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劇震道:“毒?”
三人同時大訝的瞪著他。
圖先奇道:“你認識他嗎?他雖是趙人,但三年前早離趙四處碰機會,後來在韓國勾引了韓闖的愛妾,被韓闖派人追殺,才被迫溜了來咸陽。少龍理應沒有機會和他碰過頭。”
項少龍是有口難言,在秦始皇那齣電影裡,毒乃重要的奸角,勾搭了朱姬後,脫離呂不韋的控制,干擾朝政,密謀造反。這些事怎能對他們說呢?
苦笑道:“沒有什麼?只是這人的名字很怪吧了!”
三人仍懷疑地看著他。
項少龍攤著手道:“說實在的,不知為何我聽到這人的名字就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嘿!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這麼說,三人反而可以接受,無不心生寒意。
滕翼本是一無所懼的人,但現在有了嬌妻愛兒,心情自是迥然有異。
圖先沉吟片晌道:“毒這人很工心計,最擅逢迎吹拍之道,很得呂不韋歡心。兼之他生得一表人材,有若玉樹臨風,許些婦人小姐見到他,就像餓蟻見到了蜜糖。在咸陽裡,他是青樓姑娘最歡迎的人。”
頓了頓又道:“據說他天賦異稟,晚晚床笫征戰亦不會力不從心,曾有連御十女的紀錄。呂不韋就是最愛利用他這專長,要他勾引人家妻妾,探聽訊息。哼!這人是天生無情無義的人,也不知誤了多少良家婦女的終身,若不是有呂不韋護著他,早給人殺了。”
四人沉默下來。
呂不韋招攬的人裡,有著不少這類“奇人異士”,若和他公然對抗,確非一件愉快的事。
烏應元嘆了一口氣道:“圖管家這樣來找我們,不怕呂不韋起疑心嗎?”
圖先道:“今次我實是奉他之命而來,邀請少龍三天後到咸陽相府赴宴。至於他為何宴請少龍,我卻不知道了,看來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烏大爺卻不在被請之列。”
項少龍想起呂不韋迫婚的事,嘆了一口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走著瞧吧。有些事避都避不了的。”
烏應元道:“外憂雖可怕,內患更可慮。若不痛下決心,清理門戶,將來吃了大虧,那才要後悔莫及呢。”
圖先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更不可讓廷威少爺知道事情敗露,甚至不妨反過來利用他製造假象,瞞騙呂不韋。”
轉向項少龍道:“呂不韋是我所見過最擅玩弄陰謀手段的人,咸陽內現在唯一能與他周旋的,就只有你項少龍一人。你們烏家有廷威少爺這內憂,相府內亦有我圖先,就讓我們來與他分個高低好了。”
項少龍回覆了冷靜,微笑道:“多餘話我不說了,只要我項少龍有一口氣在,終會為各位被害死的弟兄和倩公主他們討回公道的。”
項少龍回到後院,烏廷芳、趙致、紀嫣然和田氏姊妹正在弄兒為樂。
項少龍雖心情大壞,仍抱起由紀嫣然取名寶兒的兒子,逗弄了一會,看到眾女這麼興高采烈,想起危難隨時臨身,不禁百感交集。
紀嫣然慧質蘭心,看出他的不安,把他拉到一旁追問原因。
項少龍把烏廷威的事說了出來,同時道:“最緊要提醒廷芳,假若這小子問及出使的事,怎也不可把秘密透露他知道。”
紀嫣然沉吟片晌後,道:“我倒想到一個方法,就是由廷芳之口洩露出另一種假象,廷威必會深信不疑,還會搶著把事情告訴呂不韋,說不定我們可把他騙倒哩!”
項少龍苦惱地道:“但有什麼謊話,可解釋我們要到塞外去避開呂不韋呢?”
紀嫣然道:“呂雄就是個可資利用的人,只要我們說猜到呂雄和陽泉君的人暗通訊息,因而懷疑是呂不韋在暗中唆使,那呂不韋最害怕的事,便沒有洩露出來。因為呂不韋最怕人知道的,就是偷襲者根本不是陽泉君的人。”
項少龍喜得在紀嫣然臉蛋吻了一口,讚道:“就這麼辦!有你這女諸葛為我籌劃,還用擔心什麼呢?”紀嫣然愕然道:“什麼是女諸葛?”
項少龍這才知說漏了口,諸葛亮是三國的人,要幾百年後才出世,紀才女當然不知道。
幸好這時趙致走了過來,怨道:“柔姊真教人擔心,這麼久都不託人捎個信來,蘭姊更怪她不來看她哩!”
項少龍想起善柔,同時也想起趙雅,剛因紀嫣然的妙計而稍為放下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安慰了趙致兩句後,項少龍對紀嫣然道:“明天我們回咸陽,琴清不是約你去她家小住嗎?我可順道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