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這時那還有心情理會單美美對自己有意還是無情。順口問道:“楊豫是否和許商纏上了?她不是管中邪的女人嗎?”
伍孚冷笑道:“管中邪從來只把女人當作洩慾的工具,那有閒情去管楊豫。小豫一向多情,小人看她對大人比對許商更有意思呢!若大人有興趣,小人可把她送給大人。這四個女人除歸燕外,都很聽小人的話。”
項少龍失笑道:“不要故意說些話來哄我開心了。為何獨是歸燕敢違抗樓主的命令呢?”
伍孚苦笑道:“這個女兒一向任性,自莫傲死後,性情大變,終日想著向大人報復,連我多次規勸她也不肯聽,希望大人勿與她計較就好了。”
項少龍想不到伍孚也有慈悲的一面,微笑道:“放心吧!要計較早就計較了。”
想到不宜逗留太久,正容道:“此事我會如實報上儲君,異日繆毒授首之時,必不會漏了樓主這份天大的功勞。”
伍孚千恩萬謝的拜倒地上。項少龍把他扯了起來。才繼續朝繆毒等候他的別院走去。心內不由百感交集。繆毒這麼做,勢須先得朱姬首肯。人說虎毒不食兒。想不到朱姬竟為了情夫,狠下心腸去害自己的“親生兒子”。由這刻起,他再不用對朱姬有疚歉之心了。
來到別院,項少龍著荊善等在外進小廳等候,與伍孚舉步走入大堂裡。
六個几席分設大堂兩邊,見項少龍進來,繆毒這奸賊露出欣悅之色,領著蒲鵠、韓竭、令齊、繆肆等起立施禮,陪侍的小姐則拜伏地上,執禮隆重周到。
項少龍還禮的當兒,虎目一掃,發覺醉風四花全到了,陪蒲鵠的是白蕾、單美美和楊豫均在繆毒的一席,歸燕則坐在繆肆之旁,韓竭和令齊均各有另一名姑娘侍酒,雖比不上白蕾諸女,亦已是中上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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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見他們仍未開宴,知在等候自己,歉然道:“請恕小弟遲來之罪,但千萬莫要罰我,否則小弟不但遲來,還要早退呢。”
眾人聽他妙語如珠,鬨然大笑,柔美的女聲夾雜在男性粗豪的笑語中裡,自有一番難以替代的風流韻味。
後側的伍孚引領項少龍坐入繆毒右方上席時,繆毒欣然笑道:“只要一向不好逛青樓的項大將軍肯賞臉光臨,我們這群好色之徒,已感不勝榮幸,那還敢計較大將軍是早退還是遲到。”
項少龍坐了下來,剛好面對著大奸商蒲鵠,後者舉杯道:“這杯並非罰酒,而是賀酒,那晚我輸得連老爹姓什麼都忘了,竟忘了向大將軍祝賀,就以此杯作補償。”
眾人轟然舉杯勸飲。
項少龍沾唇即止,蓋因想起了茅焦,若說沒有戒心,就是欺騙自己了。
伍孚見狀附身低聲道:“酒沒有問題,全是新開的。”這才退了出去。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項少龍感到楊豫和單美美看他的眼光,與以前稍有不同,似乎並非只有恨而無愛。
繆毒放下酒杯,先介紹了韓竭身旁的姑娘丹霞和令齊身旁的花玲,笑道:“項大人莫要怪我多情不專,下官身旁兩位美人兒,其中之一是專程來侍候大人的。我只是代為照顧,以免美人寂寞,現在物歸原主,任大人挑選。”
項少龍當然不會杷女人當作貨物,不過這可是此時代人人都習慣了的看法,有主之花固是男人的私產;無主之花更是可供買賣迭贈的財貨。所以單美美和楊豫均欣然受之,不以為忤,還目光漣漣地含笑看著項少龍,有點爭風意味的等候項少龍選擇。
項少龍糊塗起來,不聽伍孚的話還好,有了他那番話入耳後,再分不清楚自己對兩女應持的態度了。
幸好他清楚知道雖未致乎要對她們“如避蛇蠍”,但仍以“敬而遠之”
最是妥當,從容笑道:“項某怎敢奪繆大人所好,大人兼收幷蓄,才是美事,項某不若另召姑娘吧。”
兩女立即作狀不依,又向繆毒撒嬌,弄得滿堂春意,恰到好處。同時討好了繆毒和項少龍,不愧歡場紅人。
蒲鵠大笑道:“項大人確是厲害,只一招便避過了開罪我們其中一位美人兒之失。蒲某若早點知道大人的本事,便不會因大人在比武前仍來玩樂而錯下判斷,累得囊空如洗,要靠繆大人接濟才能與我的乖小蕾親熱親熱。”
言罷摟著白蕾親了個嘴兒。
白蕾欲拒還迎後狠狠在蒲鵠大腿捏了一記,引來眾男的邪笑。
不知是否因知悉了繆毒陰謀的緣故,項少龍發覺自己完全投入不到現場的情緒和氣氛中去。想起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