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的畫面就回蕩在眼前,她怎麼能忘?她不能忘記。
請她去地獄和父親相見吧。
方女士和陸卿出去了,喬蕎坐在一旁,聽見晴晴強忍著的哭聲。
“晴晴啊,我現在勸你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可我還是希望在你說話的時候停頓一下,你母親也很愛你,你小時候出生的時候她也曾為你的出生哭泣過,她現在是做了不對的事情……”
喬蕎只是希望晴晴將來不要後悔,不要因為年輕隨意的說一些並不是你發自內心的話。
“我不想說這些的,可是我看見她我就想瘋了,我要瘋了……”晴晴趴在喬蕎的腿上開始哭。
這就是個孩子,有點小任性,從小到大是被扔在蜜罐裡的,突然之間家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家的結構全部都變了,奶奶家的人不遺餘力的在告訴候晴晴,你母親和外面男人的關係,也許你母親並不想害死你的父親,那外面的那個男人呢?現在的結論就是你的父親過世了,作為配偶的你的母親依然擁有分配你父親家產的權力。
候晴晴被迫著長大,她聽多了那樣的話,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漸漸的,她覺得那些就都是真的,那些就是那個人的目的,這些都是屬於她的,她絕對不能叫母親拿到一分一毫。
方女士被女兒傷的很是徹底,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孩子會懷疑她是故意想弄死丈夫的,為了錢,方女士捂著臉哭著,這是她的孩子啊,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她呢,跟她掙家產,跟她要那些錢,她不是捨不得,如果晴晴想要,包括自己的,自己都會全部雙手奉上,她只有這一個女兒啊,可晴晴卻是以一種陰謀論的態度看著她。
現在孩子的爺爺奶奶放棄屬於自己的那部分,候晴晴的父親過世,財產分為三份,首先是方女士和侯晴晴,其次則是候晴晴的爺爺奶奶,但是爺爺奶奶現在的態度是,願意把這部分全部都交給孫女,告訴孫女,你媽就是為了錢,你媽會拿著這些錢去和別的男人快樂,會用著你爸的血汗錢便宜別的男人,這些偏偏就碰觸到了候晴晴心裡最不能碰觸的地方。
候晴晴處在一種極具亢奮的仇恨當中,將父親的過世全部都推到了母親的身上,母親和另外一個男人保持的關係刺傷了她,她處處就要和方女士過不去,這樣的仇恨除非有一天在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永遠的閉上眼睛才能結束。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喬蕎順著孩子的胸口,怕孩子哭的在暈過去。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想象當中的好解決,喬蕎是無從下手,陸卿作為一個外人就更加沒有話語權,他插不進話,他所說的也不能代表著誰的言論,方女士在候家現在完全就是被設定成了一種罪人的姿態。
候晴晴當天晚上就出院了,孩子堅持要出院,誰攔都攔不住,當她不想和別人溝通的時候,哪個別人也勸不住她。
“晴晴你這是要去哪裡?”喬蕎去開車,就看著候晴晴站在路邊伸手打車,趕緊的下車來拽晴晴。
這孩子現在很容易就想不開。
“你鬆開,姐我沒有事兒,我真沒事兒……”候晴晴呵呵的笑著,如果她哭喬蕎會覺得放心一點,可現在晴晴卻在笑。
候晴晴哭,和喬蕎就說她內心是極其難受的,她不想說那些傷人的話,但是不由自主的那些話還是從她的嘴裡跑了出來,她說出來之後她的心情就會痛快一些,她覺得解恨,那一絲的悔悟也隨著痛快飄走了,她就應該選擇這樣做的。
“晴晴你先跟我回家,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再說,你別在馬路上這樣,陸卿把你交給我了,你要是出什麼事兒,我和陸卿也交代不過去,你最體貼了,你想看著我和他吵架嗎?”
喬蕎現在就是想把候晴晴弄回家裡,回到家,到時候在看吧,現在來看勸不勸的,根本不起作用,這孩子的心理出問題了,必須要找心理醫生去寬解,不然這輩子走不出來,也就算是交代了。
候晴晴推喬蕎,她真的是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她不想別人來勸自己,不想聽別人和自己講大道理,她想自己真真正正的用自己的手去解決這件事情,解決的態度就是永遠不原諒母親,這輩子天上地下絕不可能。
“喬蕎你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行不行,就讓我一個人,我想自己待著……”
喬蕎不敢刺激,怕她在受刺激過大,自己把車停在路邊,給陸卿打電話。
“她現在不讓我跟著她,情緒波動很大……”
陸卿沉著:“你們在哪兒呢?你先別管她,跟著不要靠的太近,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