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採萍、玉靈兒引誘廣平王失敗……”
小鄧子驚呼一聲:“世子,難不成這廣平王不愛女色愛男色?”
夏候逸頓時回過神來,道:“影衛還稟報了一件事,在百樂門時,夏候適曾求娶雲五的孿生妹妹。”
“雲五有妹妹?”
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夏候逸微微斂額,陷入沉思道:“幾年前,大叔公在族裡的歡宴上倒提過一件事,說夏候族裡,若有人能得配雲小姐,只怕唯夏候適可一試。那時雲五已名動天下,我們都知道他自小就是一個神童,大叔公說這雲小姐才貌不在雲五之下,因為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妹,長得極為酷似……”
慕容禎急切地道:“可知雲小姐的名諱?”
夏候逸搖頭,“既是酷似,想必和雲五長得相似。”
如果相似,那就是一個美人兒。
慕容禎眼睛流轉,雲五的妹妹……要是得到雲小姐許就能得到雲家的家財。
午後,慕容禕像往常一樣來到綠蘿別苑。
小廝稟道:“公子出門了。”
“去哪兒了?”
“到西域坊寺廟去了。”
他們喚作寺廟,那裡卻是西域商人的聖地,稱之為教堂。
慕容禕騎馬抵達時,只聽到一陣悅耳而悠揚的樂聲,是他從未聞過的聲音,婉轉悠揚,有種震盪靈魂之感,美妙的樂聲飄揚在空中。令人如痴如醉。
他尋聲望去,只見寺廟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身側站著袁小蝶、杏子,二女正一臉膜拜地望著她。而周圍又有幾個西域,正用無法言喻的吃驚看著拉琴的她。
一曲畢,周圍響起了掌聲。
西域人嘰哩呱啦地豎著大姆指,而云羅竟也跟著嘰哩呱啦起來。
慕容禕快走幾步,驚道:“你……你會西域話?”
“學了幾句。”她淺笑盈盈,笑著看著一邊的年輕西域人,“可是你自個說的,要是我會用這小提琴拉曲子,你就將他送給我。”
那年輕人面露窘色,“請問公子。剛才這曲子的名字是……”
“《梁祝》!”
“在下願將小提琴送給公子。”
片刻後,眾人各自散去。
慕容禕早前見過小提琴,認為是西域人的樂器,並沒有感興趣,此刻聽雲羅拉出曲子來。頗是意外。
雲羅將小提琴裝進袋子裡,遞給了杏子:“保管好。”
杏子歪來歪去的瞧著,“公子是什麼時候學會小提琴的?”
“以前與人學過,只是後來沒再拉,和唱戲的二胡差不多,沒什麼好奇怪的。”她頓了一下,“杏子回去抄《梁祝》。有袁小蝶陪著就夠了。”
杏子自從被轉賣離開一年歸來後,就愛上了寫字,雲羅每次一訂稿就著她抄寫。
幾人又回到了綠蘿別苑,袁小蝶遣退了下人,不讓人步入後花園一步,自己則留下近身服侍。
雲羅又換上了一襲素白的女裝。淺笑嫣然,“明日一早,我得離開京城。”她對袁小蝶道:“把我屋裡的錦盒取來。”
慕容禕微怔,這幾日他覺得很快活,他喜歡與她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他們總能玩到一塊,他繪畫,她能幫他繪面部;她著書,他可以提建議;她彈琴,他能吹笛相伴;他騎馬練箭,她亦能在馬上引弓……
曾以為,他是世上最負才華的。
不曾想,她亦是如此,但凡他會的,她亦會,他不會的,她亦會些。
他無法自抑的為她心動,從重逢的歡喜,到好奇、好感的相隨,也至現下不願面對的分離。
“你去哪兒?”
“洛陽、揚州……”她悽然地笑了,“天下那麼大,總能去很多地方,我亦想過去西域,只是往後,你、我之間怕再難這樣縱情的說笑、遊玩。你後日娶妻,而我他日也是要嫁人的。”
她的話說得溫婉動情,卻如世間最溫柔的刀子,沉沉地紮在他的心上。
“男女終有別,我一襲男裝與你相對,竟有人非議,說你喜愛男風。若是女裝……到底是不能再如此。”
她垂首。
彼此的靜默,在各自平靜的神色下,是彼此的煎熬。
他的心潮起伏,上蒼讓他們重逢,可讓他們晚遇。
各自想著心思。
雲羅對慕容禕,更多的則是欣賞。
“小姐,是這個錦盒麼?問過杏子了,她說你屋裡只得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