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去不去?不去的話,你就下去,我公司還有事情。”陸卿的臉板著,推開喬蕎一側的車門,不想去那就下去。
喬蕎拎著包就真的下車了,她是很想將車門摔個粉碎,叫你知道,我心裡到底有多麼的不情願,呵!
“上車,回公司。”陸卿對著司機開口。
司機看著這氣氛有點怪異。
蔣方舟在樓上抱著胳膊在看呢,自己真是想衝下去,談的好好的怎麼又成這樣了?特別是看見喬蕎從車裡出來,蔣方舟的心就被手攥著,都要擰出來水了,她覺得自己都要擰巴死了。
司機看看陸卿。
他現在是開車還是不開車?
“等她五分鐘。”陸卿閉著眼睛,嘴唇慢慢地向上擴充套件,一絲的笑飄到嘴角上。
喬蕎覺得自己的腿有千萬斤,自己想玩骨氣的馬上就走,轉過身了想起來女兒的臉,她的決定事關果而的以後,果而以後真的有什麼不好的,那就都是她這個做媽媽的失誤,養個孩子都不能給養好,她還算是什麼女人?
轉過身,一氣呵成的帶上車門。
“走吧。”
自己將手包擺在一旁,深呼吸一口氣,就這樣吧,她認了。
車子飛馳在路上,陸卿在看手裡的檔案,喬蕎準備上車的時候就把手機給關機了,因為害怕聽見別人的聲音,別人嘲弄的或者是贊成的,她現在懼怕看見任何人,心裡很是脆弱,幾乎就是一擊即垮,你瞧她就是個菟絲花。
原來還真的就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到底把人生過成了什麼樣子?叫人家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自己算是什麼東西?
悲哀,太悲哀了。
喬蕎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x,其實她就是天字號的第一大大大sb。
什麼都不用說了。
人可以蠢但沒見過這樣蠢的,自己距離蠢貨也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呵呵……”
陸卿扭頭看著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她在笑什麼,車內也沒有什麼能叫她笑出來的,她是看見了什麼?
喬蕎一鼓作氣,跟著陸卿下車去辦手續,可能是開了綠色通道吧,反正沒有等,很快手續就拿到手裡了。
陸卿上了車,喬蕎說要自己走。
“鑰匙在信封裡面,地址寫在信封的背面了。”陸卿開口說,將信封遞了過去。
細微的風吹在她的臉上,胳膊上甚至腿上,車外的陽光交織在在一起,星星碎碎的灑在臉上,今天是個好天兒,喬蕎的臉色偏白,現在更是想病了一場一樣,臉色白的叫人發涼。
“嗯。”
她接了過來,沒有去看直接扔進了自己的手袋裡。
“開車吧。”
司機將車子開離,喬蕎轉身鞋子細細的跟敲在地上,很是有節奏的一下跟著一下,將要四十歲的女人,前夫說我可以和你復婚,房子票子車子都不需要操心,自己是不是覺得她也算是贏在起點上了?可為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活的很無聊呢?
喬蕎找了一家咖啡廳,就坐在裡面,點了一杯咖啡自己不去喝,就聞聞味道而已,坐在那裡,看著小情侶摟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自己心裡特別猥瑣的想著,現在嘴裡說著愛你一生一世的,等你將來老的時候,一張床睡的次數多了,人家也會膩的,睡的是軟床人家想換硬穿,睡的是硬床又想換軟床,人生的真諦其實就是在於折騰。
各種折騰,不死不罷休。
果而給喬蕎打電話。
“媽媽,你怎麼還沒回來?”
“媽媽和爸爸在排隊等辦手續呢,果而等著急了?”喬蕎笑呵呵的說著,你看她能笑得出來,可以對著女兒自由自在的撒謊,真是。
果而搖頭,看看蔣方舟,原來電話旁邊蔣方舟就站著呢,蔣方舟擺擺手,比著口型,果而說自己在家裡等著呢。
“我媽說和我爸在排隊等辦手續呢。”
果而覺得應該是有人的,也是應該排隊的,做什麼不都是應該排隊嘛,超市結賬還需要站半天的,沒往心裡去,更加沒有意識到喬蕎是在騙她,但是蔣方舟覺得中間還是出了一點問題。
喬蕎從位置上起身,老闆心裡鬆了一口氣,可終於走了。
不是她吝嗇,你說這人進來坐了一上午又半個下午,就點杯咖啡別的什麼都不要,問她就笑笑,有時間發呆去讀書館嘛,她這裡的客人都換了幾茬了,她這樣真是太另類了。
“慢走,歡迎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