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解釋?”
眾人的眼光,全集中到立於左列之末的項少龍處。
徐先道:“這事微臣早問過少龍,不若把昌文君召來,由他解說最是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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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盤下令道:“召昌文君!”
守門的禁衛立時將上諭傳達。
候命廳外的昌文君走進殿來,下跪稟告,把嬴盈和鹿丹兒守在宮門,苦纏項少龍比鬥一事說了出來。
呂不韋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撲了出來,下跪道:“儲君明監,呂雄如此不分尊卑上下,違抗上級命令,微臣難辭罪責,請儲君一併處分。”
今次連項少龍都呆了起來,不知應如何應付,呂不韋這樣把事情攬到身上,朱姬怎也不會容小盤令呂不韋難以下臺。
朱姬果然道:“相國請起,先讓哀家與王兒說幾句話,才決定如何處理此事。”
呂不韋心知肚明朱姬不會容許小盤降罪於他,仍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道:“太后請頒佈處分,微臣甘心受罰!”
朱姬見他恃寵生驕,心中暗罵,又拿他沒法,低聲對小盤道:“右相國於我大秦勞苦功高,更由於日理萬機,有時難免管不到下面的人,王兒務要看在相國臉上,從寬處理此事。”
小盤臉無表情的默然不語,好一會後才在眾人期待下道:“既有右相國出面求情,呂雄父子死罪可免。但今趟之事關係到我大秦軍心,凡有關人等,包括呂雄在內,全部革職,永不準再加入軍伍。呂邦則須當眾受杖五十,以儆效尤。管中邪身為呂雄上級,治下無方,降官一級,至於統領一位,則由項卿家兼任。右相國請起。”
朱姬固是聽得目定口呆,呂不韋亦失了方寸,茫然站了起來,連謝恩的話也一時忘了。
項少龍趨前跪倒受命,暗忖這招連消帶打,使自己直接管治都衛的妙計,定是出自李斯的腦袋。
小盤猛地立起,冷喝道:“這事就如此決定,退廷!”
眾人忙跪倒地上。
小盤把朱姬請了起來,在禁衛和李斯簇擁下高視闊步的離開。
項少龍心中湧起怪異無倫的感覺,同時知道廳內這批秦國的重臣大將,如他般終於真正體會到“秦始皇”睥睨天下的氣魄和手段。
而他卻只還是個未成年的大孩子。
項少龍為了怕給鹿丹兒和嬴盈再次纏著,故意與鹿公、徐先、王等一道離開。
踏出殿門,呂不韋和蒙驁正在門外候著,見到項少龍出來,迎過來道:“今趟的事,全因呂雄而起,儲君雖赦了他的死罪,本相卻不會對他輕饒,少龍切勿把此事放在心上。”
鹿公等大為訝異,想不到呂不韋如此有度量。
只有項少龍心知肚明因呂不韋決意在由後天開始的三天田獵期內,務要殺死自己,才故意在眾人前向他示好,好讓別人不會懷疑他的陰謀。當然,那個由莫傲和管中邪兩人想出來的殺局,必定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痕跡可尋。
項少龍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兒,歉然道:“這事小將是別無他法,呂相請勿見怪。”
呂不韋哈哈一笑,與鹿公等閒聊兩句後,親熱地扯著項少龍一道離宮,氣得守在門外的鹿丹兒和嬴盈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看著呂不韋談笑自若,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的神態表情,項少龍不由心中佩服。
笑裡藏刀才最是厲害!
第七章 絕處逢生
呂不韋堅持要送項少龍一程,後者欲拒無從下,惟有坐上他的豪華座駕。
車子經過已大致完成,只欠些修飾的新相國府時,呂不韋躊躇志滿地指點著道:“田獵大典後,我會遷到這風水福地來,這是咸陽地運的|穴眼,不過鄒老師卻說由於天星轉移,八年後地氣將會移進咸陽宮去,哈!那正是儲君加冕的時刻。多麼巧!”
項少龍對風水一竅不通,但對歷史卻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聞言呆了起來,對鄒衍的學究天人,更是驚歎。
呂不韋伸了個懶腰,笑道:“有八年當頭的鴻運,可給我完成很多事了!”
項少龍不由心中佩服,呂不韋剛打了一場敗仗,眼下卻像個沒事人般,一副生意人的本色,不怕賠本的生意,只要能從別處賺回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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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忽然探手親切地摟著他的肩頭,微笑道:“新相府萬事俱備,只欠了位好女婿,少龍明白我的意思吧!現在你見過娘蓉了,還不錯吧!我呂不韋最疼惜就是這寶貝女兒了。”
項少龍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