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站著蕭眾望父子三人,個個都騎在馬背上。
雲羅繼續裝病,海棠、水仙拿著東西,她由袁小蝶扶著,整個人似要依在袁小蝶身上。
蕭眾望跳下馬背,迎了過來,微蹙著眉,這麼沒勁,臉上依舊蒼白著,“雲兒”,她微微一笑,“昨晚我給五妹妹了半頁信物,是想讓大茶樓的大管事幫忙打理她自個的嫁妝鋪子,聽說府裡的生意不好?不如讓娘跟五妹妹一想,找金記大錢莊的東家幫忙,有他們幫忙打理,雖不至賺大錢,卻能穩賺不賠,如此,家裡也能過得好些。”
蕭眾望眨著眼睛,心頭犯酸,“昨兒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你母親回府後就拷問了蔡婆子,確實是她受人挑唆胡說八道。朱婆子已被杖斃了,只是你母親氣病臥床了……”他搖了搖頭,這一回兩房的太太算是撕破臉面了。
蔡氏認定是朱氏算計了她,害得蕭家丟了顏面,而朱氏又覺得蔡氏在算計她。
事情原是這樣的……
昨晚,蕭家一行人回到府邸,一路上眾人都是歡喜,可一到二門,蔡氏越想越急,突地回過頭來,“弟妹隨我去一趟上房。”
朱氏領著丫頭跟在後面。
蕭初雪也憋著一肚子火。
蕭眾望瞧著有些不對,問:“怎了?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蔡氏大聲道:“我告訴過你,我沒拿雲兒的銀票,那銀票是弟妹拿的,你卻讓我背了黑鍋,我手頭的銀票全是十萬兩一張的,為什麼她拿給雲兒的就變成二十萬兩的,還有五萬兩的。”
朱氏一聽,“你倒打一靶啊,那明明是你給的銀票,怎的就成我給的了?藍底繡君子蘭的錦囊,我怎覺得眼熟呢,在內室的時候,我好像確實見過那麼一個,可回頭就不見了,不是你搜了去,到哪兒去了?”
兩房太太還沒到上房,就先吵開了。
蕭眾望倒記得蔡氏喜歡君子蘭,她用的錦囊就是藍色的,道:“你不是也有一個這樣的?”
蔡氏掏了出來,大聲道:“你瞧清楚,我這個都用舊了,用了兩年啦!”她吞了一口唾沫,“我在雲兒的屋裡,也瞧過那樣一個錦囊,這個我有印象的,不是她拿了,去哪兒了,那錦囊裝的可是三百二十萬兩銀票……”
蔡氏跳著腳,此刻也紅了眼,與朱氏撒潑相比,絲毫不遜色:“這麼些年,你就會欺負我,拿我當枺�幽螅�緗裼痔羲餱挪唐拋雍�蛋說潰�鋇夢胰ビ胱約旱吶���眩�贗坊苟鏤乙話僂蛄揭�保≈焓希�慊刮乙�保』刮遙』褂心憒釉貧�嵌�米叩娜�俁��蛄劍�駁靡徊⒛貿隼矗�俏遺��畝�鰨�臼裁幢荒愕昧巳ァ!�
朱氏也不服輸,“明明是你得了,還說是我拿了,定是瞧見那個錦囊是你喜歡的式樣,你就收起來。我又不喜歡君子蘭,我拿它做什麼?”
“就是你拿了!你別不否認,要不你為什麼讓朱婆子堵在路口等蔡婆子,回來的路上,我可問過了,蔡婆子承認了,你身邊的朱婆子確實說了一堆難聽的話,要不是她挑唆,蔡婆子為什麼會胡說八道,編造一大堆,氣得我失了理智與自己的女兒為難……”
兩個太太也顧不得體面了,你撲我,我撲你,兩個糾纏成一團,你抓我的發,我撓你的臉,蕭眾望兄弟倆看著兩個人,以前那樣好,為了銀子,居然都失了理智。
蕭眾敬大喝一聲:“大嫂,那銀票過了我的手,我瞧過的確張張都是十萬兩的。”
“我給的也是十萬兩,我眼瞧著小蝶數的呢,怎麼就變成二十萬兩、五萬兩的,分明是你們得了錢,故意瞞著我!”蔡氏氣得不輕,她到底年輕些,按住朱氏的頭不撒手,“你是她丈夫,得了筆三百二十萬兩的銀票,自然幫著她,就你們倆,我還不知道麼,到了手東西會承認嗎?”
蕭眾望也迷糊,當時就蕭眾敬數了一遍,剛摺疊好,就被他奪走了,他甚至都沒看,心想著自家兄弟也不會騙了他去。
三百二十萬兩,畢竟不是小數目,對於蕭眾望這可是一筆巨財,他從未見過蔡氏發這麼大的火,一向也處是得體、嫻靜的,她既然說沒得,那只是大房的人,畢竟蔡氏一人只帶了蕭初雪,而朱氏可領了她的兩個兒媳。
蕭初冰的心裡亂成了一團,身邊的小冬輕扯了她一下,“四小姐,當時你也在啊,你可瞧清楚了?”
蕭初雨道:“聽她們一說,我當時確實好像……見到那麼一個錦囊,可我著實想不起來了,真的想不起來,那錦囊什麼時候沒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拿箱子的時候,確實沒在裡面。姐姐屋裡丟了這東西,那也是事實,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