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楚凜做了個紳士伸手彎腰的動作,“不知到時楚某可否有幸邀請公主殿下一舞。”
徐沐喬勾起唇角,素手纖纖,放入他的掌心,“榮幸之至。”
s市中心酒店,各式名流商賈雲集。
徐沐喬對酒會的觥籌交錯並不感興趣,因為她深知這光鮮亮麗的軀殼下都掩藏著利益,虛情假意的推杯換盞不過就是一時的生意夥伴,沒有誰有義務專門對誰好。這些年她看過世事無常,自然飽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挽著楚凜的胳膊進了大堂,眾人紛紛回頭張望,音樂聲也一時停止,氣氛由開始的自由散漫變得集中而緊張起來。
畢竟今天這個局,是楚凜設的。
“大家不要拘束,楚某今天只是為了慶祝和夫人琴瑟和鳴,同甘共苦,在楚氏遇到內幕疑雲、股價大幅升降之後,還能共度難關,夫人盡了很大一份力。還是希望今天大家能夠聚得盡興!”楚凜在主持臺上發表了一段講話,徐沐喬站在他身邊,帶著得體大方的笑容。
閃光燈不斷,徐沐喬強撐著面上的笑容不變,實則早就把楚凜在心裡鞭撻了千百遍。
叫你秀恩愛!叫你找記者!你看看等我踹了你走了,你的形象怎麼辦!
楚凜做事總是讓她意想不到。明明知道她會離開,還把事情鬧大,難不成是想看她會不會有惻隱之心,為了自己的形象留下來?
徐沐喬忍不住想暴走了,出門沒多照幾遍鏡子,難道她長成一張杞人憂天的正室聖母臉?楚凜是把她當成瑪利亞了嗎?不知道聖子已經被上帝收回去了嗎?
該走還會走的。徐沐喬好不容易下了決心,用激怒他、絕食、胃潰瘍進醫院為代價換來了一紙自由,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瘋狂亂想間,楚凜已經結束了發言,大廳又熱鬧起來。
楚凜握住徐沐喬的手,溫熱,“胃裡沒有不舒服吧?一會兒有酒杯,只准拿,不準喝,聽到沒。”
“別人敬酒呢?”生意夥伴前來恭維周旋,徐沐喬端架子不喝豈不是讓楚凜很沒面子。
“我會幫你擋著,如果我不在,你只准小小抿一口。或者,過後吐在餐巾紙上也行。”楚凜被一邊的人叫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威脅,“要是週末檢查,你的胃病復發了,之前說好的一律作廢。”
徐沐喬在他威脅的眼神裡如同小雞啄米那樣點頭。不喝就是了……還非要往軟肋掐……
舞池很大,徐沐喬漫無目的端著一杯血腥瑪麗閒逛,突然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她,手中的酒盡數灑在了裙子上。徐沐喬被溼溼黏黏的感覺弄得很不舒服,“你——”
抬頭一看,卻是她認識的人,朱曉。
朱曉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禮服,大深v領,露出了豐滿的事業線和背後的蝴蝶骨。此刻的她臉上化著濃妝,徐沐喬險些沒認出來。
“沐橋……對不起……”朱曉很自責,從旁邊服務生的托盤裡拿了幾張衛生紙幫徐沐喬擦拭,忙亂間頭髮也有些散了。
“沒事的小豬,你又不是故意的!”雖然那塊汙跡越擦越大,徐沐喬還是很溫和地安慰著急出了汗的朱曉,“我們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儀容。”
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楚凜正要從大廳的最盡頭趕過來解圍,那邊卻被一個女子優雅卻帶著嘲弄之意的聲音打破,“呀。楚太太?似乎以前也在楚氏見過你,當時穿著一身秘書的服裝,現在又沒整理好儀態,作為楚氏的合作伙伴和凜的朋友,個人覺得,你還是先好好捯飭一下自己,從學識到修養——”
徐沐喬聽到她的這番挑刺言論倒是笑了。這不就是一直想真人交鋒一番卻一直沒機會的上官芸麼。
不去招惹,反而自傳送上門來!
不好好招呼一番,似乎她徐沐喬任誰都能欺負了去。
就算她想答應,這裡是阿凜的局,也不能給老公丟臉不是。
大廳突然從一首鋼琴曲結束開始變得寂靜起來,徐沐喬感覺到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熾熱,本想反擊上官芸幾句,論說話噎人,她是高中在全市辯論賽上把對方一個辯友活活講哭的人。
這時英式探戈的音樂聲響起,楚凜向徐沐喬微微彎了腰,伸出一隻手,標準的邀舞姿勢,像出門時在家裡那樣。
徐沐喬聽到這音樂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也不管身上白裙還溼溼嗒嗒地暈染著一片大紅,伸手答應了邀約。
探戈這種舞蹈,一向野性十足,英國一開始很是排斥,不過後來,融合並改良過的英式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