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猜你就是到這兒來了。”
他無語沉默,只看著運河上遠去的彩舫。
她是一隻紙鳶,而線頭卻不在他的手上。她來去灑脫,說走便走,與慕容禧道別,卻不願與他言語,她一定是生氣了,甚至認為他連做她的朋友資格都沒有。
慕容祉勾唇笑道:“今兒連皇伯父都知道雲羅與神寧府的事,還笑說好些年沒遇到這麼特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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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失2蹤
慕容禎低斥道:“你與皇伯父說這些作甚?”
慕容祉道:“哪是我說的,也不知皇伯父聽哪位宮人提起,直說雲羅有趣得緊,還誇她是當世奇女子。”他頓了片刻,“雲羅離開,沒告訴大哥?”
她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她的心裡只有慕容禕,就連上次明知他要遠行,也不肯出面相見,反而避開他,跑了那麼遠的路去給慕容禕送行。
在她心裡,誰輕誰重不問已明。
此刻,彩舫內,花無雙正含笑看雲羅拉著西洋琴,這樣的東西她可不會使,雲羅卻使得得心應手。
待她拉過一曲,方輕聲問道:“當真要解散百樂門?”
雲羅道:“自是真的,還照早前的法子來做,花姨回去之後,不必操之過急,江南分堂建得最早,可先從江南試行,今年的利銀還照以前的規矩,江南分堂從明年施行,幸許那些法子還有待改進處。江南試行一年後,再緩步從蜀郡、豫郡施行,蜀郡到底是蜀王府的地盤,讓蜀郡堂主另投蜀王府為靠山,至於豫郡麼可讓他們另投豫王府,一切因地制宜採取相應的法子,不必盡數投在豫王府名下。”
誰不知道,豫王府與蜀王府是對頭,她這麼做,也是最大程度的維護各地百樂門分堂的利益。
雲羅道:“對於許多人來說,百樂門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優先照顧本門管事、堂主,揚州百樂門,只怕玉姨是要的,若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銀子,打上欠條,逐年付清就是了。總得讓大家過日子。”
兩個人又商議了先解散江南分堂的事,約定了一些細則。
次日天亮,花無雙就最近的碼頭下了船。另僱船前往洛陽。
轉眼間,到了八月末。
袁小蝶一路快奔,進了雲羅居住的房間,她正倚窗坐在暖榻上。扭頭看著外面的風景。“小姐,京城分堂傳來的訊息,八月二十日夜裡,百樂門發生了一場大火,大戲院、大茶樓毀於一殆,幸而搶救及時,保住了客棧和酒樓。”
各大管家才新備了瓷器、傢俱等物,還沒等重新開張就毀於大火了。
袁小蝶道:“堂主懷疑,這事與神寧府脫不了干係。”
雲羅問:“可有人員傷亡?”
袁小蝶搖頭,“大茶樓晚上不營業。大戲院尚未重新整理好,尚未營業,不曾有傷亡。大戲院和大茶樓燒得很乾淨,若要重建,最快都得三個月。堂主和花副門主來信請門主示下。是照著以前的樣子修建,還是換個法子?花副門主已趕赴京城,另租了城西菜市的空地,搭了棚子暫為戲院繼續唱戲。”
“既然要重建,自要建得更好,多花些錢也無所謂。你照我的話回了花副門主。”她停了一下,微闔雙眸。“明年江南百樂門、京城百樂門試行轉賣個人,允大管事、堂主們分年付清。”
這樣一來,京城百樂門一年的收入全都賠進去了,光是重建就得不少銀子。
慕容禎不就是看到她手裡握有的百樂門方才屢屢為難的,既然是這樣,那她就一點點地解散了百樂門。
天下的生意行當多了。她手裡又不是隻得百樂門一處。
豫王府,曙堂。
夏候逸稟報著各地細作傳來的訊息:“八月十五,雲門主抵達襄陽,見了湘郡百樂門分堂主。八月十八,進入蜀郡渝州……”
“八月二十六。彩舫返回渝州,但船上並沒有雲門主和袁小蝶,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也就是說,他動用這麼多的人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最後還是失去了她的訊息,如果她想避開他的視線,就能做到。
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就失蹤了。
她從桂郡一路往前,到了最美麗清靈的山水之間。
慕容禎道:“慕容禕那裡呢?”
夏候逸道:“他行事沉穩,對西北災後重建的事頗是上心,事事親為,頗得西北百官的交口稱讚,從甘郡傳來廣平王破格啟用原九田縣知縣謝玉基,聽取謝玉基的意見,大刀闊斧地抓災區重建,建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