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胎不穩想的事情就有點多,在乎的也比較多。
手裡拿著小扇子吹風呢,保姆看著陸卿回來了,收拾東西就準備回家了,其實照顧喬蕎,她覺得挺輕鬆的,喬蕎這人也沒有多少的事兒,只要看住她了,別讓她亂動,別亂走那就沒問題,從保姆來,喬蕎就連樓下一次都沒去過,走最遠的距離就是醫院的走廊,偶爾走一段。
“你說我剪不剪頭髮?”
頭髮長一洗就不容易幹,這個有點麻煩,洗也費勁兒。
陸卿說:“留著吧。”
蔣方舟說現在儘量別在喬蕎的面前動刀,陸卿也記住了,剪頭髮肯定有剪刀的吧,在喬蕎的眼線範圍內,病房裡幾乎沒有刀,沒有針沒有鋒利的東西,就連點黑色的東西,蔣方舟看見就扔,衣服鞋子是避免不了的,沒辦法,其他的都不許這個顏色出現。
蔣方舟和保姆交代過,說話得注意一點,什麼話都允許你說,但是死啊,倒黴之類的,你能不說盡量就別提,我不管是你是說電視劇情還是說什麼,我不想聽見這樣的字眼,聽了心臟疼,聽不了,保姆更厲害,乾脆平時和喬蕎交流都是有數的,說話自己說出口都會提前在心裡盤一次,然後再說。
“熱就挽起來,你現在不能動刀……”到底是忌諱什麼,陸卿也不清楚,原本陸卿這些都是不信的,現在就為了這孩子嘛,不信也得信了。
之前蔣方舟拉著陸卿去燒的香,陸卿一貫就是無神論的,從小到大哪怕自己父親就是做這個的,陸卿不信,不光是不信,不屑看這些的,結果活生生的被折腰了,蔣方舟就說,你要是心不夠誠懇,將來你自己想去吧,有些不得不信啊。
陸卿長到這麼大,第一次燒香磕頭,很真摯的跪在地上燒香,沒求生兒子,就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老婆身體能維持住。
蔣方舟又總嘟囔,陸卿記住了,你說真的剪了吧,到時候心裡犯嘀咕,索性不剪了,留著吧。
“對了,你老姑打電話……”
“不用管她,神經病。”
喬蕎聽完笑了,真是不容易啊,陸卿是屬於他家裡人怎麼不好,他都不願意提的。
“我現在住在醫院也就住個病房……”喬蕎什麼藥都不打,有點想出院了,陸卿趕緊打住她的念頭:“在醫院,我們離的近,方便照顧,現在也就是我跑,你覺得醫院和家裡有什麼不同嗎?睡不好嗎?”
喬蕎搖頭,睡是一樣的睡,環境也不至於就說不好,她住這樣的病房再說不好,那就有點太那個了。
“就這麼幾個月,我們忍忍,忍一下就過去了……”
“我媽今天來醫院看我,我讓司機送你媽回去……”陸卿自動忽略,他對任何人都有興趣,除了張麗敏之外,找藉口說自己要出去一下,就是避開喬蕎的話題,好幾次了,只要喬蕎提她媽,陸卿就避開。
陸卿做不到就真的打從心眼裡原諒張麗敏,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未免有些官方,這個結什麼時候能解開,他不知道。
他對這個人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沒興趣知道,一點都沒。
喬蕎挑著眉頭,她看得出來,這還是有心結的。陸卿這點很叫她頭疼,你和你說心裡話,對張麗敏是怎麼想的,他不提,就彷彿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可他都記恨在心裡了,喬蕎敢說那就是記恨上了。
陸卿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給買了一點葡萄,洗乾淨用盤子給裝起來,兩人一人一張床。
“今年的葡萄都挺好吃的。”
喬蕎附和:“是啊,雨水少,就那天下點雨,入夏就那麼一場雨……”
今年所有的水果都很甜,就是莊稼要慘了,這樣不下雨還能好嘛。
陸卿和喬蕎說公司早上發生的一件事兒,他自己有興趣說,喬蕎也就聽聽,一些她是聽不明白的,工作性質不同啊,喬蕎笑呵呵的,一團和氣自己躺在床邊,聽他講話,陸卿自己當領導當慣了,有時候說話辦事就習慣去壓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