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大嗔道:“除了馬外,你還懂什麼呢?”
項少龍定神想了想,道:“本來除了馬外我真的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不過那晚抱過姑娘後,才知女人的身體這麼柔軟迷人,嘿!”
趙致終吃不消,猛一跺足,惱道:“人家恨死你了!”推門逃了出去。
項少龍看著關上了的門,嘆了一口氣。
他是故意氣走趙致,否則說不定會給她揭破他的秘密,尤其當荊俊回來後,這小子定會在她面前露出馬腳。
就算荊俊神態沒有問題,可是趙致曾與他多次接觸,很易便可看穿他只是多了個面具,其他身型動作都會露出破綻。
她不像田貞,想的只是要和他在一起,若被她姊姊利用感情來要挾他,去完成願望,那就糟了。
不過若她兩姊妹冒險去行刺田單,亦是非常頭痛的事,但一時亦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想到這裡,站了起來,往找滕翼,好弄清楚善蘭與她們的關係。
次日項少龍起床後,仍是清閒如故。心中好笑,自己一下子由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變成了個閒角色,門庭泠落,想不到李園這人如此有影響力。若他是真的董匡,還不萌生去意才怪。
與滕翼談說後,果然證實了善蘭是趙致的二姊,齊人見她生得美貌,收入了宮妓院,加以訓練,用來作禮物送人。
午飯後,趙穆赴宮見孝成王,路經行館順便進來見面。
在幽靜的內軒裡,項少龍說出了被襲的事。趙穆沉吟片晌道:“這定是李園遣人做的,別的人都沒有理由要對付你。”
項少龍早猜到這點,只是希望由趙穆自己口中說出來。
趙穆道:“李園為了紀嫣然神魂顛倒,最不好是那天紀才女與你同席,又言談融洽,已招他妒忌,故在孝成王面前大施壓力排擠你,這事牽涉到兩國邦交,偏又在這種要命的時刻,我也很難說話。唉!紀才女昨天又來找過你,不要說李園妒忌得要命,邯鄲城中自問有點資格追求她的人也無不眼熱呢。”
再嘆了一口氣道:“這美人兒確是人間極品,昨天一曲洞簫,與席者無不傾倒,那李園還哭了出來,若能把她收到私房,你說一個男人還能再有什麼更大的奢求呢?”
項少龍默然無語。趙穆忍不住問道:“她昨天來找你有什麼事?”
項少龍故作苦笑道:“若我說她看上了我,侯爺相信嗎?”趙穆嘿然道:“當然不信。”
項少龍頹然道:“我也很想她來找我是因情不自禁,可惜只是因馬兒病了才來請教鄙人。”
趙穆暗忖這才合理,釋然道:“我也要走了,這幾天出外多帶幾個人,莫要讓李園有機可乘。我們的事亦要待六國合從的事定了下來後才能進行,暫時不要有任何行動。”
項少龍陪他往府門走去。
趙穆顯得心情暢美,笑道:“紀才女不知是否春心動了,這兩天更是嬌豔欲滴。更想不到的是今晚雅夫人的宴會她都肯賞面,與她在大梁時躲在閨中半步不離的情況大相徑庭。現在邯鄲人人摩拳擦掌,希望能奪美而回。這比在戰場大勝一場更使人渴想。”
項少龍皺眉道:“那今晚豈非又是人頭湧湧?”
趙穆啞然失笑道:“人頭湧湧?這形容真是精彩。你的辭鋒可能比蘇秦、張儀這兩個著名雄辯之士更厲害。那天一番話迫得李園無辭以對,人人都對你刮目相看,那騷蹄子趙雅都給你撩起了春心,只要加把勁,今晚說不定就能登堂入室呢?嘿!這蕩女在榻上的迷人處,只有試過的才知道。”
項少龍差點想掩耳不聽,幸好已來到主府前的廣場處,只見侯府的家將足有過百人,蒲布等人亦首次出現其中。
趙穆泠哼道:“終有一天會給本侯拿著那女刺客,那時我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批人都是我調升的近侍,忠誠方面絕無問題,不過若有失職,我會像以前那批飯桶般把他們全部處死。”
項少龍心中懍然,這人心性殘忍處,教人駭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只是他可隨意拾棄的工具,若讓他當上一國之君,臣子和人民都有得好受了。
不過今次卻是有利無害,至少使蒲布他們更能接近他。
趙穆走後不久,雅夫人派來接他的馬車便到了,來的還是趙大。
對趙大他比對蒲布等人更信任,把他請入內軒,笑道:“趙大你不認得我了嗎?”
趙大劇震,往他瞧來,失聲道:“項爺!”慌忙跪下。
兩人這時相認,都有恍若隔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