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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徐子陵所說,那楊姓矇頭蓋面之人立即捨棄逃至一旁的徐子陵,腳下用力一蹬,左手抓向飛來的羊皮卷,右手上那柄細劍劍芒暴漲,好似漫天繁星一般朝著白衣女子罩去。
葉城目瞪口呆,心裡暗忖原來還有這等詭異的劍法,這劍法好似漫天繁星一般,哪裡能用肉眼區分出那一劍是虛影,哪一劍才是真正的殺招,不由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多留上了一些心。
眼見那黑衣漢子就要抓上羊皮卷,被徐子陵稱作婠大小姐的白衣女子一聲冷哼,那長長的白色綢帶驀然速度劇增,以毫釐之差捲上了羊皮卷,然後奇異的震動起來,一圈圈的迎上黑衣男子刺來的細劍。
“蓬!”
氣勁相擊之下頓時爆起一聲巨響,黑衣漢子立時倒捲了回去,連踏上數座羅漢的塑像才穩住身形,手中細劍一抖,無形的氣lang立即破空而去,一lang接著一lang。
白衣女子身體微微一晃,收回來的綢帶沒入衣袖之中,俊美絕倫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
那黑衣漢子沉聲道:“婠大小姐,此卷對你絲毫無用,不如送給在下,說不定在下可教小姐完成心願!”
侯希白啞然失笑道:“想不到我的楊師兄竟是這麼個卑鄙之徒,自己收拾不了我們,就想借他人之手,還說是要為美人兒完成心願,更想獲得秘籍,如此一舉三得,虧你想得出來!”
之前的那大胖子也飄至白衣女子的左後方,陰森森的笑道:“小丫頭,將那羊皮卷交給我,我看在令師的份上,不與你為難,如何?”
白衣女子面露不屑的說道:“婠婠從不與藏頭露尾,不敢以真貌示人之輩談交易,除非你楊虛彥扔掉頭罩,否則休想我會對你的任何提議生出興趣!”
葉城這才點了點頭,心忖原來這女子叫婠婠,還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可就是手下太狠了,而且極為詭異,在看那黑衣漢子,心忖此人也是個厲害之人,喚作楊虛彥,只是不能看到他的容貌有些讓人失望。
透過那黑色的面罩,楊虛彥雙目寒光一閃,轉頭看向一旁的大胖子,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四面環敵的情況下,婠婠為什麼一點餘地都不留的開罪自己。
婠婠忽然幽怨的一嘆,先橫了眼卓立羅漢頭上的徐子陵,目光才移往身測的大胖子,微微搖頭道:“安隆,你在搞什麼鬼,竟不惜開罪我們,只為這一卷對你毫無作用的心法秘卷,諒你也不敢憑這秘卷與石之軒作對吧?論為人,你不是笨得無端為人作嬉,一個不好恐怕要惹來殺身之禍吧!”
那大白胖子安隆,臉上因惻惻的一笑,不以為杵的道:“安某人不是說了只是一旁作壁上客了嘛,不過念在與令師一場情分,仍忍不住奉勸一句,楊虛彥加上侯希白等若大半個石之軒,就算令師出手也未必沾到一點便宜,賢侄女不弱把印卷交出來,省得吃了虧了!”
婠婠莞爾笑道:“難怪師尊曾言安隆難成大器,只配做個銅臭奸商,現在你們雙方實力不分上下,只要我幫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只能陰狠收場,安隆你連上兩次施展天心蓮環,已成強弩之末,要殺你正是時候,說不定侄女會一個狠心,毀掉印卷,全力出手把你給收拾了!”
安隆原本白白的臉頰終於色變,禁口無言。
婠婠又朝著高高在上的徐子陵看去,舉袖掩口嬌笑道:“你這人呀,站在那裡吃西北風嗎?你的大美人呢,為何不理會你呢?”
徐子陵雙手背在身後,高挺的身材此刻更顯得高高在上,一股淡然平靜的氣息散開,好似沒有一絲名利爭奪的意思,轉頭看到葉城還生龍活虎的半躺在碎裂的石像上時,才露出一絲笑意,微微一點頭,似乎在跟之前讓葉城冒險奪印卷道歉。
婠婠也轉頭看來,輕聲“咦”了下,不禁笑道:“你這麼個小東西居然沒死?還不趕緊逃命,在這裡倒是愜意的看起戲來了!”
葉城此刻卻是明白了這女子的恐怖,冷哼道:“長得倒是傾城傾國,可惜就是個蛇蠍美人,玩弄這麼多的心機,你也不覺得累!我可是被你戲弄過幾次了,心裡不爽得很!”
婠婠嬌笑道:“看來守望公子似乎不高興了,不如我就送你這印卷好了,當是以往的賠償了!”
葉城搖頭道:“你們要殺我不過舉手之勞,你也別想用這玩意坑我了!徐兄、侯兄,還有另外兩位,照我看,你們乾脆先動手宰了雌兒好了,你們兩方實力相若還有一拼的機會,可單獨任何一方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到時候可就便宜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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