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排擠出去的絕不甘心的意味,可是,一旦他真真實實的坐在這個座位上之後,大家又爭先恐後的向他去彙報請示工作,甚至還不乏討好賣乖之嫌。
人啦,要想活出一個真真實實的自我來是多麼的不容易。看來,人人都帶著一個假面具,否則,他就很難混得自如。尤其是混跡於權力中心和權力邊緣的人更是如此。同時,從這一點上可以折射出問題的另一面,這就是權力的威嚴和神聖。且不說那個位置上坐的是誰,既便拴著一頭小毛驢,只要貼上某單位的一把手的標籤,人們也會對它頂禮拜膜。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之所以權力給人帶來這麼多的榮耀,才演繹出了自古以來為權而斗的各種故事。
胡揚胡思亂想著來到辦公室,剛剛閱完了新聞稿件,田振軍就打來電話叫他上去。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就顛兒顛兒的上了樓。心裡卻在嘲笑自己,為了一點小小的權力,我老胡竟也成了一條哈巴狗。
一進門,胡揚就大大咧咧地說:“田臺真忙,找了幾次都有人給你彙報工作,我都不好意思再打擾了。”
“坐!坐!”田振軍一邊示意他坐一邊說:“剛來,情況不熟悉,就得多做調查瞭解嘛!毛主席他老人家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胡揚就打趣地說:“田臺的這種工作作風值得我們學習,難怪上次召開臺務會,田臺第一講話就切中要害。給了我們極大的鼓舞和教育。看來,主要還是田臺調查研究搞得好。”
田振軍高興地說:“哪裡?哪裡?以後還得你們多多支援嘛!”
看著田振軍興致勃勃的樣子,胡揚想,看來恭維話誰都愛聽,不僅僅女人愛聽,男人也愛聽,尤其是官場中的男人更愛聽。於是,便接過田振軍的話說:“請田臺放心,不論誰當領導,我們一定會一如既往的做好我們的工作。”
田振軍聽得高興,就順手給他扔了一支菸,自己點了一支,很滋潤的吸著說:“小胡,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能到一個單位上班,也是個緣份。以後,有哈事就多來溝通溝通,目的就是把臺上的這攤子事搞好。”
胡揚說:“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給你彙報彙報都市調頻臺的工作。都市調頻臺已經創辦一年多了,現在還是黑人黑戶,單位編職,領導職數都沒有報批,我這個調頻臺長還名不正言不順。過去,就這個問題我也向方臺長請示過,他的答覆是等電臺的領導班子確定之後再審報。現在已塵埃落定,新班子也上任了,田臺長可得把這件事抓緊落實一下,否則,責權利不明確,管錢的不管事,管事的不管錢,長期拖下去,對調頻臺的發展不利。”
田振軍說:“這好說,這好說,等順當了,我們就報批。另外我還想問一下,將來批成自收自支的單位,廣告費能不能把職工的工資保證住?這可是個大事兒,關係到三十多個人的吃飯穿衣問題。”
胡揚說:“這一點請田臺長放心。在創辦都市調頻臺的時候,有人就擔心過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事在人為,只要好好經營,充分挖掘出這一平臺的資源就會有長足的發展。現在創辦一年多,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去年創收突破了一百萬,已經超過了電臺的總創收額。除去職工的工資,養老保險金、住房公積金、稅收等一些正常開支外,還給總檯上繳20萬的管理費,在這一點上,請你放心好了。”
田振軍點了點頭,說:“這就好!這就好!但是,你還不能鬆綁,寧可帳上存一點,也不能虧下,虧下可就不好了。”
胡揚說:“我打算還要開辦一個‘午夜溫馨’的熱線談話節目,讓聽眾直接同主持人對話,這樣更能凝聚聽眾,真心架起心與心的橋樑。如果這個節目辦好了,又可以帶來可觀的廣告效益。”
田振軍說:“這是好事呀,你現在就可以著手辦嘛!”
胡揚說:“這雖說是個好事,但辦起來就難了。搞節目,首先要投入一定資金,可這調頻臺的經濟大權還掌握在方臺長手裡,臺上花一分錢就得透過他。就這個問題,也請示過他,他說不著急,拖一拖再說,電臺也想上這個節目,到時候上會討論討論,電臺上,調頻臺就不能上,電臺不上,調頻臺再上也無妨。否則,兩邊都上,這勢必會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費,兩邊都搞不好。方臺長不同意,這個事兒也就只好拖了下來。”其實,胡揚很清楚,方笑偉不答應調頻臺上,絕對有他個人的目的。他怕調頻臺上了這個節目,把觀眾和廣告吸引過去,將來他當了電臺的臺長就被動了。倘若讓電臺上了,把聲勢造去了,他當不上臺長,再兼任調頻臺臺長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