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唔!”神情一動道:“也不是全無辦法,昨天我閒著無聊,到後園走了一轉,其中有種草樹,若把汁液□出來,塗少許在身上,可發出近乎人體的氣味,嗅起來相當不錯,比女人用來薰衣的香料自然多了,這可解決了氣味的問題,假若你身上沒有痣墨那類的特徵,吹熄燈在黑暗中幹她,說不定能瞞混過去。”
在一旁的烏果忍不住道:“三爺的傢伙必然大異常人,一進去趙雅便會知道。”
滕翼和項少龍給他說得捧腹狂笑起來。
項少龍喘著氣道:“你這麼懂拍馬屁,不過我只是說著玩兒,並非真要幹她,更不值得如此冒險玩命。唉!那樣把她當作□憤□欲的物件,終是有點不妥。”
滕翼強忍著笑道:“不過那種叫‘情種’的草樹汁,搽一點也無妨,那你就算和趙雅親熱些都沒有問題,我立即著手泡製。”
烏果一呆道:“竟有個這麼香豔的名字。”
滕翼自得了善蘭後,人變得開朗隨和多了,伸手過去拍了拍他肩頭,嘆道:“小子可學得東西了,這種情汁有輕微的催|情效用,女人都很喜歡嗅,鄉間小子如荊俊之輩,約會人家閨女時都愛塗在身上,不過必須以米水中和,否則會惹來全身斑點疹痕。你要試試嗎?”
烏果興奮地道:“回咸陽後定要找個美人兒試試。”項少龍道:“還有什麼事?”
烏果道:“武士行館的趙館主遣人送帖來,說明天的論劍會改在後天午時舉行,請三爺務要出席。”
項少龍向滕翼道:“那另一個奸鬼李園太可惡了,說不定我真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這時有人進來道:“龍陽君來見三爺,正在外廳等候。”
項少龍愕然,苦著臉向滕翼道:“有沒有什麼叫‘驅妖’的汁液,讓他一嗅便要避往天腳底去。”
滕翼啞然失笑道:“今次是老哥第一次不會□慕三弟的豔福了!”
見到威武的董馬痴大步走出來,龍陽君以一個“他”以為最美的姿態盈盈起立,還照足女性儀態對他□衽為禮。
項少龍看得啼笑皆非,又是暗自叫苦,笑著迎上去道:“君上大駕光臨,鄙人真是受寵若驚。”
龍陽君那對也似會說話的眼睛往他飄來,從容笑道:“本君今天來找董先生,實有事耿耿於懷,不吐不快。”
今天他回覆男裝打扮,不過衣飾仍然彩色□紛,若他真是女子,項少龍定要贊她嫵媚動人,現在則是心顫膽跳,若他的不吐不快是一籮籮的綿綿情話,天才曉得怎樣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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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好後,龍陽君正容道:“本君認為董先生迴歸趙國的決定,實在太莽撞了。”
項少龍為之愕然,但也暗中鬆了一口氣,不解道:“君上何有此言?”
龍陽君見左右無人,才柔情似水道:“我是愛惜董先生的人才,方不顧一切說出心中想法,趙國現在好比一口接近乾枯的水井,無論先生的力氣有多大,盛水的器皿和淘井的工具是多麼完善充足,若只死守著這口井,最終仍難逃井枯人亡的結果。”
項少龍心中一震,一向以來,他都不大看得起這以男色迷惑魏王而得居高位的傢伙,現在聽他比喻生動,一針見血指出趙國的形勢,不由對他刮目相看。故作訝然道:“趙國新近才大勝燕人,怎會是一口快將枯竭的水井?”
龍陽君微笑道:“垂死的人,也有回光反照的時候,太陽下山前,更最是豔麗。而這全因為趙國仍有兩大名將,硬撐著大局。若此二人一去,你說趙國還能拿得出什麼靈丹妙藥來續命?”
項少龍道:“君上說的話是否廉頗和李牧?”
龍陽君道:“正是此二人,廉頗年事已高,守成有餘,進取不足,近日便有謠言說他攻燕不力,孝成王一向和他心病甚重,所以目下邯鄲正有陣前易將之說,誰都不知會否重演長平以趙括換廉頗的舊事。”
不容他插話,龍陽君口若懸河續下去道:“至於李牧則忠直而不懂逢迎,做人不夠圓滑,若遇上明主,此乃能得天下的猛將,可惜遇上孝成王這多疑善忌,好大喜功的人,又有鉅鹿侯左右他的意向,最終也不會有好結果,只可惜他漠視生死,仍戀棧不去,否則我大魏上下君臣,必會倒屣相迎。”
他這麼一說項少龍立知魏人定曾與這兩名大將接觸過,李牧拒絕了,卻不知廉頗如何。這龍陽君真厲害,若只憑一番說話便去了趙國這軍方兩大臺柱,趙國還不是任魏人魚肉嗎?”
龍陽君見他聽得入神,以為打動了他,再鼓其如簧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