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理我,最後給我跟了回家,還拿劍來趕我。”
項少龍愕然道:“那我真猜不到為何你仍可像現在那麼開心高興了!”
荊俊嘻嘻笑道:“妙就妙在她親爹原來是個書塾老師,走了出來對我嚴詞斥責,說了大堆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等說話。我其實一個字都聽不入耳,但看在他美麗女兒分上,裝作俯首受教,他或者見我像是個讀書的人材;竟說什麼有教無類,著我每天去上學受教,學做人道理,只要過年過節送些臘肉便成。嘻!當時趙致氣得差點瘋了,向著我乾瞪眼,但又毫無辦法,項大哥你說這精彩嗎?”
項少龍搖頭失笑,給荊俊這樣的人纏上,趙致這姑娘恐怕有難了,打又打他不過,趕又趕他不走,看她怎樣應付?
荊俊問道:“滕大哥到那裡去了?”
項少龍答道:“他有特別任務,到城外的大牧場去了。”
說到這裡,心中一動道:“有沒有辦法把以千計的戰馬弄得四蹄發軟,不能走路?”
荊俊皺眉道:“餵它們吃些藥便成,但若數目太多,可會困難一點。”
項少龍心想這事應問烏應元才對,烏家的畜牧業乃世代相傳,沒有人比他們更在行了。
荊俊興奮地道:“有什麼事要我辦的!”
項少龍搖頭道:“你放心去讀書吧!但記著滕大哥的吩咐,不要太過荒唐沉迷,今晚還要到質子府去。”
荊俊答應一聲,歡笑著去了。
項少龍步入他的隱龍居,只想倒頭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去想。
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
項少龍回覆精神,人也樂觀和振奮多了。
烏廷芳等自是對他悉心服侍。
春盈四婢眉宇間充滿憂怨,自是怪他直至今天尚未和她們真□銷魂。
惟有心中苦笑,他的體力雖較一般人好得多,但仍是本源有限,故四女雖然綺年玉貌,青春迷人,但大事為重,他只有強壓下衝動。
晚膳時,雅夫人的忠僕趙大竟來找他。
項少龍還以為趙雅有什麼急事,忙拋下碗筷,把他迎入內室。
趙大神情古怪,好一會後才道:“今次小人來找公子,夫人是不知道的。”
項少龍大感不妥,誠懇地道:“有事放膽說出來吧!我會為你擔當。”
趙大道:“本來我這些當下人的,絕沒有資格管夫人的事,可是我們兄弟數人,心中早視公子為我們最值得追隨的主人,故再顧及不到其他事了!”
項少龍更覺不妙,催他把來意說出來。
趙大猛下決心,沉聲道:“夫人回來後,不到一個月,有個叫齊雨的貴族由齊國出使來到了邯鄲,這人生得比連晉更要俊秀,才學和劍術在齊國都非常有名,亦是脂粉叢中的高手,可是他來趙後,卻像只對夫人情有獨鍾似的,對夫人展開熾熱追求,而大王和趙穆又不斷為他製造與夫人相處的機會,看來夫人對他亦有點意思。”
項少龍一聽放下心來,他對自己這方面信心十足,亦不相信曾共患難的趙雅會這麼容易移情別戀。
趙大看他神情,焦灼地道:“有些話我不想說也要說了,夫人回來後,想你想得好苦,茶飯不思,偏是城內又不斷傳出公子死訊的謠言。那齊雨便乘虛而入,有幾晚都在夫人房內渡過,到公子回來後,夫人才把他疏遠了,可是他昨晚又來纏夫人,直至今早才離開。我們兄弟商量後,才決定來告訴公子的。”
項少龍的心立時涼了一大截,以趙雅一向的放蕩,在那種苦思著他的情況裡,的確需要其他男人的慰藉和刺激,以排遣痛苦和寂寞。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種男女間事,一開始了便很難斬斷,兼之這齊雨又有不差於他的條件,所以趙雅才會與他藕斷絲連,纏夾不清。
()
唉!
蕩女終是蕩女,那可能牽涉到生理上荷爾蒙分泌的問題,要她長期沒有男人慰藉,會是很困難的一回事。
他泛起被騙的痛苦感覺。
趙大壓低聲音道:“若夫人只是和男人鬼混,我們絕不會作通風報訊的下作奸徒。夫人有大恩於我們,縱為她死亦心甘情願,但我們卻怕她是給人騙情騙色之外,更別有用心,又害了公子,那就不值了。”
項少龍一呆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趙大痛苦地道:“我們曾私下調查這齊雨,發覺他每次與夫人幽會後,都立即偷偷去見趙穆□□”
項少龍劇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