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水月鏡花,毫不實在。
趙致這時迎上來挽著他道:“董爺啊!你現在的臉色很難看,真教人擔心。”
項少龍心中懍然,自己這種狀態,實不宜進行刺殺的任務,但又無法排遣因舒兒牽起了的情緒激盪。
探手摟著趙致的腰肢,柔聲道:“致致今晚要留在這□,好好等我回來。”
趙致一震道:“啊!不!人家要隨在你身旁,不要小覷了人家的劍術好嗎?”項少龍手往下移,大力拍了兩記她的粉臀,正容道:“你的身手和劍術都非常高明,可是你卻從未試過殺人,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乖乖聽我的話,明白嗎?”趙致想起要殺人,打了個寒噤,垂頭無語。
項少龍忽地想起鬆弛的妙法,湊到她小耳旁道:“致致你到房內等我,不准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會我進來立即與你歡好,聽到了嗎?”趙致又羞又喜,“嚶嚀”嬌呼,脫出他的懷抱,不敢看他,逕自奔進房內。
田氏姊妹呆看著他們,似明非明。
項少龍把兩女招前,左右摟緊,又親又摸道:“明晚就輪到你們了!”
二更時份。
城東指揮衛所大門開處,馳出一隊約二百多人的騎士,布成陣形,開上長街,再轉左折入靠城牆的快道,沿城巡行。
除了頭尾各有四個燈籠作照明外,隊伍中間的部份沒入了黑暗□,教人看不真切。
兩排各四十人的騎士,列成長形,一個接一個靠外檔而走,像兩堵活動的牆般護著走在中間的五組騎士,人人手持長盾,向著外側,即使有人在屋簷或道旁放箭偷襲,亦休想可一下子射中他們。更不用說中間的騎隊了。
中間那組騎士人數特多,足有五十人眾,外圍者都持著高盾,教人知道這組內有著重要的人物。
其他四組各約二十人,均手提長矛,既可衝刺,又可作擲擊之用。
在秋風疾吹下,更見肅殺森嚴之氣。
蹄聲踏碎了深夜的寧靜。
組與組間隔了足有三十多步,就算遇上伏擊,亦很難將他們完全包圍,除非敵人兵力十倍於他們。走了半里許路後,人馬離開靠著城牆的車馬快道,折右回到城□去。
天上厚雲重重,不見星光月色。
一直追蹤著他們的精兵團隊員,忙攀往高處,借火光在敵人視線難及處,向最近的隊友發出訊號,指示樂乘隊伍的位置。
苦守在樂乘別府外的項少龍等人,迅速判斷出樂乘開來的路線,作出佈置。
項少龍等伏在屋簷上,他們連頭臉都緊□在黑布□,只露出一對眼睛,有若一群只在黑夜出動的幽靈。當看到昏暗的燈籠光線出現在長街遠處時,提到喉嚨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假若樂乘不是由這方向來到別府,今晚的行動只好作罷。
蹄聲滴籤中,獵物由遠而近。
左旁的烏卓道:“樂乘雖荒淫邪惡,但不愧趙國名將,只看這兵陣便知他果有實學。”
右旁的善柔低聲道:“樂乘是我的,我要親手割下他的狗頭來。”
項少龍故意捱了過去,以嘴輕齧了她耳珠,才耳語道:“這是個城市的捕獵場,誰的本領大,誰就可有最大的斬獲。”
善柔秀眸寒芒一閃,別過頭擺出不屑看他的姿態,卻沒有挪開嬌軀。
項少龍泛起銷魂刺激的感覺。
此時提著燈籠的先頭部隊已來到他們隱伏的下方,走了過去。
敵人一組、一組地奔過長街,氣氛愈趨緊張。
項少龍知是時候了,輕撞了烏卓一下,此時有樂乘在內的最多騎士那組人,剛來到眼下那截街心處。
烏卓發出一下尖嘯,畫破了有規律的馬蹄聲。
敵人無不駭然大震,往兩旁望去。
“颼颼”聲響個不斷,伏在兩旁屋簷上的精銳團員,弩箭齊發,取馬而不取人。
戰馬的慘嘶聲,人的怒喝聲,震天響起。
燈籠墮地,黑暗□戰馬吃驚跳躍,情況混亂。
可是整個隊形仍能大致保持完整,足見趙軍確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烏卓知是時候了,再發出攻擊的暗唬。
項少龍仍未動作,善柔已豹子般撲出屋簷,先落下了幾尺,然後凌空飛出長索,扣掛著腰間的攀爬工具,天兵般在暗黑中來到大街的上空處。
同一時間兩旁擲出十多個燃著了的火球,隱約□照出了敵人的位置,而此刻敵人仍以為攻擊者由兩旁攻來,茫不知大群煞星早到了頭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