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陶大人,戶部劉大人求見。”門外的小太監,嘹聲喊道。
我呵呵一笑,向小多子說道:“看看,這兩個傢伙,一起來見朕。是不是又有什麼摩擦了?你隨了朕這麼多日,也見過不少事了。說說,他們這次又是什麼鳥事?”
“奴才不敢隨意猜測朝事。”小多子臉色煞白之色未消,還以為我這話乃是試探於他,哪裡敢說話。
“無妨,朕讓你說,你就說吧。”我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
“這。”小多子微一猶豫了一番,隨即說道:“奴才猜測,根據各驛站官府快報,似乎東突厥和高麗兩國的國主即將到京。而陶大人和劉大人,卻一直為皇上是否出迎一事,僵持下。而朝中大臣,除了一部分不表態之外,其餘人均分成兩派,各自支援陶大人和劉大人。”
恩。我輕輕恩了一聲,不置可否:“讓他們都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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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准陶大人,劉大人晉見。”小多子扯著嗓音喝道。
陶遷和劉枕明,倆人你請我推,一臉和氣相繼進入我書房之內。各自跪拜下來,行過大禮。
“兩位愛卿都起來吧,無須如此客套。小多子,賜座看茶。”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謝皇上。”倆人隨即起身,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今日怎麼會突然如此閒情雅緻,雙雙跑來朕的南書房啊?”我嘬了一口茶,眉間舒展地說道。
“這個,這個。”劉枕明一番尷尬,隨即回答道:“那是偶遇,偶遇。微臣見天氣炎熱,本想過來向皇上請安。另外,微臣府中尚存大量冰塊。若皇宮中有所短缺,微臣可以送來。”說著,又扭頭對陶遷笑盈盈的說道:“陶大人不知為何事而來?竟會如此湊巧?難成,也是前來請安的。”
這些日子來,在我的刻意安排之下。劉枕明因為先前李太師倒臺,而幾乎勢力盡喪,不得不對陶遷低調行事。到如今,逐漸掌握勢力,幾乎可以與陶遷分庭抗禮。可以如此說,當日李太師倒臺之後,所餘留下來的勢力,幾乎已經囊括於這倆人之下。
倆人雖然只是尚書,然而權力之大,幾乎可以算是左右權相了。隨著日子一久,倆人之間的爭鬥逐漸偏向了明朗化。而此趟兩國國主來訪,在我是否出城迎接一事上,更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我心中明白的很。如今尚有未投靠派系地大臣,均在觀望此次結果。在之前的日子裡,在我的平衡策略之下,對倆人的恩寵幾乎相等。這樣一來。使得一部分朝臣,一直猶豫決,遲遲不肯下決定。而陶遷和劉枕明,則約而同,用這件事情來衡量我對他們倆人地恩寵態度,究竟偏向哪一方。
當然,讓其中任何一家獨大,對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另外在這兩家之中,我額外又插上了一枚釘子,當這枚釘子成熟之後。便會形成三派勢力局面。三足鼎而相立,自然能使我的地位固若金湯。
或許。就是因為陶遷和劉枕明,看透了我的心思。這才想在那枚釘子成熟之前,率先壓倒對方。然後再從容收拾我弈出來的那枚釘子。朝廷權力之爭,歷朝歷代,均是免除不了的。任憑那官當的再正,再清,也免不了要捲入這個汙泥之中。或許,官場本身就是一泥潭,任何人進入泥潭,若不踩著別人而上,就不免要被別人當作踏腳石,踏到了深深的泥潭之中,用不見天日。明哲保身這個詞語,在官場之中說出來,無疑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聽到劉枕明微帶攻擊的話語。陶遷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恭敬道:“老臣草廬內無冰窖,自然無法進獻寒冰。老臣此趟前來。是特意找皇上商討出城迎接兩國國主一事的。”
劉枕明也是知道陶遷脾氣的,這麼赤裸裸地說出自己目的來。反而更顯得這老狐狸之奸詐。隨即也不繞彎子了,笑著臉道:“陶大人此言差異。想那高麗國,一直是我大吳皇朝地屬國,此趟高麗國主前來,明著是來訪問,暗著卻應該是來負荊請罪的。另外,那東突厥可汗,多年以來一直與我大吳皇朝摩擦不斷,此趟雖然是與我朝結和平之來。然而我大吳皇朝總體實力遠超東突厥。天朝國,自然該有天朝上國的高姿態。對於一個弱國,需要用到皇上親自出城迎接麼?此事交由身為禮部尚書的陶大人前往,豈不是更為合適?”
“劉大人,陶某雖然佩服你在財政管理上的一套。”陶遷絲毫不退讓道:“然而外交畢竟是外交,劉大人不懂也是情有可原。高麗突厥雖小,卻也是堂堂一國。國主前來拜訪,我朝皇上親自迎接乃是本份的禮儀。況且,我大吳皇朝本就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