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翼、肖月潭等藏在質子府對面的密林裡,注視著質子府正門的動靜,一切看似全無異樣,門外更不見守衛,似乎毫沒戒備。
肖月潭懷疑地道:“夫人會否這麼輕易溜出來呢?”
項少龍看著茫茫的雪花,暗忖史書上確有寫明朱姬母子都安然返抵咸陽,所以這看來沒有可能的事,應該會順利發生的。充滿信心地道:“一定可以!”
話猶未已,質子府門大開,先是十名趙兵策馬衝出,接著是輛華麗的馬車,後面跟了另二十名騎兵,聲勢浩蕩的來到街上,轉左往城西馳去。
眾人喜出望外,連忙行動。
埋伏那方面的荊俊接到旗號,立即發出準備攻擊的命令,三十個精銳隊員迅速利用早先縛好的攀索,爬上林蔭大道兩旁的樹上,弩箭瞄準迅速接近的目標。
那車隊快要來到伏兵密佈的樹下時,後面蹄聲大作,只見一名趙兵策馬追來,打出停止前進的手號。
指揮車隊的小頭目大訝,下令勒馬停步。
忽地箭聲嗤嗤,□括聲響,三十一個包括御車者在內的趙兵全部了賬,都是一箭了命,倒下馬來。
精兵隊員紛紛躍下,準確無誤地落在馬背上,控制了吃驚嘶跳的戰馬。
荊俊則輕若飄絮的躍在馬車頂上,正要一個倒掛金鉤,探頭向裡面的“假郭開”真朱姬邀功領賞時,“砰”的一聲一個男子持劍撞開車門衝了出來。
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此人一身華服,年紀在二十五六間,高度比得上項少龍,長相英俊不凡,生得玉樹臨風,那對眼更有勾魂攝魄的能力,足夠資格作任何孃兒的深閨夢裡人。
他也非常機警,見到滿地趙兵□體,四周全是敵人,一聲發喊,便想竄入道旁的樹林裡,那知脖子一緊,已給車頂的荊俊以獵獸的手法套個正著,手中劍甩手落地。
兩名精兵隊員撲上來,立時把他掀翻地上,還吃了三拳一腳,痛得彎曲起身體。
項少龍、肖月潭等剛趕過來,見到此情此景,都為之色變。
馬車內空無他人。
項少龍一腳踩在那人腹上,喝道:“你是何人?”
荊俊抓著他頭髮,扯得他仰起那好看漂亮的小白臉。
只見那人早嚇得臉無人色,顫聲求饒道:“大爺饒命,我是齊國來的特使,與你們無冤無仇。”
項少龍與荊俊臉臉相覷,想不到這齊雨中看不中用,如此窩囊怕死。
肖月潭氣急敗壞道:“怎辦才好呢?郭開昨夜顯然沒有到夫人房去。”
眾人立時醒悟到眼前此子定是去佔朱姬便宜,得食後現在才離開,那朱姬雖有天下最能誘惑男人的媚骨,亦無用武之地,沒引得郭開到她榻上去,當然沒有機會把他迷倒。
項少龍擦地拔出血浪,指著齊雨的眼睛喝道:“你要左眼還是右眼?”
齊雨顫聲道:“饒命啊!你要我幹什麼也可答應你。”
項少龍回覆了冷靜從容,微笑道:“我只要你回質子府去。”
馬隊冒著雨雪,朝質子府開回去。
項少龍和肖月潭兩人坐在車廂裡,脅持著驚得渾身發抖的齊雨,看著這縱橫情的古代潘安,又好氣又好笑。
大門打了開來,有人叫道:“齊爺回來何事?”
在項肖兩人脅迫下,齊雨掀□向外道:u我遺下了重要檔案,須到夫人處取回來。”
那兵衛道:“郭大夫有命,任何人也不得進入質子府。”
齊雨依著項少龍傳入他耳旁的話道:“這檔案與貴國大王有關,非常重要,萬事有我擔當,快放行!”
那兵衛顯因他身份特殊,又是剛由府內出去,無奈下讓他們進入。
隨行的趙兵當然是荊俊等人假扮的,一來由於下著大雪,兼且這批趙兵專責保護齊雨,與守府的趙兵分屬不同營系,互不相識,一時竟沒有察覺出岔子來。
眾人鬆了一口氣,車隊迅速來到朱姬宅旁空地上。
荊俊負責留守宅外,只見花園內處處架起了種種防禦敵人攻來的設施,又挖了箭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慶幸不用強攻進來。
項少龍和肖月潭一左一右挾著齊雨,再跟了四人,進入宅內,守在石階下的四名趙兵認得齊雨,雖見他臉青唇白,還以為昨夜“操勞過度”,沒有起疑。
其中兩兵隨他們一起入內。
兩名俏婢正在廳堂打掃,見到齊雨都眉開眼笑,迎了過來。
項少龍一聲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