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怨不得任何人。小弟降職亦是難卸罪責。”
項少龍聽得心中生寒,這人城府之深,確教人心中檁然。
定下了今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後,項少龍才往書齋拜見呂不韋。
呂不韋正在吃早點,著項少龍坐下與他共進早膳後,肅容道:“聽城衛的報告說,少龍昨天黃昏在城外遇襲,受了箭傷,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知否是誰人做的?”
項少龍道:“他們都蒙著了頭臉,不過假若我沒有猜錯,其中一人應是田單手下的猛將旦楚。”
呂不韋臉色微變,借吃糕點掩飾心中的震盪。
項少龍明白他動容的原因,因為假設田單成功了,最大的嫌疑者將是他呂不韋本人,那等若田單在陷害呂不韋。
項少龍索性坦然道:“田單已識破了我董馬痴的身分,由於我有位好朋友落到他手上,他竟以此威脅我,幸好當時給我看穿那位朋友早給他害了,所以一時氣憤下,當著他的臉說要殺他報仇,他自然要先發制人了。”
呂不韋沉吟不語,好一會才道:“他怎能把時間拿捏得這麼天衣無縫,就像我為了呂雄這蠢材的事,心懷不忿,派人去找你算賬的模樣。幸好當時我是和你一道離開,在時間上趕不及遣人吊著你和那兩個刁蠻女,否則我也脫不了嫌疑。”
項少龍心中佩服,呂不韋無論氣魄風度,均有使人為之懾服,甘心向他賣命的魅力,像眼前這番說話,便充滿推心置腹的坦誠味道。
項少龍道:“當日在邯鄲時,田單曾暗示在咸陽有與他勾結的人,還表示蠻有對付我的把握,那人當然不應是指呂相,該是昨天與會的其他六位大臣之一。”
呂不韋點頭道:“鹿公、徐先、王和蒙驁四人都應該沒有問題,餘下的就只有蔡澤和王綰兩人,其中又以蔡澤嫌疑最大,說到底他仍是因我而掉了宰相之位,哼!竟然擺出一副依附於我的模樣,看我如何收拾他吧!”
項少龍吃了一驚道:“還是查清楚一點才決定吧!”
呂不韋冷笑道:“這事我自有分寸,是了!娘蓉的事你決定好了嗎?”
項少龍想起“無毒不丈夫”這句話,把心一橫道:“呂相如此看得起我項少龍,我怎敢不識舉,此事”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嬌叱道:“且慢!”
兩人同時嚇了一跳時,愛穿紅衣的呂娘蓉像一團烈焰般推門而入,先對呂不韋道:“爹不要怪守衛有疏職守,是我不准他們張聲的。”
項少龍忙站起來行禮。
呂不韋皺眉道:“爹和項統領有密事商量,蓉兒怎可在外面偷聽?”
呂娘蓉在兩人之前亭亭玉立,嬌憨地道:“只要是有關娘蓉的終生,娘蓉就有權來聽,入鄉隨俗,秦人既有挑婿的風俗,娘蓉身為堂堂右相國之女,自應享有這權利,娘蓉有逾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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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和項少龍臉臉相覷,都不知應如何應付這另一個刁蠻女。
呂娘蓉眼神移到項少龍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傲然道:“若想娶我呂娘蓉為妻,首先要在各方面都勝得過我,才可成為我呂娘蓉的選婿物件之一。”
呂不韋不悅道:“蓉兒!”
呂娘蓉跺足嗔道:“爹!你究竟是否疼錫女兒?”
呂不韋向項少龍攤攤手,表示了無奈之意,柔聲道:“少龍人品劍術,均無可挑剔,還說爹不疼愛你嗎?”
項少龍卻是心中暗笑,剛才他並非要答應婚事,只是希望以詐語把事情拖到田獵後才說,亦好使呂不韋不疑心是他殺死莫傲,豈知這位曾被他拒婚的三小姐竟躲在窗外偷聽,現在到來一鬧,反是正中他下懷。
呂娘蓉蓮步輕搖,婀娜多姿地來到項少龍身前,仰起美麗的俏臉打量他道:“我並沒有說一點都不喜歡他呀!只是有人更合女兒心意,除非他能證明給我看他才是更好的,否則休想女兒會挑他為婿。”
她對著項少龍,卻是隻與她爹說話,只是這態度,就知她在有冤報冤,向項少龍討回曾被拒婚的屈辱。
她雖是明媚動人,但由於與呂不韋的深仇,項少龍對她並沒有愛的感覺,微微一笑道:“三小姐心中的理想人選是誰呢?”
呂娘蓉小嘴微翹,惱恨地白他一眼道:“我的事那到你來管,先讓我看看你在田獵的表現吧!”
項少龍向呂不韋苦笑道:“那恐怕要教小姐失望了。”
呂不韋皺眉道:“蓉兒不要胡鬧,少龍受人暗算,傷了大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