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欠身道:“回二小姐,好像是兩處休息院出事了。”
雲羅帶上水仙往那邊去,女客休息院裡已經雲聚了不少的人,謝南安見雲羅從外面進來,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雲羅故作不知地道:“南安郡主,出什麼事了?”
雲羅應該在男客院的,為什麼從外面進來了。
謝南安又不敢道破,只咬著嘴。
屋子裡傳出朱氏的訓斥聲:“初冰,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還是與一個一臉麻子,又愛流連往返在煙花柳巷的官家少爺躺在一張床上,那麻子臉少爺正一臉痴迷地看著初冰:這小姐長得不錯,他還真是桃花運,莫名奇妙追著一條叨繡花鞋的狗,就看到床上躺著個美人,正親了幾下,就被人發現了。他也該娶個體面小姐了,免得爹孃總是罵他,小時候的他其實長得挺好的,只是那年染了天花,康復之後,就長了一臉的麻子。因為沒有小姐喜歡他,人能忘返於青樓之地,做了風流少爺。
神寧樂得看別人的笑話,驀地回首,卻不見了凌雨裳,“雨裳呢?”
桂嬤嬤看著桂香。
神寧怒瞪著雙眼,“雨裳呢?”
桂香低聲道:“小姐一心都掛著廣平王,說……”
後面的話雖沒說出來,可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去找廣平王了。
人群裡,走出一個官家太太,身後跟著個年輕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今兒被雲羅畫出了大眼睛的彭小姐。
雲羅正好奇,只聽那床上的麻子男喚了聲:“姑母!”垂下頭去,又小心地盯著蕭初冰。
彭太太道:“蕭二太太,這事兒已經出了,不如就將壞事變成好事,成全了她們吧,我這侄兒可納她為貴妾。”
朱氏原想給蕭初冰許個好人家,這樣才能幫襯到她兩個兒子,沒曾想竟出了這事,這麻子長相醜陋不說,也是個六七品官員的兒子。但凡京城有些身份少爺、有名氣的少年才俊,無論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朱氏全都認識可獨不知道麻子臉是誰。
彭太太道:“這是我孃家二哥的長子,可是嫡子呢。”
這話就說得很明白了,嫡庶有別,而蕭初冰只能為妾。
朱氏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以往都是別人被算計,這回換成她的庶女,一張臉漲得通紅,蕭初冰只嚶嚶低泣著。“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跟丫頭回房待著。”
蕭初冰瞧不起這樣的人,指定是中了別人的算計,只是這麼多的小姐,誰也不算計,偏就算計了她。
朱氏又與彭太太打聽了一番,原來這麻子男喚作程佑,是京城程州同的嫡長子,程家還算是殷實人家,又是京城人氏,程佑二十多歲,早前娶了個京城知府家的鬥雞眼小姐為嫡妻,聽說近來嫡妻懷了身孕,就想再納房得體的貴妾。
有好事者在外面吼了一嗓子,“男客院那邊,謝丞相府的謝大爺與神寧府的淩小姐搞到一處了。”
頓時,所有人都瞪住了。
安康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事與神寧府有關聯,早前便曾逼他兒子娶凌雨裳。
有膽大的,先一步快奔而去,等著看熱鬧,這兩個都是當朝大公主的兒女。
袁小蝶與海棠看到雲羅,不由得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雲羅小聲地道:“小蝶、海棠,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袁小蝶道:“你沒事就好,我正在外面尋人,就聽說出事了,還以為是……沒事就好。”
幾個人跟著人群往男客院那邊去。
有跑在前頭的太太、小姐,擠到偏廳門口瞧了一眼,頓時尖叫一聲又退了出來。
夏候夫人道:“這是怎了,怎麼看的人還叫起來了?”
一個官太太攔著眾人道:“這種事,還是別瞧了,沒臉沒皮的,兩個人正在那暖榻上……我都說不出口。”
安康大公主一聽,當即走進人群,除了幾個年輕男子在那兒瞧,花廳裡便有一屋子的人,安康大公主往門口一站,隔著珠簾就看到暖榻水融交融的兩個人,兩個人都是赤著上身,她最得意的兒子正在那女子身上忙碌著。
怒火亂衝,一個閃身就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大喝一聲“謝疇”,抬手就是一記耳光,頓時,謝疇似回過了神來,愣愣地看著安康大公主,而身上的女子一臉酡紅,雙眸染著**,死死地抱住他,“還要!還要……”
安康大公主罵了聲“激an貨”。
神寧卻衝了進來,“你罵誰呢?你可瞧清楚了,是你兒子凌辱了我女兒,你看我女兒這樣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