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當下雙腳分開,不丁不八地傲然穩立,左右手握上劍柄,變成雙手握劍,先朝前指向管中邪,再緩緩升起,高舉頭上,作了個大上段的架勢,倒也似模似樣。
不但管中邪大感愕然,全場亦響起嗡嗡細語,顯然對項少龍這史無先例的起手式,完全摸不著頭腦。
管中邪只覺無論自己如何進攻,對方的木劍勢將由頭上閃電劈下,且由於項少龍雙手握劍,這一劈必是凌震天下,勢若雷霆,一時間使他如箭在弦的一劍,竟發不出去。
他的劍法最重氣勢,這一窒礙,使他如虹的鬥志,立時削弱了三分。
項少龍知道對方中計,那肯放過這千載一時的良機,冷喝一聲,腳步前標,頂上墨子劍閃電般往管中邪劈去,使的仍是墨子劍法的其中一式,不同的只是雙手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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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邪知道退縮不得,但又不能厚顏學他般雙手運劍,悶哼一聲,運聚手勁,長擊刃往上挑出,斜斜削往急劈而下的墨子劍去。
“噗!”的一聲,墨子劍給挑得微彈了起來,豈知項少龍得機不饒人,竟趁勢連續五劍像五道閃電般全力疾劈下來,震得管中邪蹬蹬蹬連退數步,若非他膂力確勝過項少龍。早就拿不住樁,給墨子劍狂猛的力道衝翻地上了。
為項少龍打氣的采聲震天響起,場內佔了七、八成的人都希望見到他們心中這位英雄得勝。
呂不韋和莫傲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想不到項少龍有此奇招,教膂力過人的管中邪完全發揮不出本身的優點。
不過項少龍卻也暗自心驚,因為管中邪長擊刃反震之力,也令他非常難受。
更兼對方用的全是卸力的抵禦方法,雖似落在下風,但自己卻比他更要耗力。
若非自己用的是墨子劍這類重劍,想把他迫退半步亦甚為困難。
項少龍知道管中邪仍未看破自己的窘境,見好就收,哈哈一笑,往後退開,劍交右手,遙指著驚魂甫定的管中邪道:“管大人果是不凡,承讓了!”
管中邪大失面子。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冷冷道:“項大人佔了上風,為何忽然收止攻勢,是否腿傷發作了!”
項少龍乘機回氣,微笑道:“管大人真懂開玩笑,我們又非真要分出生死,自然該有來有往,我攻你守,我守你攻,互展所長,為今晚的宴會助興,也好讓娘蓉小姐看清楚我們的本領。”
眾人見他兩人雖停劍暫時罷鬥,但唇槍舌劍,仍是繼續交鋒,均大感剌激,不覺有半點悶場。
管中邪輸在因顏臉受損而動了氣,知道自己在言語上失了風度,忙暗自警惕,再不敢輕視這對手,微笑道:“既是如此,中邪只好奉項大人之命進擊了。”
言罷目光如電,罩視對方。
項少龍心知肚明:管中邪不但膂力勝過自己,若論老練深沉,亦比他勝上一籌。
尤幸自己連番施計,重挫了對方的銳氣,否則恐怕早負傷落敗了。
際此生死勝敗的時刻,那敢怠慢,立即排除萬念,凝神守志,無論動作和心靈都不露出絲毫破綻空隙,擺出墨子三大殺招的以守代攻,門戶森嚴地靜候對手的攻勢。
管中邪知道這是唯一挽回頹局的機會。最理想當然是漂漂亮亮的敗敵於劍下,否則也要迫得對方進退失據,否則他就只好棄劍認輸了。
一向以來,他也有信心可穩勝項少龍,但今晚交手以來,他雖未曾真敗,卻是連番受挫。使他強大的信心為之動搖,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圍觀者愈聚愈多,已過三千之數,但卻不聞半點聲息,從而可知現場的氣氛是如何緊張凝重。
管中邪長擊刃微微晃動,當氣勢蓄至巔峰時,雙眉聳豎,大步前跨,一股徹骨的劍氣,立即潮湧而去。
項少龍雄立如山,虎目寒芒閃閃,使人感到他氣勢強如峭壁,絕不怕驚濤駭浪的衝擊。
管中邪再跨前一步,離開項少龍只有十步許的距離,氣勢更見強勁,冷然道:“項大人是否必要與小將分出勝敗,好奪得美人歸呢?”
項少龍心中暗罵,你管中邪確是卑鄙,明知自己並不甘願娶呂娘蓉為妻,卻偏這麼說話,目的當然是見自己氣勢強大,故欲以此分自己心神,假設他項少龍想到嬴了便須娶呂娘蓉,爭勝之心自然會因而滅弱,氣勢自是水退船低,大幅滅弱。
這也是莫傲教呂不韋以呂娘蓉為彩注的毒計微妙之處了。
所謂攻人者攻心為上,莫傲便是深明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