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便死傷過半,亂成一團,倉皇四散。
項少龍知是時候了,拔出血浪,往敵人殺去,善柔和紀嫣然變了兩頭雌虎,傍在左右,見人便殺,擋者披靡。
本是平靜安詳的林野,變作了血肉屠場。
這批趙兵,最近均被滕翼日夜操練,加上趙人向以勇武名震當世,人人一手持盾護住身形,另一手以長矛重劍等兵器猛攻敵人,趙墨的人雖是人人武技強橫,但一來早洩了銳氣,又兼負傷者眾,人數更不成比例,那還有招架之力。
項少龍閃身避過敵劍,振腕砍翻了一名敵人後,見到嚴平在十多名行者護持下,硬往林中搶去,意欲逃生。
想起元宗的仇恨,項少龍雄心陡奮,向兩女打個招呼,猛虎般撲了過去,往最外圍的一人舉劍疾劈。
那人勉力擋格,只覺敵劍勁道強絕,一條手臂被震得全麻木了,人亦被劍勢衝得蹌踉橫跌,善柔衝前乘機一劍了結了他。
另一邊的紀嫣然一改平時的溫文婉約,嬌叱一聲,人隨劍走,精芒連閃時,又有兩個敵人中劍倒地。
項少龍飛腳踢飛另一名被他硬斬斷了長劍的敵人後,剛好與回過過頭來與他打了個照面的嚴平四目交觸。
嚴平厲喝道:“董匡!這算是什麼一回事?”
說話間,嚴平身旁再有三人濺血倒地,可知戰況之烈。
項少龍大笑道:“鉅了不知自愛,竟與趙穆合謀作反,大王命本將軍來取爾之命。”
嚴平擋開左右攻來的兩劍後,才發覺己方再無一能站起來的人,四周給重重圍困,知道大勢已去,暴喝道:“董匡!是英雄的就憑手中之劍來取本人之命。”
項少龍正中下懷,把手下喝退,仗劍欺前喝道:“鉅子既有此意,讓董某人來成全你。”劍芒閃動,狂潮怒濤般湧過去。
嚴平早力竭身疲,那能抵擋得住,劍刃交擊中,節節後退。
項少龍忽地凝立不動,血浪微振,但人人都感到他人劍合一,透出一股森寒冷厲的殺氣。
嚴平終是高手,藉此喘過一口氣的良機,改退為進,一劍掃來,帶起呼嘯風聲,勁厲刺耳。
項少龍早清楚了他的劍路,夷然不懼,竟使出墨氏三大殺招裡最厲害的“攻守兼資”。
上次比武,嚴平就是在這招下吃了大虧。
不知是否元宗顯靈,嚴平見他出這招,心頭泛起熟悉的感覺,心神劇震,驀地認出眼前的董馬痴就是項少龍,張口欲叫時,眼前劍芒爍閃,項少龍的劍勢有若銅牆鐵壁般當頭壓來。
嚴平那還敢開口,使出巧勁,勉強撥開敵劍時,小腹一陣劇痛,原來給對手膝頭重重頂撞了一記。
他馬步沉穩,沒有跌退,咬牙回劍劈敵,再不顧自身安危。
項少龍一聲長笑,運劍架開敵刃,“當”的一聲大響,震耳欲聾。
就趁剎那的空隙,血浪奔雷掣般插入了嚴平的胸膛裡。
嚴平長劍脫手墮地,全身劇震,不能置信地看著,胸前直沒至柄的敵刃,鮮血正由血槽滾滾流出,呻吟道:“你是……”
項少龍那容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來,低聲道:“這一劍是元宗送給你的。”
猛地抽出長劍。
林內歡聲雷動,士氣大振。
項少龍看著仇人仰跌身前,抑天默禱道:“元兄!你在天若有靈,也該安息了。”心中卻在若笑,這麼把墨門在趙國的勢力連根拔起,也不知元宗究竟是否真的高興。
項少龍回到城內指揮所時,離太陽下山只有個把時辰,一切平靜如昔,表面上絲毫看不出正在在暗裡洶湧澎湃的怒濤。
眾人來到幽靜的宗卷內,聽取滕翼的最新報告。
滕翼首先提起蒲布,說巳聯絡上他,屆時自會依計行事,接著道:“今天城衛大批調動,我故意弄得亂成一團,其實亂的是趙明雄他們的人馬,我們的人都迅速聚集到指定的地點。更由於我故意把大批兵調往城外,除我之外,沒有人可弄清楚真正的分佈。”
紀嫣然笑道:“有二哥指揮大局,沒有人會不放心的。”
滕翼道:“天一入黑。我們立採行動,把叛黨所有將領擒下來,又藉口三弟來了,實施全城戒嚴,以免發生事時傷了無辜的老百姓。”
項少龍皺眉道:“為何尚未有我出現的訊息傳來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
滕翼笑道:“荊俊巳摸清楚北面秘道的情況,趙明雄把出口所在官署的人全調了出來,改己的親兵把守,他本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