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她——”
短短的四個字如山雷初響,讓人驚心。
“我……”阮雙雙畏縮地退了一步,刀刃隨即抵在趙纓頸項上。“誰叫你愛她。”
“是呀!我愛她,所以你該死。”不殺她,他不屑為人。
她一嚇,臉色都泛白了。“你……你不要過來,不然……不然……我殺了她。”
古珩見狀不敢擅動的停下腳步。“放了她。”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她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只要人在她手中,她不相信有誰敢輕舉妄動。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懼怕古珩,他的神色冷狠地不復昔日的淡漠,看得出是執意要她的命。
“如果你以為逃得掉,未免太天真,皇榜一下天下動,想留全屍都難。”絕非危言聳聽。
她一怔,驚覺事情的嚴重性令她頓時冷了四肢,趙纓再怎麼不濟還是姓趙,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女,不可能放任不管。
“我警告你立刻放手,至少還能保個全屍。”他戒慎地向前小跨一步。
全屍?!“不,你給我退後,叫八王爺拿銀兩來換人,否則我不會罷手的。”
因為她要活命。
“你還不肯死心——”寒慄直上古珩的背,他看見心愛女子的唇角流下一絲血紅。
她們竟敢傷她那麼深,讓她潔白無暇的肌膚染上不該有的痕跡。
“她是不死心,只因你的無情比利劍更傷人。”雙眼緲澀的段凝霜以冷硬嗓音痛批他的罪責。
“哼!就因為我不肯把心浪費在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妓女身上?”即使她是良家婦女,他也不會要她。
她心痛的一駁,“淪落風塵是我自願的嗎?為了你潔身自愛根本沒用,你從不珍惜。”
為了救他,她委身淫佚不堪的九王爺趙元億。
為了救他,她甘心墮落無底深淵。
為了救他,她受盡所有花娘的奚落和嘲笑。
結果呢?一切的付出全是枉然,他在八王爺府快活似神仙,鎮日和個千金小姐卿卿我我,好不愜意,她的出現反成多事,叫人笑話。
難道愛與不愛的分別是如此之大,天地難合?
“你愛趙三小姐是吧?”段凝霜詭異一笑問道。
“什麼意思?”
“答我。”她森冷一厲。
“是的,我愛她。”
“我一向嚮往生死相隨的愛情,可惜得不到,你能印證給我瞧瞧嗎?”她縹緲,似乎出了神。
“這是交換條件嗎?”他不敢心存僥倖。
“只要你讓我滿意。”她要知道一個男人的愛能有多深!
“好。”
於是,段凝霜從懷袋中取出一小瓷瓶。“喝下此毒,換她的命。”
面容平和的古珩接過瓷瓶,拔開塞頭。
“不許你做傻事,姓古的,你還沒娶我過門就想我守活寡,別太過分了。”
他笑了笑,神色溫柔似水。“刁鑽丫頭,在我臨死前說句好聽話哄哄我吧!”
“我不要跟死人說話,你走,別管我。”她不要他死,活下來的人會比死的人更痛苦!
“愛了你,還走得了嗎?”他深情款款的說道。
“傻瓜,我也愛你,不要比我早死!”她好怕,怕失去他。
“還不快喝,想她死嗎?”阮雙雙恨透了兩人的情深,手一使力的按壓。
一道血痕立現。
“別傷她,我喝。”
他毫不遲疑的一飲而盡——第十章
“春藥!”
一入口他便覺味道不對,有淡淡的藥草香,性涼無苦略微甜,有紫筋草和寒邢花,是極為陰毒的春藥原料,通常是老鴇用在不肯接客的妓女身上。
一服此藥若未交合,便會氣血倒流,五臟六腑如火焚,神智渙散地敞衣張腿,生不如死的求人慰籍方能解脫。
“古爺,你覺得熱了嗎?”眼兒一挑,段凝霜輕解羅衫。
“不要靠近我。”古珩退了一步。
一股熱流由下腹急衝而上,源源不絕地包裹他全身,面板髮燙得泛紅,薄薄汗水蒙上一層波色。
他不能在纓兒面前失去控制,不然她會恨他一生永不休,從此不再相信他信誓旦旦的愛。
古珩奮力地集中精神,指尖割破掌心,企圖以痛感保持清醒。
“很痛苦吧!不要再掙扎了,讓霜兒來撫慰你的需要。”她故意把一截抹胸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