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味蕾上的南方 作者:希望之舟

在保護之列。譚先生說,“邦邦”養殖最簡單了,只用在林邊與溪水間用網圍一塊地,懸了電燈,引來林間的蟲子,林蛙就能極快地生長。

也是,神農架極普通事物,皆是人間珍奇,然它要抵達外部市場,卻有較高的運輸成本,那就是要置保鮮車。我一邊喝包穀酒,一邊吃巖板魚,一邊聽譚先生開發野菜的計劃,他說種洋芋和玉米的土地,是完全可以讓它生長野菜的。我說,那就到北京開一個神農架野菜館罷,我會專門帶網友來品嚐。真的是一種好感覺,譚先生說,如果我下次來神農架,他一定帶我到山裡面的農家去專門吃很難吃到的野菜,有了他這句話,我頓感覺心裡有一個計劃,即不久重返神農架,我在給這片神奇的原始森林定位時,想到了“純淨的山、水、人”,要離去了,我也好像是在告別一個詩境。另外,我還記取了一件事,譚先生說,從娃娃魚的解剖來看,它腹內的卵是不少的,它的人工繁殖的難度在於它們交配前要進行惡鬥,雙方互相撕咬,就把一方咬得皮爛肉破,死了。他見到恩施那邊有人工繁殖成功的,是用鐵絲網將雌雄分隔開來,互相咬不著,卻能令魚卵受精,從此提升了娃娃魚的繁殖率,因此養殖者獲得經濟效益,讓諸多饕餮之徒有了口福。

。。

木姜子之歌

木姜子,極易讓人誤認是未長成的樟樹之子,它呈深綠色,醃漬以後變淺黃色,醃漬過的木姜子,味道有些偏酸,可以嘎吱嘎吱地嚼,然而醃漬過的小小種子,又能經久存放。頭一次接觸到木姜子,我就相信日後會喜歡上它,因為,木姜子的味道的確很陌生,不能一下子接受它,一般情況下,開始不太能夠接受的事物,接受了以後,就會深深地愛下去。

木姜子就是小一號的樟樹子罷,它的形狀、色澤以及氣味都相似,可是,我們為什麼沒有吃樟樹子呢?那種揮發性的奇異的芬芳,樟樹子與木姜子幾乎相當,恰好,木姜子就是樟科木姜子屬植物呢,我想,樟樹子的核也太硬了吧。我在松柏鎮吃木姜子的時候,曾想去看看木姜子樹,然而人皆不以為然,感覺是讓我吃了木姜子,絕無再領我看木姜子樹的義務,這個邏輯大約是吃了雞蛋便罷,就別去看那下蛋的母雞了,也許它已經很滄桑。

但是,木姜子勾的樟樹子的記憶,即便歲月好滄桑,仍然很懷念這種好玩的樹子。玩樟樹子,就要做竹槍,取20公分長的小圓孔厚壁竹子,一般就是做蚊帳竿的那種竹子,再取一根圓筷子,筷子略短於竹子,後端插入約二公分長的短竹節裡,把竹節打磨得光潔了,它就是一個推柄。把一粒樟樹子塞入竹筒,用筷子將它頂到最外端,然後再塞入一粒樟樹子,猛力用筷子把它向前推,兩粒樟樹子在竹筒裡,彼此間有壓縮空氣。到了前面那粒樟樹子再也承受不住壓縮空氣的壓力時,便“啪”的一聲槍子般射了出去。樟樹子射出時,會濺起一股樹子漿,鼓起淺綠色泡沫。樟樹子射在人額頭上,麻痛麻痛的。如此做的槍,還是單發,在竹筒後端呈90度安一根內孔直徑再大一些的竹筒,當子彈梭子,可以將一二十粒樟樹子裝進裡面,射擊時,只用往復推拉那圓竹筷子的推杆,樟樹子就“啪、啪、啪”地連發往外射,子彈梭子裡的子彈自然落入彈倉,這種武器年年都可以玩,時間大約在暑假。

木姜子的顆粒比樟樹子小了許多,比花椒粒還小點,往往一小掛一小掛地生長一起,每一粒都有一根細長小柄連在大柄上,如是粗糙些的吃,便是木姜子的柄也一道嚼了。在神農架,木姜子是重要的火鍋調料之一,此物有些麻辣,有些鮮香,尤是含了樟香味,合起感覺是一種神秘的怪味,本地人樂此不彼,幾乎無不食木姜子的,一直到興山和宜昌,人都離不了木姜子。問之,他們說木姜子特別的健胃與順氣,細想,果然如此,吃木姜子後飲酒,總有一種暢快的感覺。再查閱一下木姜子的調味區域,木姜子的芬芳竟飄逸在整個西南的天空,不單單在鄂西北區域呢,便有一樣預感,西南地區口味的木姜子,極有可能走下西南高地,逐漸的流佈都市,為日益蒼白的都市味蕾提供一樣新鮮而神秘的味道。在味覺方面,大山永遠是新鮮的,它有采之不盡,取之不絕的味道,那是我們親愛的味倉,故我愛大山,我愛森林。

炒桌面(1)

我有時候喜歡一些美麗的誤會,去嵊州的誤會,令我對嵊州記憶猶深。我到嵊州也晚,原來是想去新昌品茶,到嵊州見天太陽西落,便找旅店住下。嵊州有條嵊江,大橋修得很好看,晚上從旅館的窗看去,江邊燈火如一條彩虹。

我住的一家中等旅館,主要是店家承諾可以上網。然而,我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