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滕翼、王翦外,要數這人最厲害。
假若他的臂力真比得上囂魏牟,那除非他項少龍有奇招克敵,否則還是敗面居多。
那趟他能勝過連晉,主要是戰略正確,又憑墨子劍佔了重量上的便宜,才把他壓得透不過氣來,終於落敗慘死。
這一套顯然在管中邪身上派不上用場。
微微一笑道:“管大人可能還不知這裡的規矩,軍中禁止任何形式的私鬥,否則就是有違王命。”
管中邪啞然失笑道:“項大人誤會了,末將怎會有與大人爭雄鬥勝之心,只是自家人來研玩一下擊劍之術吧了!”
項少龍從容道:“那是我多心了。”
管中邪欣然道:“聽說儲君酷愛劍術,呂相恐怕項大人抽不出時間,有意讓末將侍候太子,卻忘了末將亦是俗務纏身。不要看相爺大事精明,小事上卻非常糊塗哩!”
項少龍心中懍然。
呂不韋的攻勢是一浪接一浪攻來。
先是以毒取代他在朱姬芳心中的位置,接著就是以管中邪來爭取小盤。
呂不韋由於不知真相,故以為小盤對他的好感,衍生於小孩對英雄的崇拜。所以若管中邪擊敗了他,小盤自然對他“變心”。
幾乎可預見的是:呂不韋必會安排一個機會,讓小盤親眼目睹管中邪挫敗他,又或只要迫得他落在下風,便足夠了。
假若這全是莫傲想出來的陰謀,這人實在太可怕了。
不由往莫傲望去,見他正陪著荊俊談笑,禁不住有點擔心,希望荊俊不要被他套出秘密,便可酬神作福了。
一連串清越的鐘聲響徹大廳。
十多人組成的樂隊不知何時來到大門左旁,吹奏起來。
眾人停止了交談,往正門望去。
項少龍還是首次在秦國宴會上見到有人奏樂,對六國來說這是宴會的例行慣事,但在秦國卻非常罕見。可知呂不韋越來越無顧忌,把自己歡喜的一套,搬到秦國來。
在眾人的期待下,一群近三十名的歌舞姬,在樂音下穿花蝴蝶般踏著輕盈和充滿節奏感的步子,走到廳心,載歌載舞。
這批燕女人人中上之姿,在色彩繽紛的輕紗裹體裡,玲瓏浮凸的曲線若隱若現,加上柔媚表情和甜美的歌聲,極盡誘人之能事。
昌平君和昌文君終是血氣方剛之輩,都看呆了眼。想起呂不韋任他們挑選的承諾,不由落足眼力,以免挑錯了次貨。
項少龍最不喜這種以女性為財貨的作風,皺眉不語。
管中邪忽然湊過來低聲道:“大好閨女,落到任人攀折的田地,確是我見猶憐。但想想能把她們收入私房,再好好對待她們,也應算是善行吧!”
項少龍大感愕然,想不到他竟說出這樣的“人話”來,不由對他有點改觀。
燕女舞罷,分作兩組,同時向左右席施禮。
廳內采聲掌聲,如雷響起。
她們沒有立即離開,排在廳心處,任這些男人評頭品足。
呂不韋呵呵笑道:“人說天下絕色,莫過於越女,照我周遊天下的經歷,燕女一點不遜色呢。”
那批燕女可能真如呂不韋所說,都是黃花閨女,紛紛露出羞赧神色。
田單以專家的身份道:“齊女多情,楚女善飾,燕柔趙嬌,魏纖韓豐,多事者聊聊數語,實道盡天下美女短長。”
昌平君抗議道:“為何我秦女沒有上榜。”
李園笑語道:“秦女出名刁蠻,田相在此作客,故不敢說出來吧!不過得睹寡婦清的絕世容色後,恐怕該有秦越絕色之定論,誰可與項大人家中嬌嬈和清寡婦相媲美呢。”話裡言間,終流露出神傷酸澀之意。
管中邪插入道:“難怪昌平君有此抗議,據聞君上有妹名盈,不但劍術高明,還生得美賽西子,換了我也要為好妹子大抱不平。”
昌文君苦笑道:“不過秦女刁蠻一語,用在她身上卻絕不為過。我兩兄弟都不知吃盡她多少苦頭了。”
這幾句話一出,登時惹來鬨堂大笑。
項少龍愈來愈覺得管中邪這人不簡單,說話得體,很容易爭取到別人的好感,比之囂魏牟的只知以勇力勝人,又或連晉不可一世的驕傲自負,不知高明多少倍,難怪呂不韋選了他來剋制自己。
呂不韋笑得喘著氣道:“今趟太子丹送來的大禮,共有燕女百名,經我細心挑選後,剩下眼前的二十八人,儘管你們閉目挑揀,都錯不了,稍後我會派人送往各位府上。如今諸燕女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