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否則蔡氏和蕭眾望不會把她許過去,蕭初真最大的心願就是嫁個體面人家、皇親國戚,就如蕭初雪許的安慶候慕容祼這樣的男子。
這麼一想,有些不放心,擱下手裡的針線活,領了丫頭就往蕭初雪的閨閣移去。
蕭初疏面露難色。
蕭初雪道:“五妹有甚事但說無妨。”
蕭初疏著實說不出口,侍女道:“四姐姐,你得小心六妹妹,剛才她把自己打扮得跟朵花似地又出去了……”
蕭初雪也聽丫頭說了,直誇慕容祼長得好,會武功,便是他的文采在瓊林書院也是有頗有名氣的,心頭一沉,道:“五妹妹,我們到外面走走。”
因是過節,唐兆平送了節禮小坐片刻就離開,倒是蕭眾望和蕭眾敬聽說安慶候要來,特意纏著他說話又試武功,又留了慕容祼在府裡用了江南風味的粽子、點心等吃食。
慕容祼吃了幾杯酒,在隨從相伴下出了上房,正走著,就見路口站著個妙齡少女,一襲杏黃色的長裙,淺笑盈盈,手裡拽著條帕子,以為是眼花,不由得揉了眼睛,定睛瞧時。正是個花兒一樣的女子,因身為皇族,打小見的美人不少。慕容祼定定心神,在心下暗想:這嬌美小姐是誰?莫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慕容祼遲疑道:“你是……”
蕭初真用帕子捂著嘴。像戲臺上的女子一般吃吃嬌笑起來,這樣的笑,她對著鏡子已經練了無數回,一扭身離去,卻故意落下帕子。
此刻,蕭初雪領著蕭初疏站在垂花門後,她咬了咬牙。
小冬道:“四小姐,奴婢去把那帕子撿回來。”
蕭初雪抬手止住。
但見慕容祼從地上拾起了帕子。就在蕭初雪以為他要藏起來時,只聽慕容祼四下張望,卻見到不遠處一個婆子走過,道:“你是這府裡的人麼?”
那婆子欠身道:“拜見安慶候。”
慕容祼道:“這是剛才拾到的絲帕,問問是府裡誰落下的,送回去吧。”
蕭初疏吐了口氣,道:“四姐姐,安慶候是個慎重人。”
蕭初雪死咬著唇,一個字也不說,看那婆子接過絲帕。雖離得遠,但她卻第一次瞧清了慕容祼的容貌,白皙如雪的肌膚。幽若深潭的眸子,看著他時,只覺整個世界都為之安靜下來,那是她見過最亮、最有神的眼睛,春花之容,秋月之貌,又有溫潤如玉的風姿……雲羅待她真好,若不是永樂帝賜婚,她哪裡能挑上這樣的夫婿。
是的。他很好。
好到只一眼,就讓她覺得心動。
正因他很好。竟讓蕭初真也動了心思,想在她眼皮底下引誘慕容祼。
蕭初雪想到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說說話應不算什麼,這麼一想,壯著膽子邁過垂花門,而他正要出來,冷不妨卻碰了個照面,頓時驚得又羞又怕,羞的是他們八月就要成親,怕的若被旁人瞧見,可如何是好?
“見過安慶候。”蕭初雪很快理清思緒,落落大方的行禮。
慕容祼滿是迷糊,早前遇到一個,現下又出現兩個,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一時間分不出到底哪個才是他的未婚妻,“你是……”
蕭初雪定定心神,憶起李嬤嬤的教導,心跳加速,卻更為冷靜地道:“這位是我五妹妹。”
慕容祼似聽說過,許給他的是蕭家的第四位小姐,是蕭眾望的嫡女,“你是蕭四小姐?”
蕭初雪款款欠身,答道:“正是。”
知道了蕭初雪的身份,慕容祼不由多看了兩眼,雖不及早前那位的姿容,倒也舉止大方、得體,談不上有好感,卻亦沒有厭惡,感覺平平,若不是永樂帝下旨賜婚,或許他還沒想過成親的事。抱拳道:“蕭四小姐、蕭六小姐!”
蕭初雪輕聲道:“蕭四有禮了。”領著蕭初疏行了萬福禮。
簡要打了個招呼,彼此錯肩而去。
他的灑脫,她的失神凝望,蕭初雪緊拽著手帕,蕭初真好大的膽子,連她的人都敢引誘,正想著,便見蕭初真領著丫頭從一邊過來。
蕭初雪不待細想,快奔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揚手“啪——”的一聲就打了過去。
蕭初真莫名被打了一巴掌,大聲道:“四姐姐,我怎麼招惹你了,你又打我?”
“六小姐,你做了什麼,我們可都瞧得真真的,剛才的事要是被太太知道,你可想過可會有何後果?”
蕭初真嘴硬道:“我做什麼了?我只是繡花累了,出來走走。”
蕭初雪不說多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