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衛國大將軍。”
雲羅還是不說話,只怯怯地看著剛剛打了她手板的蔡氏。
蔡氏眼裡含著怒,一副“你再不答我還打你”的樣子,雲羅調頭看著偷她出來的繡婆子,罵了句“壞蛋”。蔡氏只作未聽見,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爹是誰?”
柳奶孃繼續重複了一遍。
雲羅倔強的還是不答。
蔡氏的怒意又重了一層,當底不是她的初晴,但她的初晴實在沒有面前這個小姑娘聰穎,雖然長得相似,但面前的雲羅卻討得了鎮海寺上下的歡心,聽說連空慧大師也會親自教她讀書識字,別說其他的和尚了。嗓門又提高了兩分,“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你爹是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小姑娘變成她的女兒。怕她不答,蔡氏拉住雲羅的小手,扮出一臉兇相,準備隨時都要打。
柳奶孃笑盈盈地道:“小姐,快告訴太太,你叫蕭初晴,你爹是衛國大將軍,說呀!”
雲羅憤憤地盯著蔡氏,讓她來給人當女兒,也不知道待她好,還打她的小手,她偏不說,就是不說,咬咬嘴唇,用稚嫩的聲音道:“我叫……”
話還沒說完,蔡氏再也扮不出兇相,一把摟住雲羅,又親又哭地道:“你是我女兒初晴,我會待你好的,你叫我一聲娘,我給你好吃的、給你做漂亮衣服。乖女兒,你叫我娘……”
這女人是瘋了嗎?
剛才還那麼兇,這會兒又哭又說的,彷彿雲羅真是她失散的女兒。
她的娘是謝如茵,那個可憐無助的女人,但謝如茵待她的真的很好,要不是讓她活下去,謝如茵不會明知有殺手追來,還跑出去送死,她為的就是要雲羅活下去。
柳奶孃與繡婆子見蔡氏又悲又喜,流出淚來,也跟著傷心起來。柳奶孃心裡更多的是愧疚,她原是蔡家給蔡氏的陪房,丈夫早死,留下正懷身孕的她,後來她生下一女,取名杏子,剛兩月就從莊子上喚來做了蕭初晴的柳奶孃。她沒有用心照顧好二小姐,害得二小姐因染上風寒夭折。如今尋了個長得相似的來,卻怎麼也不肯叫蔡氏為娘。
繡婆子傷心,則是因蔡氏新失了女兒,心頭悲傷,跟著難過。
雲羅想:既然被偷到蕭家來了,是不會放她再走的,蔡氏先在寺裡住了兩日,後又有朱氏住進去,為的就是偷她,費了這麼大勁,看來也是真心的。事已至此,她也不枉作掙扎,不如讓一切變得更利於自己。
心裡想了一番,她用稚嫩的聲音道:“如果我叫你母親,你讓我讀書識字、讓我學武功?只要我想學你會讓我學很多本事,會給我請先生,找武功師傅?”
蔡氏放開雲羅,愣愣地看著這小姑娘,“你學本事做什麼?”
“學了一身的本事,就是自己的,別人誰也搶不走,我有了本事,就不會被人欺負,我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身邊的親人……”她停了一下,看著一臉好奇的蔡氏,連帶著一邊的柳奶孃與繡婆子也瞪大眼睛,覺得這三歲的小姑娘說出的話來有趣了,半點也不像小孩子說的,倒更像是個小大人,“我學了本事,也能保護你。”
014 四下尋人
蔡氏原含著淚,一聽這話,立時就笑了,拉著雲羅的小手,“是嗎?晴兒學了本事,要來保護母親?”
雲羅肯定地點頭。
蔡氏又將她摟在懷裡,“我女兒真乖,好!娘答應你,到了京城給你找最好的先生,你爹是會武功的,我可以讓他教你。”
繡婆子笑了,“蔡家祖上就是出名士才女的,大將軍又行伍出身,可不正好的麼。要是去了京城,可以讓二爺做她的先生,二爺曾是二榜第五名進士,那才華可是一頂一的好。”
雲羅一臉認真地道:“你讓我讀書,讓我學本事,我以後就叫你母親。”
蔡氏笑著說“好”,蔡家無論男女只要願意就能讀書識字,因為祖上曾經有名動天下的大才女蔡文姬,又有蔡邕這樣的大人物。
就在蔡氏抱著雲羅歡喜時,鎮海寺裡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最先發現雲羅不見的是這些日子照顧雲羅的楊婆婆,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與管事大和尚稟報:“雲羅最是乖巧的,每日都要寫二十個大字,不寫完是不肯玩的,我洗完了衣服去尋人,怎麼也找不著了,前院、後院都尋了個遍,寺裡的小師父們也幫著尋了,還是沒人,二十個大字才寫了十七個,瞧那樣子沒寫完就不見了……”
很快,空慧大師也得了訊息,下令寺裡的僧人再四下尋人,可尋了一遍,還是沒找著。
幾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