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學武要跟她離開京城,過一些尋常百姓的苦日子,她不怕苦,可學武是在呵護下、錦衣玉食地長大。
凌學武輕聲道:“你說什麼傻話,我既決定了隨你離開,便再沒有回去的道理。”
玉靈兒眸裡含情,定定地看著他。
他勾唇一笑,一雙如此好看的桃花眼,淡如春水,悠若浮雲,當他在望著她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下來,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玉靈兒輕聲道:“學武,我有身孕了,兩個月了……”眼淚無聲地滑落,溼了她的臉頰,卻將他抱得更緊。
凌學武愣著,呆呆地看著玉靈兒,孩子,他們的孩子,雖沒有準備,但想到這孩子許是像他,又許是像玉靈兒,笑道:“真的?”
玉靈兒肯定地點頭,“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
他攬得更緊,更得想如泰山一般,給她足夠多的安全。“我們的孩子……”他沉吟著,低頭親吻著玉靈兒的額頭,“等遠離了京城,我們就安頓下來,你有了身子,不能奔波,待天黑之後,我們就住客棧吧。”
“好。”玉靈兒應著,心頭都是滿滿的幸福,其實就這樣與一個喜歡的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兩日後,終於離開了京城,抵達了洛陽。
這日,玉靈兒還在睡夢中,凌學武就起來了,他輕輕地問:“靈兒,你想吃什麼,我上街給你買。”
玉靈兒甜甜笑道:“我要喝豆漿,還要吃豆沙包。”
凌學武笑著,“我去買。”
他想給她買全鎮最美味的豆漿,買最好吃的豆沙包,這是洛陽的一處小鎮,這個小鎮有一個名字叫無名鎮,他和玉靈兒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就在這鎮上置一座院子,再買一些田地,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夜裡,兩個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明月。
“靈兒,我們做些什麼好呢?”
“我們還有些錢,先置一座小院子安頓下來。再開家雜貨鋪子,你去縣城進貨,我就在家裡守著鋪子,用我們賺的錢養我們的孩子……”
凌學武傻傻地笑著,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以前,他只會每月跟母親要銀子花。
但現在,他是男人了,他要養活玉靈兒,還要養活他們的孩子。
雖然苦些,這又有什麼呢?
近一個月,玉靈兒不再去青樓獻藝,他們過的就是自己的二人世界。
她洗衣服,他就在一邊幫忙提水、倒水。
她做飯,他就蹲在灶臺前看火。
他現在很能幹,學會了洗衣,學會了看火做飯……
原來,他並不紈絝,為了喜歡的女人,也能學會很多。
玉靈兒能過苦日子,他也能的,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好。
手裡有錢,什麼都不愁,玉靈兒與凌學武很快就買下了一家鋪子,臨街兩間鋪面,後面還有一座小院子,可以用來住人。
玉靈兒買了好看的藍底白碎花布,說要自己給孩子裁剪衣服,而凌學武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張羅那家雜貨鋪子上,得裝修,還得進貨,每日回到家裡,玉靈兒早早就做好了飯菜,等他回來。
鋪子裡的事已經張羅好了,凌學武起了大早,去縣城進貨,這樣等貨擺上貨架,他們的雜貨鋪就可以營業了,往後他們一家都得靠這鋪子度日。雖然,玉靈兒手裡還有幾千兩銀票,但凌學武想用來以後貼補生活所需。
直至日落黃昏,凌學武趕著馬車才回到無名鎮,人還未到家,就見隔壁客棧娘子一臉急切地奔了過來:“凌爺,今兒中午,有一群人衝進了你家,把你家娘子給抓走了!”
凌學武跳下馬車,自家的門敞開著,院子裡一片狼藉,有被推倒的桌椅,還有玉靈兒沒有做完的孩子小衣衫。
人呢,不見了!
是誰要抓玉靈兒?
他不待細想,轉身解下馬兒,縱身一躍,跳馬背往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神寧府,玉鳳殿。
凌雨裳看著今兒的神寧,突然之間心情轉好,垂首問身邊的桂香:“公主今兒怎的看起來很高興,你去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
桂香應聲。
大殿上,是一派歌舞昇平的繁榮景象。舞伎長袖沖天張揚,輕逸若雲。歌伎的鶯歌妙音迴盪空中,如泉流洩,如溪不絕。
不多會兒,桂香回來,俯身低聲稟道:“聽說,有人在洛陽無名鎮上尋著了小候爺與玉靈兒。昨兒夜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