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二十幾年來頭一次安靜的沒有話說,就這樣在兩人心思各異的怪異氣氛中到達他們平日小聚的老地方。
下車,唐慕也沒有鬧出什麼么蛾子,他自覺的向老地方行進,柯詢簡直是戰戰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後。推開專門備留的豪華包間,裡面早已經聚齊了人。
“嘿!唐慕,你可來了,回來幾天了也不打個招呼,兄弟們早就想聚聚了,這不就約在今天了。”出了名的‘交際花’林爾笑著給了三年不見的兄弟一個大大的熊抱。
“是啊,唐慕,我們兄弟有三年沒聚了,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他們中號稱新好男人的陳拓是出了名的愛妻愛女好男人,除了跟兄弟相聚,他的妻女是隨時不會離身的,因為這群光棍集團沒有一個有‘直系家屬’的,所以只好將她們留在家裡了。
唐慕脫下身上厚重的羽絨服,送了每個人一個熊抱:“臨時決定回來的,本來就沒打算回來,是唐傲那傢伙結婚被家裡人吼回來的。”直到這時候他才開口,柯詢聽到他開口終於將一顆高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擦他大爺的!他還很少這樣虛火過!這傢伙在德國待了三年好像變了不少。
“怎麼樣,三年德國的洋鬼子生活過得如何?”嘴巴毒的永遠是耿家少爺,這小子好好的集團太子爺不做,非要去讀醫學院,氣得他家老頭兒三天兩頭的威脅他要斷絕父子關係,結果這拽得二五八萬的不孝子直接一句話走到底:趁早!
結果這話傳到老頭兒那裡後,他家老頭兒直接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兩人幾年了也沒改善父子倆惡劣的關係。
“應該是滋潤的得很嘛!看看這毛色油光水亮的!”
“去你大爺的!你的才叫毛色,我們小慕慕這是氣色。”這個噁心的傢伙是歐陽赫今年高齡三十五歲,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現在不叫少,要叫老,因為他是他們幾個人當中唯一被逼著接管了家族企業的‘總字輩’的可憐人。可是唐慕最怕見到他,因為一見他,他那個可惡的讓人惡寒的小名就來了。
唐慕提起放在桌上的酒,優雅的起身,圍著桌子,把每一個人面前的高腳杯裡面都參上滿滿的一杯白酒,是的,他手上提的就是五十幾度的白酒,每人一杯。所有人看著酒杯中的五十幾度白酒,有些困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這才開始,用得著這樣不?
唐慕一桌轉下來,就開了兩個酒瓶子,第二瓶剛好到他就空了,他也不含糊,順手拿起酒架上的第三瓶白酒,給自己滿上了整整一杯,挑挑眉:“我過完年就回德國,下一次再什麼時候聚也不知道,今天喝不醉的不準踏出這個門口一步。”他淡淡的說,那語氣很是淡定。
桌上的人一聽,眼一瞪心一橫,不就是喝醉為止嗎?喝!喝不醉的就不是男人!擦他大爺的!這小子向來是不會這麼痛快的,今天就衝他這份兒痛快!喝死也值!誰叫這小子二十多年就今天像個純爺們兒!
然後這幾傻子就痛痛快快的喝起來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出血!感情到了位,十杯百杯喝不醉!喝完白的喝紅的!你一杯,我一杯,是兄弟就喝!喝不醉的今天就不回家了!結果喝到最後,所有人都喝得陣亡!
其中最慘的就是柯詢,他來來回回跑廁所跑了三次,別多想,他不是喝通了,而是喝吐了。唐慕那個有仇就報的小人把他灌得喝了吐,吐了喝!直到醉得不省人事都沒發現唐慕在很清醒的灌他喝,自己是第三杯下肚後就沒有在喝一滴!“唐慕,柯詢怎麼惹你了?下這樣的狠手?”耿卓看到柯詢被灌得下了桌子,終於問了。
唐慕還是淡淡的笑:“我說了,天冷,不出門。”結果這個不怕死的居然直接跑床上來拽,他以為他在德國待了三年就變成好人了?
耿卓幡然大悟,原來這小子今天是鐵了心要把這些拉他出門的人灌趴洩憤!
“你……你這沒良心的傢伙,我們……我們就只是想聚聚……”還沒有喝得不省人事的個個叫屈,這人的性子一點沒變,還是這樣心狠手辣,錙銖必較。
“我說了,天冷,不出門,你們要聚不知道上家裡來嗎?”聽聽!這個混蛋居然還要所有人來遷就他?!
“唐慕,你不去混黑社會太浪費了。”真的,這樣的人才去混黑社會,絕對是當大哥的料。這麼強詞奪理的話,他說的理所應當,好像他們拉他出來聚,是犯了天大的錯一樣!
“唐慕,你將來結婚了,你老婆非要被你氣死不可。”自私自利!完全以自己為中心,這樣的男人,女人愛上就是悲劇,嫁給他就是地獄!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