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離開京城回洛陽。到了洛陽,自有小玉傾城會照顧她,並令人將這邊發生的事告訴給玉班主母女,她們會設法相勸的。”
袁小蝶面露疑色:雲羅完全可以利用玉靈兒來挑駁凌學武與父母的感情,在復仇的路上。動了情的凌學武是最好的棋子,而玉靈兒也能助雲羅一臂之力。
二人說著話,往慕容禕的跟前過來。
雲羅揚頭道:“靈兒與我們一起長大,她不同於楊採萍,她單純、善良而活潑。我是拿你們當家人,我不想她出事。你和杏子一起勸靈兒,讓她離開京城。我擔心時間長了,要是凌學武鬧到了他父母跟前,只怕會惹來是非。”
慕容禕垂首,與雲羅並肩而行,“以我對神寧大公主的瞭解,要是知道這事,定會勃然大怒。她對自己兩個兒女抱有厚望,是絕不容許出現半分不利她兒女聲名的事。”
雲羅扭頭看著袁小蝶,神色凝重:“所以靈兒必須離開!你得請可靠的人送她回洛陽,一定要親手把她交到玉班主手裡。”
“杏子行事沉穩,讓杏子送靈兒回去。”
“你看著辦就好。”
袁小蝶剛離去,夏候適抱拳迎面走來,喚了聲“雲五公子、廣平王。”轉而道:“廣平王,在下想與雲五公子單獨說幾句話。”
慕容禕移去一邊,佯裝著欣賞臺上的歌舞。
百樂門的曲子通常是雅俗共賞的,說她雅,所有唱詞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說她俗,卻是目不識丁之人都能聽懂的。
每日大茶樓的舞臺上,有歌舞、有評彈、有說書,全都是京城出名的人登臺獻藝,但凡賣藝人,都夢想著登上百樂門的大舞臺,偶爾這裡還有一臺雜耍,每提前五日就會有節目單張帖在茶樓門口,以供喜歡各種玩意兒的茶客們選擇,喜歡名伎歌舞的,可在她們登臺時過來捧場;喜歡評彈的老者,亦在相應的時間過來聽曲;喜歡歷史說書的,更可以定時過來。額外的打賞,或直接丟到舞臺上的紅箱子裡。就算沒有,也沒關係,茶樓會按照茶錢的二成給賣藝人保底酬資,按照每個時間段的來客而分,若是坐了一日的,自另加服侍茶水錢。
夏候適低聲道:“謝雲五公子指點。”
“指點?”雲羅故作茫然,“在下與夏候公子下了一盤棋,獲益良多,正要謝你呢!若沒有別的事,在下告辭。”
這個女子,明明故意將藥丸落到棋盤,卻說沒有指點之功。
夏候適欣賞這樣的聰明人,不爭權奪利,進退得宜,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對棋藝上的成敗看得很輕。
雲羅側身走過他的身邊,夏候適提高嗓門,朗聲道:“在下聽聞,雲五還有一個孿生妹妹,容貌、才華不在公子之下。”
他想說什麼?
雲羅回眸。
夏候適深深一揖,“在下聽聞雲五公子有個孿生妹妹,年逾二八,不知雲五公子可否割愛,將令妹許與在下。”
慕容禕心頭一沉,看夏候適那慧黠的眸子,分明是在雲羅身上打轉,他快走幾步,拉著雲羅的手,道:“你自問雲小姐去。”
夏候適道:“此言差矣,長兄如父,在下當問雲五公子才是。在這之前,難不成叔公沒與公子提過?”
莫不是夏候庶說的,大概是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夏候庶見雲羅聰穎好學,曾打趣道:“我有個侄孫,一表人才,才學過人,將你許他為妻如何?”雲羅當時回答“且看他是不是好的,要配得上我,我便應下。”
現下想來,莫不就是夏候適?
雲羅道:“是夏候先生告訴你,說我有個妹妹的?”
“正是。”
雲羅還想多說幾句,慕容禕拉她就走,嘴裡嘟囔道:“我帶你遊西域坊去。”
夏候適還在後面喚著“雲五公子,你可應了?若是應下,在下改日上門提親。”
袁小蝶邀了杏子一道去玉靈兒的房裡,輪番勸玉靈兒離開,費了好一番口舌,沒想玉靈兒依舊不肯。
杏子急道:“公子發了話,讓你回洛陽,你怎就不聽呢。”
玉靈兒垂首,想到上次的事心生愧意,“公子對我們玉家有再造之恩,我娘曾說過,便是結草銜環也報答不盡。我得留下來,就留在京城,到時候給神寧添添堵,讓學武與她吵吵架我也歡心,就算是死,我也甘願幫襯公子……”
袁小蝶道:“但公子視我們幾個如同家人,他不想你出事,才讓我和杏子來勸你。你聽公子的話,先回洛陽。”
任是二人如何勸,玉靈兒拿定了主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