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不盡的淒涼苦楚。
項少龍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女人流眼淚。想起了往日的恩情,把她摟到身前來,手忙腳亂地以衣袖為她拭淚。
那知趙雅愈哭愈厲害,一發不可收拾,把他衣襟全染溼了。
無論項少龍如何恨她,在這一刻再不忍苛責。
好一會後,趙雅平靜下來,輕輕離開他的懷抱,紅腫的秀眸幽幽看了他一眼後,低聲道:“趙雅走了!”
項少龍大感愕然,隱隱感到她的失常是因為憶起了他項少龍,故悲從中來,並且對其他男人意與索然,一時不知是何滋味。
點頭道:“我送夫人到大門吧!”
趙雅神情木然道:“先生不用多禮了!”扭轉嬌軀,匆匆離去。
項少龍回內宅更衣,同時使人把久候的趙致請入內堂。
他有點口渴,著人衝了兩盅熱茶,與趙致對坐廳中品茗。
趙致有點受寵若驚,不時偷看著他。
項少龍心中一熱,暗忖若要佔有她,她定然不會拒絕,就只這個誘惑的想法,他便要費很大的理性才能勉強剋制著內心的衝動。
這時的趙致,另有一股楚楚可憐的神態。
事實上連他亦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動這美女,只是為了荊俊的理由似未夠充分,因為她顯然沒有愛上這小子。
趙致輕輕道:“那奸賊入城了!”
項少龍一時沒會過意來,不解道:“奸賊?噢!你在說田單?”
趙致垂頭道:“我真怕柔姊會不顧一切去行刺他。”
項少龍嚇了一跳道:“你須勸她千萬不要魯莽行事,否則會悔之不及。”
趙致喜道:“原來你是關心我們的。”
項少龍知道無意間□露了心意,苦笑道:“由始至終董某都關心著你們。”
趙致俏臉重現生機,白他一眼道:“但為何你又處處要對人家泠淡無情呢?”
項少龍沒好氣道:“那晚鄙人一心以為可與致姑娘共品交歡喜酒,卻落得弩箭指背,差點小命不保,還要我對你怎樣多情呢?”
趙致乃黃花閨女,聽他說得如此坦白,俏頰生霞,但又是芳心竊喜,赧然道:“對不起!那只是一場誤會,趙致現在向你叩頭賠罪好嗎?”
竟真的跪了下來。
嚇得項少龍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扶著。
趙致任他抓著香肩迫著坐了起來,滿臉紅暈地橫了他無比嬌媚的一眼,幽幽道:u不再惱人家了嗎?”
項少龍感到她的嬌軀在他手裡像吃驚的小鳥般抖顫著,憐意大生,柔聲道:“姑娘何苦如此?”
趙致兩眼一紅,悽然道:“趙致幼逢不幸,家散人亡,柔姊又整天想著報仇雪恨,所以人家的脾氣有時不大好,以致開罪了先生。”
項少龍更是心生愛憐,暗忖其實她所有無情硬話,全是給自己迫出來的。忍不住一陣歉疚,騰出右手逗起她巧俏的下頜,微笑道:“不要說誰對不起誰了,總之由現在開始,舊恨新仇,全部一筆勾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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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俏臉紅霞更盛,垂下秀長的睫毛,半遮著美眸,在他手上輕輕頷首答允。那種少女的嬌姿,誰能不怦然心動。
項少龍忍不住湊過嘴去,在她香□上淺淺一吻。
趙致嬌軀劇震,連耳根都紅透了,反應□項少龍那天在馬背上強吻她時,還要激烈。
項少龍衝動得差點要把她按倒席上,合體交歡,不過靈臺尚有一絲清明,勉強放開了她,問道:“田單在什麼地方落腳,跟他入城的有多少人?”
趙致聽到田單之名,泠靜過來道:“他住進了趙宮裡,多少隨從就不清楚,不過通常無論到那裡去,總有很多親□貼身保護著他。”
又道:“今晚趙王會設宴歡迎這奸賊,各國使節都在被邀之列。”
項少龍立知又沒有自己的份兒,現在趙王是擺明礙著李園,要故意泠落他了。
趙致有點羞澀地道:“先生可否去勸柔姊,我看她會肯聽先生的話。”
項少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善柔冒險去行刺田單,爽快地站了起來道:“好吧!我們這就去見你姊姊。”
項少龍與趙致才策馬馳出行館,一騎由遠而近,大叫道:“董爺留步!”
兩人愕然望去,赫然是蒲布。
項少龍趁機向趙致道:“你先返家中等我!”
趙致柔順地點頭,逕自離去。
蒲布來至身旁,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