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就嫁你了。哈哈……”
六公子一臉陰險地道:“叫他們巴結慕容禕,到時候小五娶回來當個貴妾玩。”
慕容祉道:“如今便是連個妾都配不上了,要麼是死,要麼得送到庵裡做姑子去。”
幾個人埋頭說起諢話兒來,最初五公子還面帶羞澀,最後竟也說得得心應手。
夜色中,慕容禎負手佇立在院內仰望夜空,星子點點,他彷彿瞧見了雲羅幼時的雙眼,明如幽潭,又似瞧見了雲羅長大後路邊小杌上靜默的無助……
她,讓他覺得心疼。
離開白馬寺,她的身邊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蕭眾望怎能因一個女人對一個孩子下手,一腳踹下,年幼的雲羅吐血昏厥,自此與心疾相伴,笑不能大笑,食不能快吃、大吃,就連大口的深吸都不能……
“雲羅,我們也是自小結緣,為甚你就這麼討厭我?”他近乎自語,憶起雲羅罵他時的樣子,不由得吃吃笑出了聲。
夏候逸左右觀望,“世子想到什麼好事了?”
慕容禎扭頭看著夏候逸,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麼晚了夏候逸還能找他,莫不又有什麼要緊事,“你找我有事?”
夏候逸抱拳道:“從大商會那邊傳來訊息,夏候庶作冰人,為夏候適向李盟主求娶雲小姐。”
“不知好歹!”他罵了一句,“你從側面告訴夏候適,雲小姐非他能肖想。”
夏候逸道:“天下最好的,當屬世子。”
慕容禎依舊望天,“今晚的夜空比以前更明淨。”
有嗎?夏候逸望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
大商會,盟主堂的後宅小院內。
雲羅坐在鏡子前,正聽袁小蝶稟報京城的事。
“京城有兩種傳言,一說廣平王與昭寧郡主退親,但更多的人卻相信廣平王著了瘋魔。並沒有任何傳言,是說小姐與廣平王交好的事。”
回抵洛陽那日,她著了一襲女裝,後來為了方便,她又換成了男裝,雖是清晨,可一路上瞧見她與慕容禕在一處的人不少,京城那邊竟沒有半點傳言。
雲羅一直在想這事許要引來風暴,“是誰替我封鎖了訊息?”
袁小蝶見有可能的人想了一遍。
杏子道:“奴婢瞧著,不是李盟主便是廣平王。”
袁小蝶道:“我瞧著不是廣平王。原因很簡單,洛陽是豫郡之地,他的勢力還伸不到這兒來。”更重要的是,豫郡在各郡親王中勢力最大,洛陽與京城毗鄰,而豫王權勢通天。
杏子道:“肯定是李盟主!他最疼公子了。”
袁小蝶也在心裡琢磨,“公子,會不會是豫王府什麼人做的?”李萬財雖有錢力,但卻沒有這麼大勢力,如果真的做到,除非把那日一早見到雲羅與廣平王的人都給買通,只是那麼多人,是件很難做到的事。
“小蝶,你怎就不信是李盟主幫公子?公子與豫王府的人可沒什麼交情,他們實在沒理由幫我們。”
慕容禕走了,雲羅又著回男裝。
她吐了口氣,“神寧府有什麼訊息?”
袁小蝶道:“平安候還在洛陽不肯離開,揚言說要等玉靈兒回來。”她略頓片刻,“昭寧郡主近來通道,已有好幾撥道姑、神婆入府做法事。神寧勸不住,只得由了她。”
陷入情網的女人是盲目的,任是誰的話都會信。
雲羅又道:“京城可有大事發生?”
袁小蝶想了一陣,稟道:“哦!建興伯的嫡孫小姐,四月十五去寶相寺上香,回去途中遇上了匪賊,聽說被汙了清白。建興伯府原是瞞著的,只不知何故,一夜之間就鬧得滿城皆知,建興伯無奈只得下令將她送往庵堂做姑子。”
雲羅起身,輕移蓮步,“建興伯府與廣平王交好,這嫡孫小姐去秋及笄,早前曾有心許給廣平王。”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怎會有匪賊橫行,堂堂伯府小姐出門敬香,自然是身邊服侍婆子、隨從眾多,怎就讓幾個匪賊得逞了。除非這匪賊並非尋常之輩。
袁小蝶道:“公子懷疑與神寧府脫不了干係?”
“叫我們的人盯得緊些,全力蒐羅神寧府犯罪的證據,越多越好,越重越好。”雲羅闔眸,唯有這樣,全力一擊,才能一拳打到他的致命之處。
夜裡,雲羅做了一個夢。
夢見穿越前只得六七歲的她發了高燒,家裡沒有車,母親揹著她走了五六站的路,方才將她送到了醫院急診室。
迷迷糊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