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剛才我還挺納悶兒的,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後來才意識到,你是在報復我!你還是恨我在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沒有中斷和其他男人的來往,所以才故意擋著我的面這麼做,你是想讓我生氣,想讓我覺得受到了侮辱……”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杯突如其來的溫開水就已經潑到了她的臉上,陶音音始料未及,差一點被嗆到,狼狽的連忙從桌上拿起餐巾紙去擦,還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怕把妝擦花掉。可惜,她可能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事先預料到這一幕,所以用的化妝品沒有多強的防水效果。眼見著眼影眼線被水暈開,在她的眼瞼下面形成了一個頗有些喜劇效果的黑圈。
陶音音終於繃不住了,她顧不得繼續擦拭臉色的水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高聲質問手裡還攥著玻璃杯的秦若男:“你瘋了麼?憑什麼潑我?”
“就憑你當著我的面說了那麼多侮辱我的話。”秦若男把手裡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放在桌上,“這種話換成是誰說。我都可以忍,但只有你不配,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和你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旁邊這對於我來說,對於安長埔來說,都算是侮辱!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任何貶低我的話,我可以一直潑到你晚上回家不用卸妝。”
“你敢!”陶音音嘴上這麼說著,語氣和表情看起來都不是很有底氣。
秦若男冷笑著睨她:“你試試看。”
安長埔抬手輕輕的撫了撫秦若男的後背,讓她消消氣,然後看看陶音音,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陶音音此刻一臉的狼狽妝容實在是很好笑,他的嘴角揚起,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陶音音,再怎麼說,你父母和我父母過去的交情還不錯,雖然咱們兩個相親之後你做了些讓你父母蒙羞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你做些什麼,更沒打算計較,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和你走下去,所以你的選擇對我沒有影響,更不可能傷害到我,要不是鍾翰替我打抱不平,我也沒有想過讓你雞飛蛋打,只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和你講清楚罷了。不管怎麼樣,本來這件事就可以平息下來的,可是你偏偏不願意,幾次三番的折騰,先是試探我有沒有複合的意思,然後又故意去找若男嚼舌頭,抓住了她不自信和自尊心強的弱點反覆的刺激她,我可以容忍你打擾我的生活,但是假如你騷擾的是我在意的人,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秦若男在一旁聽到安長埔說自己是他在意的人,心頭一陣悸動,又想到自己果然還是中了陶音音的挑撥離間,看不出安長埔對自己那些關心和照顧背後的意思,之前還義正言辭的要求安長埔不許對自己好,不許同情自己,又忍不住有些慚愧,安長埔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內疚似的,輕輕勾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說實話,我今天約你來,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向你們兩個都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對若男的感情,雖然可能包含了很多因素在裡面,但是很確定的是,不包括同情,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會把同情和愛情混為一談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安長埔顯然是把談話物件的重點放在了自己身邊的秦若男身上,看著她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才重新讓視線回到陶音音那邊,對她說,“假如說你覺得我是在報復你,那這絕對是一種誤會,假如我真的是想要報復,那剛才被吻的那個人就不會是若男,而會是你了仕途沉浮。你也儘管放寬心,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第一還是那句話,我根本不需要報復你,第二。我也不確定如果我真的那麼做,真正被報復的人到底應該算是你還是我自己。”
要不是秦若男現在整個人還被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震撼的有些會不過神來,搞不好會當場笑出來,打從認識安長埔以來,他除了在工作中,在面對犯罪嫌疑人或者一些劣跡斑斑的其他相關人員的時候會不得不板起面孔,其他時候,尤其是在和異性打交道的時候,都是風度翩翩的紳士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親眼見證了這樣的一幕,更沒有想到原來好好先生安長埔也一樣有毒舌的天分。
陶音音之前如果算是臉紅的話,那現在整張臉已經漲的發紫了。她恨恨的瞪著安長埔,卻又說不出話來,畢竟安長埔的話裡一個過分的字眼兒也沒有出現過,充其量也只不過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陶音音丟過來的炸彈反彈回去而已。
假如陶音音覺得不爽。那恐怕也得先後悔自己幹嘛要先自討沒趣的挑起“戰爭”。
陶音音能不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還不確定,至少她不是一個看不出情勢的傻子,眼見著安長埔的立場和目的都已經如此明確,她也很清楚繼續留下來,二比一的情況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