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欣然道:“看到你信心十足,嫣然愛煞了呢!你抓起了郭開派來監視你的四個人,準備怎樣處置呢?”
項少龍若無其事地道:“明早我會施展手段,迫孝成王表態,這昏君一向優柔寡斷,若不給他當頭棒喝,說不定真會依了李園的提議。”
紀嫣對他說的“當頭棒喝”非常欣賞,同時感嘆道:“起始時我還以為李園是個人材,原來只是這種不顧大局的卑鄙之徒,楚政若落入這稗種小人手裡,楚國還有什麼希望?”
項少龍想起一事,問道:“你見過田單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紀嫣然沉吟片晌,輕輕道:“他是個很有氣魄和魅力的人,但卻非常好色,看人時那種眼光像要把你立即吞進肚子裡去,但比起李園,他確有大將之風。”
項少龍笑道:“這麼說,他對你也頗有吸引力了。”
紀嫣然道:“可以這麼說,但卻與男女私情無關,只是人與人間的一種觀感。”
項少龍失笑道:“不用這麼快表達心跡,我豈是心胸狹窄之人。”
紀嫣然歡喜地吻了他一口,嗔道:“你當然不是那種人,但人家是你的女人,當然有交待清楚的必要。”
項少龍想起李園,皺眉道:“那李小賊又如何呢?”
紀嫣然順著他的語氣道:“只是人家巧妙地暗示那小賊,讓他覺得嫣然仍未與你有任何關係,已使他精神大振,說話也神氣起來,一路上侃侃而談他將來施於楚國的治理之道,聽來似是很有道理,但卻忽略了秦人的威脅,只是想著如何擴張領土,重外輕內,教人感嘆。
項少龍道:“是否仍由他送你回來?”
紀嫣然道:“嫣然才不肯這麼作賤自己,與他共乘一車往王宮已很難受,這人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項少龍放下心頭大石,一對手滑入了她的內袍裡,活動起來。
紀嫣然那還說得出話來,春宵苦短,臨天明前項少龍悄悄離去時,她正做著最香甜的美夢。
偷回府邸時,帳內的趙致肉體橫陳,擁被而眠,嘴角猶掛著無比幸福滿足的笑意。
項少龍暗笑自己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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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被重重危險,又或敵人的可恨激起了滔天戰意,情場戰場均放手大幹,今晚還連御兩個心愛的人兒。但這刻亦疲倦欲死,索性什麼都不去想,擁著趙致抱頭大睡。
日下三竿,他才醒轉過來,見到趙致閉上了的秀目上的長睫毛不住抖動著,知她定是見自己醒來才嚇得立即□眼,故意道:“噢!原來尚未醒,那就再來歡好一次吧!”
翻身就把她壓個正著。
趙致初承恩澤,那有這麼快能經得起第二次撻伐,忙睜目求饒。
項少龍哈哈笑道:“看你還敢騙我嗎?”彈起床來,意氣高昂地去洗盥更衣,任得趙致賴在榻上。
才步出內堂,滕翼、烏卓、荊俊三人遵照他的吩咐,早率著全體“精兵團”三百人回到了府邸。
荊俊不知是否因滕翼的囑咐,見他出來立即跪伏地上,感激道:“荊俊知道了三哥為五弟照顧致姊,對致姊一事,只有歡喜之心,絕無絲毫□忌之意。”
項少龍這才恍然滕翼為何要趕往藏軍谷,就是要荊俊再一次表態,好解開自己的心結。趙致乃滕翼小姨,愛屋及烏,他自然不想她們姊妹因曖昧的形勢而受到傷害。
項少龍把荊俊扶起來時,烏卓在旁笑道:“你不用為這小子煩心,他藉口去打獵,卻把附近一條村落內美得可滴出花蜜來的村姑娘弄上了手,這幾天不知多麼快活呢!”
荊俊尷尬不已。
滕翼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今早我們接到訊息,立即動程回來。
項少龍先不答他,望往一旁欲言又止的烏果道:“郭開來了多久?”
烏果嘆道:“三爺真是料事如神,郭大夫在外廳已苦候了大半個時辰了。”
項少龍和滕翼等說出了計劃後,又入房吩咐了趙致幾句,才出廳去見郭開。
這滿肚子壞心術的人見到項少龍,堆起笑容道:“董先生恐怕有些誤會了,那四人只是派來負責你的安全而已!”項少龍哈哈笑道:“要這麼四個蠢材來保護我董馬痴,郭大夫真懂開玩笑,不過我豈會和這些人計較,更何況本人現在要立即離開邯鄲,亦無暇去計較。”
郭開失聲道:“先生為何要走?”
項少龍泠然道:“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除了趙楚兩地外,天下誰不歡迎我這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