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發出疑問。
“對!”龍飛肯定地點點頭。“而且從死者身上遺留的汙物來看,已經超出了一個男人的容量……”
肖克一聽,驚得後退了一步,問道:“處長,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兩個以上男人?……”
龍飛沒有說話,用手指狠狠撣了撣菸灰。
正是上午9時,會議仍在緊張進行,這時,公安人員路明和龍飛的妻子、女公安人員南雲走了進來。
南雲叫道:“死者的下落找到了,兇手也有了一些跡象。”
梁一民給氣喘吁吁的南雲和路明各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快給我們說說。”
原來死者叫莊美美,住在廣州路23號一座小洋樓裡,是大連市二中的音樂教師,父母是新加坡的僑商,她自小在新加坡長大,三年前來本市投奔舅舅。原市政協常委李貞,並來此定居。兩年前,李貞病死,莊美美便獨自生活。據鄰居反映,幾年來時常有打扮時髦的男人來找在美美。去年夏天,莊美美在街上被一個年輕海員騎腳踏車撞傷,海員叫門傑,在東風號輪船工作,長得英俊,為人誠懇。任美美喜歡上了門傑,二人常常形影不離。此前有一個叫柳文亭的中年單身漢也在追求莊美美;柳文亭是人民醫院的外科大夫,莊美美在看病時認識了柳文亭,以後二人打得火熱。在美美認識門傑後便冷落了柳文亭,柳文亭不甘心,天天晚上到莊美美家裡來糾纏,弄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有一次門傑打了柳文亭,可是當門傑出海後,柳文亭還上門來糾纏,彷彿中了邪。
龍飛聽完南雲的敘述,用徵詢的目光望著梁一民道:“我立即上莊美美家,肖克到柳文亭那裡去了解情況。”
梁一民點點頭道:“兵貴神速,但也不要打草驚蛇!”
下午,龍飛驅車來到莊美美的住房前,這是一座白俄羅斯式的小洋樓,門前有一株高大的法國梧桐樹,枝葉茂密,遮掩著樓上的視窗。龍飛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小樓,中廳陳設整齊,頗有些西化,迎頭有一幅西斯廷聖母的油畫,地上鋪著飾有美麗花紋的純毛地毯,一排栗色轉式沙發,西壁有一架鋼琴,南牆前有一張透亮的硬木大寫字檯,寫字檯上有一盞維納斯銅像的檯燈,旁邊立著一個相框,相片上正是嬌美玲瓏的莊美美,她抿著櫻桃般的小俏嘴,嫣然笑著,真似一個剔透的小玉人,透出一股迷人的風騷。
龍飛來到裡間,這是莊美美的寢室,席夢思床,罩著翡翠絨床罩,屋角一個硬木架上擺著一盆塑膠臘梅,紅梅發技,蒙著薄薄一層塵土。
龍飛又來到樓上,有一間較大的房間,看樣子以前是莊美美的舅舅李貞的寢室,兩排書櫃上擠滿了文史資料和文學名著,旁邊有一間小書房,書房內有一排綠色沙發,一個精緻的小書櫃上擺著一些書。牆壁上掛著一幅莊美美在夕暉中的海灘上半臥的裸照。
龍飛仔細地看那書櫃中的書籍,只見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內幕》、《一個德國間諜的自述》、《軍統內幕》、《中統內幕》、《克格勒內幕》、《色情間諜》、《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等書籍。
“哦,原來這位小姐還有這種愛好。”龍飛皺起了眉頭。
門開了,一陣風捲進來,肖克走了進來。
“柳文亭自殺了!”
龍飛聽了,吃了一驚,即刻又平靜下來。
“我們借查電錶,去敲柳文亭家的門,可是敲了半天,毫無動靜,於是撬開門過去,柳文亭木在家,桌上有一張他寫的絕命書。”說著,肖克把那張絕命書遞給龍飛。
龍飛見那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桃李鍾情投,傷愈意正酬。無奈蒼天意,秋波不行舟。大海啊,讓你清洗我的苦悶和恐懼吧!
龍飛看罷,說道:“走,到柳文亭家去瞧瞧。”
霧,越來越濃,幾步之外什麼也看不見,汽車開得很慢,司機性急地按著喇叭。過了一個多小時,汽車停在一個普通的宿舍樓前,幾個人上了五樓,進了柳文亭的房間。
屋內有一股嗆人的菸草味,地上狼藉著菸頭、罐頭盒子。龍飛俯下身輕輕地拾起一個菸頭聞了聞,又扔到地上。
肖克道:“經過初步檢查,地上只有柳文亭一人的腳印,這腳印和老虎灘兇手腳印相同,也是42號皮鞋鞋印。”
龍飛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從窗臺落到屋內每一件細小的東西上面。柳文亭長期獨居,37歲尚未娶妻,只住這麼一間18平方米的房間。龍飛又到廚房和廁所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
肖克道:“柳文亭很可能熱戀上莊美美,當莊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