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叩頭,“公主,是奴婢對不住你,是奴婢做的。奴婢一手將郡主帶大,不忍看她被那些所謂的名門小姐們笑話、欺負,所以揹著郡主做了許多事,買通鄉下的地皮,在韓大小姐回府的路上劫持、汙她清白……”
神寧氣急,抬起一腳,狠重地踹在奶孃身上:“死奴婢!居然害我女兒至此,你怎麼可以如此行事……”
凌雨裳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撲向奶孃,又抓又罵:“我待你不好麼?你為什麼這樣害我,如此累我名聲。那些小姐,都是我的手帕之交,好姐妹、好朋友……”
無論神寧、凌雨裳如何打罵,奶孃只不停的認罪:“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前著郡主做了那些事,奴婢是氣不過她們如此欺負郡主……”
巧芝的手輕撫在傷口上,那是腹部,她雖保住了性命。可被剝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一切,全都是敗凌雨裳所賜。“這麼說,所有的罪責都是奶孃指使的?”
凌雨裳似要吃人一般。
奶孃咬唇,道:“是!害人的事全都是奴婢乾的,與我家郡主無關。”
以為有人認罪,凌雨裳就無罪了?
巧芝冷笑一聲,“要不要我提點奶孃一二,五月十五寶相寺……”
奶孃快速地想著,那一天她陪凌雨裳在寶相寺燒香,並沒有做什麼事。後來昭要說要去鄉下莊子散散心。
“奶孃是真的記不得了,還是不知道昭寧郡主所作所為,要是你真不知道,奴婢不介意說出來。”
凌雨裳瞪大眼睛,往巧芝撲了過來。卻被六公子給攔住:“賤婢,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想殺我,奴婢當然知道,你已經派人殺過奴婢一回,要是奴婢死於非命,定是你凌雨裳所為。”巧芝大著嗓門,不畏不懼。大聲道:“五月十五,昭寧郡主為破巫蠱‘姻緣劫’之法,揹著父母,在鄉下與人做了一日夫妻,洞房花燭,纏綿悱惻。事後各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
此言一出,整個公堂內外一片譁然。
堂堂當朝郡主,居然與人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凌雨裳早已經失態,身子一顫。跪下雙膝:“娘,我沒有!我沒有!是那賤婢害我,你要相信我,女兒沒有。”
巧芝大聲道:“奴婢敢害你麼?你一心想嫁給廣平王,認定是那些無辜的小姐設下巫蠱之術害你,為破‘姻緣劫’,你什麼都願意做。如果奴婢說的是假,請大人派穩婆、牙婆驗身,看郡主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奶孃早已經癱坐在地上,她可以認下所有的罪,可是這件事,她卻不能認,因為早前奶孃一點都不知道。更不曉得,那日凌雨裳離開就是為了做這件事。對了,那些日子,凌雨裳似乎很是相信巧芝。
奶孃厲喝一聲“巧芝”,“是你害郡主?是你在害她?”
“我能害她嗎?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奴婢只是一介丫頭。她一心想著破解‘姻緣劫’之法,是她逼著奴婢給她尋個年輕俊美的男人,要與人做一日夫妻,好讓她可以與廣平王再續良緣。”
凌雨裳大嚷:“你胡說!”到了現在,她不能認,要是認了,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巧芝道:“大人,為辯明真偽,請大人令穩婆給昭寧郡主驗身!”
“我不要!”
“為什麼不敢驗身?那是因為你早被男子玩過了,已非完璧,你甚至連那男人的臉都沒瞧清楚,為了瞞住對方,還要戴著面具。完事之後,你還令奴婢給那人送了二百兩銀子……”
最後這一句,立時引得公堂外的百姓議論紛紛,一早就聽說男子入青樓要花銀子,沒想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神寧低頭,看著膝前楚楚憐人的女兒,她信了巧芝所言,要是沒有的事,巧芝不會說得言辭鑿鑿,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與人做出這種事,女兒家閨譽算是全毀了。
紀罡一拍驚堂木:“今日所審乃是‘摧花案’,與此案無關的事不必再說。”稍頓片刻,朗聲問張虎:“你指證,派你殺害巧芝,入深閨輕薄官家小姐,皆是受命於昭寧郡主?”
“是。”張虎直應,“為了讓在下能順利進入各位官家小姐的閨閣,昭寧郡主還為此特備了閨閣地圖,這也是在下和李豹二人能成功得手的原因。”他捧上幾張地圖,正是幾位閨中失節小姐家中的詳細地圖。
凌雨裳因為巧芝這麼一鬧,六神無主,全無應對之法,就連神寧也被突然出現的事感到詫然,即便她有備而來,可巧芝說凌雨裳與人在山野做了一日夫妻的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