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出了內室,並未瞧見半個人影,唯有夜風輕拂著窗戶。
慕容祉走得很急,還在不停地打嗝,上回他明明摸到了她的“寶貝”,為什麼沒有,難不成是她在耍詐,是她騙了所有人。不,他知道她是蕭初雲,是蔡世荃所說的“表妹”,其實也不算騙他,有那麼一瞬,他期望她是男子,這樣就可以多個玩伴,或者多個幕僚。
她是女子,是他大哥看中的人,他不能再找她下棋了,連朋友也做不成。
慕容祉幾乎是狼狽逃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剛進屋,便見服侍小廝迎了過來,道:“四公子,你的信。”
他接過信,但見信封上是幾個再熟悉不過的字,這是慕容禎從徽州寫來的信,上面就慕容祉追問雲羅是男是女的事頗是懊惱,很顯然在慕容禎的心裡,她從來都是個女子,這是他認定而從未更改的原因,除了這個,慕容禎還吩咐慕容祉去做一件事。
慕容禎抓著頭,想著這事倒也好辦,免得總讓他覺得尷尬又古怪,如此一個痛快,雲羅便只能是雲羅了。
沐浴之後,雲羅坐在案前給慕容禕回了封書信。
一大早,雲羅坐在偏廳用晨食。
袁小蝶笑容滿面地從外面回來,笑道:“今兒一早,百姓們都傳開了呢,有數家朝臣彈劾神寧大公主夫婦教女無方,更有的要求重懲主兇,但凡家裡有女兒的都聯名上書了。”
雲羅擱下碗,替袁小蝶盛了一碗菜粥,“神寧到底是皇帝的胞妹,她要是入宮求情,皇帝再護上一二……”
袁小蝶坐下,“紀大人遞了摺子,請求皇帝嚴懲。神寧大公主昨兒又進宮了,皇帝並沒見她,聽說近來神寧府異常冷清。”
從六月十五至今,有十來日,凌雨裳還關押在大理寺獄中,因她是有封號的郡主,得等皇帝旨意。神寧更是一日兩次地往宮裡跑,早前兩日皇帝見了,相傳神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直說是奸人要害她女兒。偏又有鄭貴妃笑道:“當朝的郡主、縣主們多了,為甚旁人不害,偏就害你女兒了?”
言辭之中頗是嘲諷、責備。
也許,昌隆帝原想給個恩賞,被鄭貴妃這麼一攪和,凌雨裳依舊被關在大理寺獄中。
外面傳來一陣丫頭們的嬉笑聲。
雲羅尋聲望著院門外,只見幾個丫頭抱著錦緞,還有的拿著大紅的“囍”字匆匆而過。
。。。
210 相認
袁小蝶道:“回來的時候聽府裡下人說了,六公子今兒要納巧芝為良妾,正令婆子、丫頭們收拾院子,往後喚作芝姨娘。”
“不是還有個鄭四小姐麼?”
“鄭四小姐是六公子的貴妾,喚作鄭姨娘。因年紀尚幼,過兩年再行圓房禮。人已經搬到一早備好的院子裡了,與芝姨娘同住一院。”
所謂的同住一院,中間有一道不高的圍牆,將原來的院子一分為二,稱為東跨院、西跨院,自來東為尊,鄭四是貴妾,自是住在東跨院。巧芝算是六公子娶嫡妻後第一個被抬為侍妾的女子,雖有鄭四在家,但鄭四隻是頂了個名,也算是六公子對她的疼愛。
李氏嫁入豫王府不過才一月,五月二十六成的親,如今是六月二十八,六公子便要抬早前的丫頭為良妾,今晚就要舉行婚禮,不過是讓巧芝穿上桃紅錦袍,呆在自己貼有囍字的閨房裡,從此後,巧芝就是六公子的侍妾。
六公子納妾的事,原是豫王妃應允的,昨兒新納鄭四為貴妾,搬進了瑞兆院後面的茗香院。今晚又要抬巧芝為良妾,一下子有了兩位侍妾,也難怪李氏心頭不高興,卻又不敢發作,只推說染了暑氣,不願張羅六公子納妾的事。
李氏裝病不出門,而茗香今兒一早就忙碌開了,將巧芝住的屋子裝飾一新,只等著晚上就做新人。
雲羅思忖片刻,“我記得還有一個叫……”著實想不出名字來。
袁小蝶一語道破:“王令藍,相傳是罪臣王魁臣的孫女。”這可是她的仇家,袁小蝶記得更為清楚,“聽府裡的丫頭們議論,仗著自己是王丞相的孫女,目中無人,不好好服侍六公子,這不巧芝抬了姨娘。卻沒她什麼事。”
王令藍到底是罪臣之後,被貶為官婢,她的命運都捏在六公子手裡。六公子一句話,能讓她生。也能讓她滅,偏與六公子擺著大家小姐的款兒,六公子頗不待見,每次令她伴枕,好似都是六公子強要一般,每回這樣,六公子也就煩了,再不肯去找她。
倒是巧芝,因一早原就是丫頭出身,又知道迎合討好。頗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