
路強,愣徵了一會,才回答:“叫什麼?爸爸要好好想想,寶之,一會記得好好寫作業,不懂的就拿過來問爸爸,媽媽那邊,你們就不要往前湊了。”
“好的。”
路寶之乖乖的答道,飯後,她寫完作業,便帶著兩個妹妹爬上了樓梯。照顧著妹妹們睡覺,且在睡之前做功課,教兩個妹妹背乘法表與唐詩,這是爸爸在她上小學後,就特意交代的。
“啊啊,我都要煩死了。真是個掃把星,怎麼又發燒了?”張一梅煩躁得不行,這才出生沒滿一個月,這女兒就燒了兩次了,加上今天就三次了。
路強對於張一梅的發火,早就習慣了。他快手熟練的給女兒包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手上的面板彷彿都快要被髮燒得全身通紅的女兒,燙傷。他感受得到,女兒的呼吸似乎越來越弱的感覺。
不再理會張一梅的狂躁,自己身上隨便套了件衣服,抱著女兒就往爸爸家那邊跑。
半夜三更,路關聽到敲門聲,眉頭皺了起來,黑著一張臉就去開門。這才二十三天,半夜來敲門的,都是自己家小兒子。
都不用路強說什麼,路關的手就摸身小嬰兒的額頭,臉色就更黑,更難看了。只能掛水,把藥水都拿出來,往小嬰兒頭上扎。連紮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血管,全問弄好,小嬰兒頭了滿是針扎的小洞。
“都燒暈迷了,就算長大了,腦子也是個壞的。”路關一點也不客氣的說著:“你看看,這才二十多天就燒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厲害。你說說,要不是在我這,你有錢付得起醫藥費嗎?早就說過了,這樣的孩子活不長,就是個賠錢貨。路強,你還想執著到什麼時候?”
“你這樣,讓她受罪,讓家裡全部都受罪,何必?”
03 送人(修)
“一梅呀,聽說你家小四,還沒取名字,怎麼回事?”麻將桌上的女人,八卦的問道。
整個古林村的人都知道,張一梅生的四女兒,出生一個月不到就三天兩次的跑去看醫生。總是高燒不退,路關這個親爺爺,可是放話出來說了,這小孩腦子燒壞了腦子。
大家更是知道,這個孩子活不長。
不僅僅是‘七活八不活’還是因為孩子身體太弱太弱。
路強卻是對這個病弱的女兒,幾乎是疼到骨子裡了。也放話出來說,就算女兒真的是個白痴,傻子,他也要把女兒平安的養大。
“能怎麼回事?就那樣唄。”張一梅一出月子,洗了頭髮,洗了澡,吃了飯,就跑出來打麻將了。
坐月子的一個月裡,張一梅不是被無聊悶瘋的,而是被小女兒給折磨瘋的。
動不動就發燒,動不動那些來看月子的人就著屬於她的八卦。讓張一梅覺得自己這輩子最難受的事就是生了這麼個短命鬼。
麻將桌上幾人又聊了幾句,終於一個與張一梅關係好些的,還算得上親戚的:“一梅,你婆婆的提意,你怎麼看呀?我看呀,你就不如真的那樣,把她送人算了。天天生病,誰家有錢折騰得起呀?這才一個多月,要是以後再長大些,真是個白痴,那不理拖著你們家一輩子呀?”
“就是就是,送人了少了負擔,也好。”
“等你身體養好了,我給你個方子,一定能生兒子。我告訴你,這個方子可是我前天特意讓我表姐的老公家的姐姐的弟媳的孃家討來的。聽說特別有效,她們那邊的人可是說了,只要一確認懷孕後,馬上天天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