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可談攏了。”
紀嫣然坐直嬌軀,傲然道:“若我即時絕了李園的心,他們的婚事可一說便合。”
項少龍恍然大悟。像郭秀兒這種家世顯的絕色美女,沒有男人會嫌棄的,問題只是關乎在名份上。
郭縱自然不肯讓女兒屈居人下,更不要說作妾嬪了。
但李園的難處卻是必須虛正至之位以待紀嫣然,這就是與郭秀兒婚事尚未能談攏的主要原因。
紀嫣然記起前事,驚疑道:“我看項郎比魯公更厲害,魯班便設計不出你那些使人拍案叫絕的攀爬工具了。”
項少龍心叫慚愧,與紀嫣然親熱一番後,烏卓等大隊人馬,借探望他作藉口回來了。
這俏佳人難捨難離的走了後,烏卓、荊俊、烏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來與他商議。
趙致亦早來了,這時隨眾人來看他。
坐好後,項少龍微笑道:“假設今晚樂乘給一批蒙著頭臉□人斬了首級,你們說別人會懷疑是誰幹的呢?”眾人無不心頭劇震,瞪大眼看著他。
他的行事太出人意料了。
善柔姊妹“啊!”一聲叫了起來。
趙致探手過去,緊握著善柔的手,感動得眼也紅了起來。
荊俊奇道:“兩位嫂嫂和樂乘有深仇大恨嗎?”項少龍心中暗歎,樂乘一直是趙穆的頭號爪牙,趙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怎會欠得他一份。
趙致聽這小子毫無嫌隙地喚她作嫂嫂,欣喜地瞧他一眼,才紅著臉垂下頭兒。
善柔對“嫂嫂”之稱是一副受無愧的樣兒,雙目寒光一閃道:“當日來捉拿我善家上下的人正是樂乘,他還……唉!”黯然垂首道:“我不想再提了!”旋又抬起頭來,咬牙切齒道:“我要親手把他的人頭砍下來。”烏卓慎重地道:“三弟真有把握嗎?樂乘這人狡猾怕死,出入均有大批好手護衛,現又正值城內草木皆兵之時,恐怕不易得手。”
項少龍胸有成竹道:“能人所不能,生命才可顯出真趣,刺殺講的是策略,只要能準確把握到樂乘的行蹤,我們就可精心策劃出整個行動,定下進退和掩人耳目的行刺方法。”
烏卓仍猶豫地道:“這樣做會否打草驚蛇,教人知道我真的到了邯鄲呢?”善柔不屑地道:“膽小鬼!”
烏卓登時色變。此人極重榮辱,怎受得起這麼一句話,尤其出自女人口中。趙致大吃一驚,怨怪地搖撼著善柔手臂。
項少龍不悅喝道:“你難道不知我最尊敬烏大哥嗎!竟政以下犯上,快給我道歉!”
善柔也知自己過份了,竟“噗哧”一笑,道:“我說的不是烏大哥,只是見小俊發著抖,才衝口說他是膽小鬼,教烏大哥誤會了。”
荊俊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態,及見趙致向他頻打眼色,惟有把這隻死貓硬吞進肚內去。
烏卓那能真的和她計較,亦知在善柔來說,這可算是變相的道歉了,搖頭苦笑道:“我非是膽怯,而是希望輕重有序,不玫因小失大吧了!”
荊俊愛屋及烏,忙打圓場道:“膽小的只是我這小鬼吧!烏大哥神勇無匹,怕過誰來。”
眾人都給他誇大的言詞惹得莞爾失笑,氣氛頓時緩和融洽了。
項少龍分析道:“樂乘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動輒可使我們全軍覆沒,最大的問題,是誰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仍忠於趙穆,又或早給孝成王拉攏了過去,更大的可能是他只忠於自己,就像牆頭上的小草,那方風大勢強,便靠向那一方。”
待眾人完全消化了他的說話後,續道:“假設趙穆明要造反,那今天他就必須向樂乘和盤托出我們跟他的關係,好增強樂乘的信心,也免致在調配上出現問題,那時就非常危險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善柔姊妹、烏果和荊俊均眉頭大皺,顯然把握不到項少龍所指的危險。只有烏卓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是的!我明白為何必須先幹掉樂乘了,因為假若他是孝成王佈置趙穆陣營內的奸細,自然會立即把我們的底細告知孝成王,那時我們死了都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呢。”
善柔等這才恍然。
項少龍微笑道:“殺死樂乘,還另有個大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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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趙連烏卓都要大惑不解了。
項少龍淡然道:“我們把整個刺殺行動弄成似是而非,看似是我項少龍所為,但細想又覺不像的模樣。憑著樂乘牆頭草的特質,趙穆與孝成王必然互相猜疑,都以為對方是借我項少龍作掩飾乾的,你們說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呢?”眾人聽得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