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妃見他不語,伸出巴掌,重重一拍:“說!他心裡的女子到底是誰?”
鬱楓想開溜,可看著花廳上坐著蜀王爺、蜀王世子與劉妃,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目光閃躲。
劉嬤嬤笑道:“你瞧把劉妃急的,你就說出來,若當真門當戶對,劉妃使了官媒上門提親。”
鬱楓支吾著,咦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字,慕容禕再三叮囑過,不能說啊。
劉妃氣得衝了過去,近了跟前卻沒有打人,而是笑問:“你且告訴我,到底是哪有的小姐?你不說,尋我們便是。”
與劉嬤嬤使了眼色,劉嬤嬤笑道:“身份貴重,也是公候之家的嫡女?”
鬱楓點頭。
蜀王爺疏了口氣,為了這事。他也曾出馬試探,可慕容禕嘴緊,一個字也沒問出來,話沒套出來。倒把他的話給套進去不少。
他這個兒子呀,自小就是個人精。
劉嬤嬤又道:“她父親也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
鬱楓又點頭。
劉嬤嬤問:“他是護國公府的小姐?”
鬱楓搖頭。
不是,這滿朝武將裡,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就那麼幾人。
蜀王世子沉吟道:“護國公手握二十萬兵權,其次是興平大公主的駙馬定遠候手握十五萬兵權、再是嘉勇伯手握十萬鐵騎軍,接下來便是京城羽林軍、御林軍的指揮使各握有五萬人馬,各地雖有守將,多的二三萬,少的五千人馬……”
鬱楓將他們一一猜測著。
劉妃道:“莫不是定遠候的女兒?或是嘉勇伯的女兒?”
他們猜著,卻個個看著鬱楓的臉色。鬱楓的眼睛一亮,快速地垂下頭去。
劉嬤嬤笑問:“鬱楓,這小姐人品才德如何?”
鬱楓遲疑著:“郡王爺說,是當之無愧的奇女子,身份貴重。人品貴重……”
蜀王爺有些控制不住,不就是要訂親,慕容禕竟連他們也不說一字,“定遠候的嫡長女今年方才十二歲,也不像啊!”這孩子太小了,小得還沒長開、長大呢。
蜀王世子道:“莫不是嘉勇伯的女兒?”
蜀王爺發現鬱楓的眸子跳了一跳,難不成真是嘉勇伯的女兒。可配慕容禕倒也使得,雖說這幾年嘉勇伯失寵,卻尚未失勢,好歹手裡握有十萬鐵騎軍。
劉嬤嬤道:“這嫡次女如今十三四歲呢,倒聽人提過,倒還算聰穎過人。”
蜀王世子道:“為什麼不是嫡長女。反是嫡次女?”
劉嬤嬤答道:“世子有所不知,聽聞他家的嫡長女是個人物,幼年時就曾名動京城,生得極是乖巧,只是打小患了心疾……聽說是早夭了。”
鬱楓脫口而出。反駁道:“沒早夭!”
一出口,他就懊悔了,忙抱拳道:“王爺、劉妃、世子,沒什麼事屬下告退!”一轉身就開溜。
然,那三字還是落到幾人的耳裡。
劉妃結結巴巴地道:“你們聽見鬱楓說什麼?他說嘉勇伯的嫡長女沒早夭?”
蜀王爺嘆道:“莫不真是嘉勇伯的嫡長女。”
整個京城都知道,嘉勇伯蕭眾望曾有個乖巧懂事的掌上明珠,就連太后在世時也都連連誇口,後來聽說江南老家失火,喪身大火了,可剛剛鬱楓卻說“沒早夭”。
劉嬤嬤道:“我明明記得,上回劉妃設芙蓉賞花宴,蕭夫人提起她這嫡長女就難過來著,怎會沒早夭。”
蜀王爺面露疑色,“這個好辦,我問問禕兒便知。”倏地起身,往慕容禕的書房移去。
蜀王世子心下好奇,也跟了過來。
慕容禕正在擬奏摺的事,上面都是關於西北災後重建出現和需要解決的問題。
蜀王父子進了書房,捂嘴輕咳。
慕容禕抬頭,笑問:“父王有事?”
蜀王世子揚眉一笑,道:“阿禕,你真會保秘呀。父王是想與你商議,明兒就使官媒去嘉勇伯府提親,定下你與蕭大小姐的婚事。”
慕容禕只覺一陣悶響,他們是如何知曉的,知道這事的只有鬱楓,難不成是鬱楓說出去的。他笑了笑道:“二弟開什麼玩笑。”
蜀王道:“你是擔心我與你娘不同意,所以這才遮遮掩掩的。”
慕容禕不答。
蜀王世子道:“兩情相悅這是好事,有什麼好遮掩。阿禕,莫不是這蕭大小姐有什麼難言之癮。”
慕容禕苦笑道:“此乃大事,我總得與她商量一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