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便等若老虎沒有了爪牙,問題是這人並非易與,所以才徵詢董卿家的意見。”
看著他苦惱難釋的樣子,項少龍猛一咬牙道:“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嘿!鄙人有個請求,希望大王俯允。”
孝成道:“董卿請說!”
項少龍道:“對付趙穆的事,大王可不告訴任何人,包括郭大夫在內。”
孝成大感愕然,不悅道:“董卿是否懷疑郭大夫呢?”
項少龍道:“一天未得到那批效忠書,我們亦難以肯定誰是奸黨,說不定郭大夫手下里有趙穆的人,在這關鍵時刻,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小心點總是好的。”
孝成思索了半晌,點頭答應了。再商量了一些行動的細節後,項少龍才離宮回指揮所,找著滕翼,把事情告訴了他。
滕翼的臉色凝起來,好一會才斷然道:“趙穆開始顧忌你了,唉!你的表現太厲害了,尤其搶回魯公秘錄一事,若我是趙穆,亦要對你提防。”
項少龍苦惱地道:“不但趙穆因此事顧忌我,照我看最大的問題是我無心插柳地成了樂乘之死的最大得益者,又有郭開在背後弄鬼,現在我處境是由轉明,非常不利呢。”
滕翼一呆道:“什麼是無心插柳?”
項少龍苦笑解釋後,道:“現在怎也要設法把那批效忠書弄到手上,才能清楚趙穆的佈置,我看這狡猾如狐的老賊定會教我去作先鋒卒,而他卻坐享其成。唉!我要找田單談談了。”
滕翼道:“千萬不要這麼做,我看田單亦在懷疑你,你這樣送上門去,說不定會露出破綻。假設他問起了魯公秘錄一事,你如何答他呢?他並非孝成,不會輕易信你。況且天才曉得韓闖和他們是什麼關係。還有個李園,最近我們正疏忽了他。”
項少龍聽得心亂如麻、頭大如鬥時,手下來報,龍陽君來找他。
項少龍苦笑道:“現在唯一可信任的人,或者就是這不男不女的傢伙了。”言罷往正堂接見龍陽君去了。
揮退隨人後,兩人坐到一角,低聲說話。
龍陽君精神好多了,神采和以前沒有多大分別,更回覆了昔日的自信,“深情”地細看他半晌後,柔聲道:“今早李園來找我,說只要我肯聯手迫孝成從燕國退兵,合從一事可一拍即合,否則齊楚將會對趙國用兵。哼!他的口氣真大,當上國舅才只那麼幾天,便當足自是楚孝烈的代表了。”
項少龍道:“假若齊楚聯合來對付我們,魏國會否出兵助陣呢?”
龍陽君嘴角飄出一絲笑意,道:“董兄雖然智深若海,但終是生性率真,不明白像李園這種奸險小人,說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他這麼說,只是為了掩飾更大的陰謀,你最好教孝成提防一下。唉!奴家真的很為董兄你擔心哩!”
項少龍愕然道:“君上何有此言?”
龍陽君嘆道:“我知道你能登上城守之位,晶王后在背後出了很多力。火過我定要提醒董兄,這個女人非常厲害,不動聲息便可玩弄人於股掌之上,亦可不費吹灰之力就置人於萬劫不復之地。以前信陵君寄居邯鄲時,曾和她打得火熱。你現在對她有用,她自會籠絡討你;到你沒有用時,看她會怎樣對付你?”
項少龍暗裡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確沒怎麼把晶王后放在心上。現在迴心一想,她確不簡單。在眼前這場鬥爭中,無論那方勝了,得益者依然是她。
問題在李牧廉頗兩人一天氖然健在,都沒有人敢動她。
項少龍設身處地,為晶王后著想,也恨不得有人代她除去了這有名無實的大王丈夫,好讓兒子登上王位,自己則在幕後操縱一切,垂簾聽政。那時再重李牧和廉頗這兩大忠臣名將,地位便穩若泰山。
忽然間他明白了自己這城守的重要性,只有他才能讓她反控制著趙穆和抗衡齊、楚的外來勢力。
想到這裡,一隻柔軟的“玉手”搭上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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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嚇了一跳,往龍陽君望去,只見他萬縷柔情般的目光正緊盯著自己,誠摯地道:“離開邯鄲吧!否則董兄必死無葬身之地,無論誰得了趙國的王座,最後都要把你誅除。”
項少龍忍受著他還可接受的肌膚之親,斷然搖頭道:“董某從不把生死擺在心上,尤其在我國生死存亡的關頭,更不願避而不理,否則下半生都會鬱郁難安,亦愧對先父在天之靈。”
龍陽君見他神情堅決,縮回“玉手”,幽幽長嘆,柔聲道:“董兄乃真英雄,奴家不勉強你了,但有一天董兄若耽不下去,請記著奴家正在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