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那時候我是一時生氣——”
“喬喬你說實話,”徐小忘終於肯看他,話裡卻帶了不信任,“如果我沒把項鍊找回來,你會怪我不注意身體讓你擔心,還是像現在這樣一起泡浴缸。”
很可能是前者。
畢竟人都有劣根性,都是現實動物,都是唯物論者,都只看結局。
徐小忘不敢聽實話了。他猛地起身要走。
徐沐喬急忙把他拉回來,“還沒泡熱呢想上哪去?聽我解釋好麼?你乖乖的。”
徐小忘低聲說著什麼,徐沐喬的心被戳得生疼。
他說,“我是不是比不上一條項鍊?”
天光微亮。徐沐喬睜開眼睛,摟緊了身邊的小孩兒。她曾經執著地要把自己的母愛留給青春裡最掛懷最傷感的那部分,徐小忘於他來說,是救贖,但永遠取代不了流產的那個孩子。
而現在,她把徐小忘的臉埋進自己的懷抱。
徐小忘一僵,卻沒有掙脫,只是悄悄紅了眼眶。
徐沐喬輕輕地說,寶寶吶,讓你受委屈了。
尋常日子,徐沐喬會準時去一家當地小餐廳做兼職。那裡的奶油蘑菇湯味道特別正宗,但特製的小陶碗很燙。剛接手這份工作時,儘管用毛巾包著碗邊緣,冒出來的熱氣還是燻傷了她的手,第一天工作就起了一個大水泡,大拇指甲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