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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國面具 作者:辛苦

“黃副書記”坐在沙發上的溫泉水恭敬道:“您是我們學校的太陽,更是我們校友的驕傲。今天,由於您的光臨,可以說我們這次校友會簡直是光芒萬丈,燦爛輝煌!”

“過獎了!過獎了!如果說我今天取得了一點進步,一點成績,那也是黨培養的結果,母校老師教育的結果!你在哪裡工作呀?”黃書記始終保持著一副謙遜的神態。

溫泉水把自己的名字,工作的單位等情況向黃副書記作了彙報。黃副書記一聽,馬上說:“你們這個廳還是我分管的哩,我經常到你們廳裡去,怎麼沒見過你呀?”

這時,姚仙麗說話了:“黃書記,您是省委領導,到下面去都是廳長跟著陪著,連處長都輪不上,哪還有我們家這位科長的分哩!”

黃副書記笑笑,岔開了話題。

姚仙麗見黃副書記岔開她的話題,她心裡有數,但黃書記對她剛才那句話是否能聽得出來,她心裡卻很沒數。為了讓黃書記心裡能夠有數,所以姚仙麗又一語雙關地說道:“黃副書記,泉水是您的校友,如今您又是他的領導,希望您今後多多關心關心啊!”

因為黃副書記下面還有幾個會見活動要安排,所以,姚仙麗和溫泉水這個意外的,本來沒有安排的,現在變成了一個安排的正式活動不得不宣佈結束。黃副書記與姚仙麗和溫泉水夫妻握手告別。

溫泉水一走出貴賓廳,就一把抱住姚仙麗,對著她的臉就親了一口。

第七章 巧遇大排檔

晚上下班後機關裡的人都下班回家了,白忠誠下班沒有回家,因為他已經沒有家了,所以他又在辦公室裡開啟電腦搞起了創作。最近他手裡的長篇已經寫到了高潮,隨著故事情節的發展、人物性格的張揚,他的創作情緒也隨之進入了亢奮的狀態。他時常為小說中人物的喜而喜,悲而悲,怒而怒,哀而哀。他還時常夜不能寐,好像整個一個人都變得痴迷了一樣。他過去看過外國一位著名作家談自己創作體會時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你的情緒近乎變得癲瘋的時候你的作品也就標誌著成功了!現在,他自己似乎也達到了這種癲瘋的地步。白忠誠切身體會到,真情感悟到,創作不僅是一種身心的投入,也是對自己感情的傷害。

敲著敲著,白忠誠突然停下了手指,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他仰起面孔,無聲的淚水奪眶而出。是什麼原因讓白忠誠如此的忘情、如此的傷感呢?原來他寫到了這樣一個情節,這是根據他自己的一次親身經歷而創作的情節。

一年冬天,白忠誠從外地出差回來,他下了火車以後已經是深夜了,天上飄著雪花。從火車站開往他家的那路公交車已經停班了,他只好頂風冒雪步行著往家趕。馬路上行人很少,偶爾有幾個騎車人從他身邊急駛而過。風雪中的夜都市在寒冷中變得凝固了,顯得沒有生氣了。在離他家不遠處有一個菜場,當他路過那個菜場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從路邊的一個什麼地方傳出有人講話的聲音。白忠誠覺得很奇怪,路邊也看不到人,可這講話聲音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呢?於是,他好奇地停下腳步循聲尋找。最後他看到菜場面前的馬路旁停放著一輛平板車,車上裝滿了大白菜,大白菜上面蓋著一床棉被,被子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冰雪。講話的聲音是從平板車下面傳出來的,原來板車的下面還睡著人。

“爸,太冷了,我們把菜上的被子拿下來吧!”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乖孩子,再堅持一下就天亮了,人凍一凍不礙事,菜要凍壞了,明天就沒人買了!”爸爸對女兒說。

藉著昏黃的路燈,白忠誠看到平板車下父女倆依偎著蜷縮在一起,他們兩人身上披著一塊塑膠布,那被凍硬的塑膠布被一陣陣寒風颳得嘩啦嘩啦直響。

白忠誠離開這對在風雪中露宿街頭的父女心情沉重地回到家裡。家裡妻子仇小紅為他打來了暖腳的熱水,並開啟了房間的空調。可是,那一夜白忠誠睡在床上心卻始終也熱不起來,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對賣菜的父女。

這已經是好多年前遇到的一件令白忠誠悲天憫人的事情,白忠誠過去在創作中多次想把它寫出來,但最後都沒有寫出來,其主要原因是他的思維一聯想到這件事情,他的筆一觸及到這件事情,他的情緒就不能自已,最後不得不放棄。今天,他終於寫出來了,雖然文字不長,情節也很簡單,但他手指敲得很艱難,也很沉重。那手指敲擊鍵盤,就彷彿一次次一下下敲擊著自己的心靈而感到震顫!

白忠誠按捺不住心中起伏不平的心潮,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著。他看了看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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