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身旁搶出荊善,用腳挑得他仰躺在甲板上,“鏘!”的一聲拔出長劍,在他眼前比劃著道:“最後機會,誰是成祈!”
那人仍不肯屈服,“呸!”的一聲,露出不屑神色。
荊善冷笑一聲,長劍猛揮,那人立即咽喉血濺,立斃劍下。
“咚咚!”兩聲,俘虜中有兩人嚇得軟跌地上,數人則雙腿抖震,無一人不血色盡退,想不到對方狠辣無情至此。
莊夫人亦看得俏臉煞白。估不到真會殺人,下意識地把嬌軀靠向項少龍。
荊善若無其事地在被殺者身上抹拭劍刃血漬,才讓人把屍身拖往一旁。
莊孔等莊夫人的侍從,均瞪大了眼睛,呆在當場。
雖說在這時代,對武士來說殺人絕非什麼大事,可是荊善那種在殺人前後都漫不經意的態度,卻對敵我均帶來很大的震撼。
項少龍當年揀選十八人當隨身鐵衛時,其中一項要求就是堅毅的心志,只有不怕殺人和不怕被人殺,才有資格入選。
在這弱肉強食的戰爭年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若今次被擒的乃是他們,想這樣痛快的死掉也沒有可能,特別是紀趙這些美女們。
項少龍指著另一人,淡淡道:“誰是成祈?”那人雙腿一軟,學早先兩個同夥般坐跌地上,眼光卻望往其中一個特別粗壯陰沉的漢子。
那漢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許大聲道:“不用問了,我就是成祈,若你們敢……”
“砰!”
馬光一腳踢出,正中他下陰。
痛得他立時蝦公般彎倒地上,痛不成聲。
項少龍笑道:“帶他到艙底大刑侍候,看他口硬到何時。”
當下烏舒、荊善等興高采烈地押著他去了。
其他俘虜人人臉如土色,揮身發抖。
項少龍道:“把這些人分開審問,然後再對口供,誰人有半句謊言,又或故意隱瞞,立殺無赦。”
莊孔等人一擁而上,和其他鐵衛把俘虜帶到不同角落審問去了。
莊夫人的嬌軀軟弱無力地靠貼項少龍,輕輕道:“到今天我才見識到這種雷霆萬鈞的手段,先夫以前對人實在太易心軟了。”
項少龍輕擁了她香肩一下,柔聲道:“先回艙歇息吧!明天早膳時,會有審訊得來的訊息了。”
莊夫人像是很留戀挨著項少龍的感覺,低聲道:“怎麼處置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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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苦笑道:“我很想把他們全數釋放掉,但這卻是最愚蠢的行為,尤其他們見到了我們的手段,會生出疑心,莊夫人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明時,船上再無半個俘虜,血跡均被洗刷乾淨。
在主艙進早膳時,項少龍對莊夫人道:“這事背後的主使者不但有成素寧,還有鬥介和一個叫方卓的人,夫人有什麼印象嗎?據說正是方卓把夫人會到壽春的訊息通知鬥介和成素寧的。”
莊夫人俏臉轉白道:“我當然認識,方卓是春申君府中食客之一,一向負責與我們通訊息,想不到竟出賣了我們。”
尤翠之顫聲道:“會不會春申君也是背後的主謀呢?”
莊夫人堅決搖頭道:“春申君絕不會這樣做,何況若保義能夠復位,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更非這種卑鄙小人。看來方卓該是給成素寧收買了。”紀嫣然道:“成素寧和鬥介為何要置小公子於死地呢?”
莊夫人道:“現在楚境之內,共有十多個諸侯國,其中以滇、夜郎、岷山,且蘭四國最是強大,兵員均達上萬之眾,故深遭楚王顧忌。不過他雖有廢侯之意,卻不敢輕舉妄動,怕激得眾侯國聯手抗楚。而眾國中又以我們莊家聲望最高,隱有眾侯之長的威望。所以孝烈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但卻不敢明目張膽,只敢策動奸賊李令作反,可是滇國的子民仍是心向我們莊家,其他侯國亦對莊家復辟一事大力支援,故此李園所代表的李族怎肯讓我們回國呢?”
趙致道:“既是如此,夫人這番往壽春去,豈非送羊入虎口。”
莊夫人道:“現在壽春話事的人,仍非李園,而是春申君。兼且四大家族裡除了像鬥介和成素寧這等投靠李族的無恥之徒外,大多數人均不滿李令做滇王。即管李園亦不敢公然說支援李令。今次妾身一行人要先往壽春,就是要正式向楚廷投訴李令背主叛變的不合法行為。因為先家翁是正式受朝廷王命策封的。”
項少龍心中叫妙,道:“這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