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喬,被楚凜抓到把柄了吧!
楚凜心知她無可辯駁,輕飄飄丟過來一句話,“出門時麻煩把門關好。”
他現在哪有什麼時間跟上官芸耗。想到就是面前這個豔麗惹火的女人害得他和喬喬天涯兩隔,就分外痛恨自己為什麼還有‘不打女人’的良知。
無所謂,對於這種人,把上官集團搞垮,同時解除婚約,讓她無處傍身、顏面蕩然無存,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貪心之人總是難以放棄。上官芸已經走到門前,楚凜拿起了之前被自己遺棄在辦公桌上的檔案準備繼續批閱,卻被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擾亂。
楚凜皺著眉頭,顯然已經很是不悅。
“楚董……就看在上官家和楚家過硬的交情,婚約我不強求,但求楚氏能幫上官集團這一把……”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知道了上官芸是幕後黑手,楚凜還真可能出於紳士風度不再為難上官家。她始終是最精於算計的女人,若不是品性太差,做生意場上的朋友也是良選。
“底線不可觸碰。”短短几字,把上官芸的希望盡數堵在喉中。
上官芸幾乎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冷淡涼薄的男人從來不屑表現自己的情感,還是第一次,她發現他把所有的深情都給了徐沐喬。
徐沐喬到底有什麼好?她觀察過幾次,沉默低調,平凡如路人。除了那張臉,似乎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當年楚老爺子到國外,是我爺爺——”
執著而看不清對方臉色,多年前的一點恩惠還斤斤計較。上官芸這次來訪,註定完敗。
果不其然,楚凜連這點恩情都否決了,“沒記錯的話,這些年楚氏一直在業務上容忍上官集團獅子大開口。財務部都有證明。”
上官芸本以為,那些優惠都是楚凜在乎她的表現,誰知今晚,她可笑可悲的畸形愛情像是鏡花水月般被無情打碎。
楚凜看得出她的恍然,冷笑,“上官小姐不會是以為當時我出於好感才這樣吧?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還有,法務部手上也有你背後做的事的所有證據。”
“原來……”上官芸面色灰白。
楚凜卻並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還有。知道為什麼楚氏不可能幫上官集團?除了你自己作死,這件事是受誰指使,很傻很天真的上官小姐不會還看不出來吧?”
上官芸笑得蒼涼而絕望,楚凜按了鈴讓秘書進來把她請出去,同時奉上最後一句,“楚夫人如果不能平安歸來,整個上官集團都等著為她陪葬!”
徐沐喬若是知道楚凜對她仍是一往情深,估計現在抱箱子的雙臂又有了力量了。
多日不鍛鍊,箱子本身的重量,加上裡面的一人一狗,已經讓她尤其吃不消。
中醫館其實有個地下室,這一點,怕是原房主並不希望新房客知道,所以徐沐喬發現這個暗室的時候,是非常震驚和狂喜的。她斷定leo不知情,同時也清楚,這應該是她帶著徐小忘逃生的唯一機會。
至於九九——只能留在這了。若以後有機會,希望能把它救出來。人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狗狗也不例外。
徐沐喬一進門就關好了中醫館的大門,從裡面鎖死。這樣,那些保鏢就算發現她不見了,事情不對勁,想衝進來,她也能給自己爭取多一點時間。
時間就是自由!金錢什麼的現在全都不值一提,她知道leo勢力過於龐大,想在紐約帶著徐小忘自由自在飛,還是有些痴人說夢。
不管怎麼樣,走一步看一步!
徐沐喬放下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拆了隔板,把下面豎在中間的小隔板也取下來,抱起了瞪著驚恐不滿的大眼睛的寶寶,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寶寶被抱起來的那一剎那還抓了幾根磨牙棒,徐沐喬哭笑不得,把壁畫向左挪開,露出了一個暗門。用椅子頂住壁畫,抱著徐小忘下去之後,又輕輕推了下椅子,讓壁畫由於重力作用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過道里是她提前準備好的磚頭。想在被監視的過程中積累磚頭可不容易。被發現和質問的時候,徐沐喬一本正經地說,有的中藥要在紅磚上晾曬。
這天馬行空的混賬解釋也虧她想得出來。不過現在厚臉皮發揮了功效,那些紅磚恰好能從後面再封住入口。
做這一切的時候,儘管不停地提醒自己要淡定,徐沐喬的手還是控制不住生理性地打戰,好像是一場考試開始倒計時,監考老師催著交卷了,而她還有幾道大題沒做、前面也沒檢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