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堅不摧的刀氣阻擋在外,只是偶爾波動的氣罩證明了外界存在刀氣。
將目光落到詩詩身上,已經變了氣息的她傲立無盡刀lang之中,任由刀氣衝擊,卻沒有一點損傷,在她的身前此時已經凝聚出一道光幕,好似深海盡頭的湛藍色,精美無比。
詩詩神情自若的笑道:“我知道水月刀法中蘊藏著東瀛忍術的精義,在我沒有出手之前你還有時間施展,不然可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了!”
氣息冰冷的水月大宗已經如同嗜人的野獸,緊握手中的武士刀隨意的朝著空處劈出,刀氣縱橫瀰漫,數丈之內頓時成了刀氣海洋,以他的忍法修為,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以那奇特的忍術移動位置,葉城可是吃過足夠的苦頭的。
果然,在刀氣瀰漫數丈方圓之後,水月大宗一聲冷哼,人影已經消失在廢墟之上,如地獄之中的鬼魅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葉城雖然和水月大宗交過手,可也也只是短短的數十息而已,當時身在戰圈之中,即便知道對方的刀法奇特詭異,可也遠遠不如今天親眼所見這般神奇。
就在詩詩一臉篤定之時,一抹寒光閃動,竟然在她脖頸後三尺之處現出了水月大宗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一刀劈下,如同黑暗中的死神,不帶一絲情緒的收割起人的性命,即便此刻以第三者的眼光看去,仍舊讓葉城脖頸發涼。
詩詩能有這樣的信心前來刺殺水月大宗,自然不是傻站著等死,就在寒光乍現的一瞬間她已經轉過身體,面對著兇光畢露的水月大宗,眼中似乎帶著一些冷笑,或者說更是一種失望的神色。
一揮修長的手臂,白皙如玉的右手指尖輕點在鋒利的刀鋒之上,清晰可見的一絲湛藍光澤閃入武士刀之中,持刀的水月大宗立即如遭雷擊,身體出現微不可查的顫動,旋即再次身影消散。
數丈之外的葉城卻是心中掀起驚濤駭lang,雖說他若是全力出手,也能擊殺水月大宗,可若是想在一招之間便能擊傷此人幾乎不大可能,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卻能輕易做到,本來就神秘的身份,立即讓他猜測連連。
一招被破的水月大宗帶著震怒,以恐怖的速度閃現在詩詩周圍,如實質的刀罡不停的劈砍著,半空之中留下無數幻影,可卻是沒有一刀對對手造成傷害,哪怕就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握著水月刀的水月大宗氣喘吁吁的落到五丈之外的地方,此時終於明白了對手的恐怖之處,任由他如何攻擊,總是能被對方毫無瑕疵的封擋住,而且每一擊都能感受到刀身上傳來的雷電之力,讓他苦不堪言。
詩詩搖頭嘆道:“雖說你能結合忍法之術,開啟東瀛刀道新的途徑,可始終是小法,難以體會到真正洞悉天地之力高手的境界,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施展出自己最強的武學,否則今晚這裡就是你的長眠之地!”
震怒之中的水月大宗猛的伸手將身上的武士服撕去,露出結實雄壯的身軀,每一塊肌肉都充斥著爆炸性的力量,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陰冷的眼眸已經沒了有剛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的火焰,這是在遇到更強敵手時候才會有的戰意。
輕輕的擦拭刀身,水月大宗冰冷的聲音響起:“老夫縱橫東瀛數十載,今次沒想到在你這小女娃手下吃癟,既然你有這般信心擊殺本宗主,那老夫也不能讓你神州高手小覷了!”
“你說的不錯,東瀛在我之上的高手還有不少,我曾經也挑戰過其中一人,可惜當是只是大成的水月刀法仍舊不是他對手,直到前些日子我進入神州後領悟出的一招,才讓我有信心戰勝他,今次就算是拿你來試招好了!”
隨著水月大宗的聲音落下,葉城奇異的發現他手中的水月刀竟然直接消失,隨著他再次施展出漫天的刀罡,人影消失在其中。
不到一息的時間,從旁觀的角度葉城再次看到了水月大宗的身影,同樣的詩詩輕易的在他出手之前找到了他的位置,一拳轟擊在他的手刀之上,同時淡聲道:“你以為水月刀真的能傷我麼?”
隨著她空置的左手朝著一團刀罡之中抓入,任由冷冽鋒利的刀氣絞殺,猛的一握,冷聲道:“這就是你的殺手鐧麼?可惜了,對我完全沒有用處!”
看著詩詩手中緊握著的水月刀,葉城一陣心顫,這女子究竟多強,讓他都有一種心悸的震動,消失的水月刀顯然是被藏在諸多刀罡之中,隨時都能對對手造成致命一擊,水月大宗能這般說辭也是確實有所依仗的。
不過此刻在詩詩手中,這一招卻成了沒有一絲威脅的玩意,就算是葉城也不敢輕易的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