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了長椅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柳映竹的按摩服務。偏是凝兒也乖巧的很,旁邊拿了張折凳,在我身前坐下,脫下我的鞋子後,幫我按摩起腳掌起來。這腳掌之中,其|穴位眾多,各自對映著五臟六腑,只要方法得當,對身體的健康十分有利。凝兒自從隨了我之後,自是知曉我喜歡按摩之類,遂苦練不裰,如今按摩起腳底來,也是有模有樣了。
不片刻,門外匆匆走進數人。為首之人乃是一名年紀約四十多歲。紅光滿面之中年人,步伐沉著穩重,每一步似乎都是一樣距離。剛一進門,便哈哈大笑的拱手向前走來道:“有貴客光臨。陸某人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我伸著懶腰,也不起身,平淡地說道:“談上罪過不罪過地,我來這裡一非受邀請,二非提前通知,怪不得陸莊主。”我一猜,眼前這人便是當今武林盟主陸謙。
那陸謙笑容差點給我打下去,他自有賽尾嘗的尊稱。聽得屬下彙報說有貴客光臨,但問出個頭緒來。只好親自上前來打招呼。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就算來人是武當清風掌門。少林不智禪師,怕也要起身還禮。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我連椅都沒有起來,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言語之間,更是有種倨傲地神態。
當日,以陸謙久混江湖之歷,自是不會將心中的悅放在面上。仍舊笑意盎然道:“請贖陸某眼拙,至今未曾知曉老爺的身份。”
嘿嘿,那老小子想探我的底。遂眼睛一瞥,緩緩閉了上去。
“放肆,我家老爺的身份,也是你等山野民能夠過問的?”左東堂立即前一步,火目道:“還不與我速速退開數丈。”
那隨陸謙而來的陸福,被左東堂的氣勢駭了一跳,急急忙忙推開了幾步。但是那陸謙。卻臉色不變,滿面堆笑道:“這位老爺,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尊威。只是在下身為這太湖山莊主人。自當負有招待之責。”
“東堂,退下吧。”我淡淡地說道:“陸莊主乃是此地主人,不得無理。”
左東堂頓時應了一聲,畢恭畢敬地推了開去。
“坐吧。”我隨意揮了一下手。
我這兩個字,說的隨便。但是聽在陸謙耳裡,卻是心中一突。若是久居上位者,是不會如此說話的。雖然坐吧兩字,聽在耳裡似是一種賞賜一般,由此可見一般人在其面前連坐地資格也沒有。
我見陸謙臉色連連微變,情知他隱約間從自己的氣度中,大體上得知了自己地身份。光從他坐到一旁的姿態上就能看出來,那種佔了半個屁股的坐法,可是隻有身份相差太過懸殊之間,才會如此。
那陸福見到自家主人這番模樣,更是站在陸謙身後,彎腰垂手,連大氣也敢喘。
“好了,你們退下吧。”我揮手讓映竹她們停下按摩。
“是,老爺。”柳映竹和凝兒,倆人退到我身後,垂手而立。
“本老爺下江南遊玩,正好聽到什麼武林大會,好像挺熱鬧的,便過來湊著玩兒。承蒙陸莊主豪情招待了。”我見氣焰打擊的差多了,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和藹的說道。
那陸謙,見我露出了笑容,明顯神情一鬆弛。連連歉聲道:“不敢,不敢。有大老爺光臨敝莊,乃是敝莊地福氣。”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陸謙似乎是個蠻識趣之人。從他這種表現來看,應該有為皇家效力的打算。便呵呵一笑道:“聽說,陸莊主乃是武林盟主,這名頭可不小啊。”
陸謙急忙謙遜道:“哪裡,哪裡。這都是江湖同道的抬舉,陸某人才疏學淺,正打算趁此卸下此擔子,從此逍遙自在的養老。”
“恩,我也聽說過你們江湖中人,喜歡把武功分成六品三流。能入品之人,天下也就寥寥數人,好像陸莊主也是名列其中吧。”我淡笑不已道。
那陸謙,一時摸不準我的具體打算。只要打著哈哈道:“陸某的武功雖然還算可以,但是比起少林不智禪師,武當清風道長等宗師級別人物要差上不止一籌。”
我看他有些心虛,便索性點明道:“我可是聽說,朝廷正在招納賢士,我看陸莊主武藝不錯,何去朝廷謀個官職,也好為國家辦事,光宗耀祖。”
這武林盟主,雖說在江湖之中蠻有地位,卻始終只是一個間組織的領尋人。在官本位的思想影響下,絕大多數人對於當官地渴望還是非常迫切的,只是大多數人苦於無門路矣。
這陸謙能用計謀當上武林盟主,自是個擁有權力慾望之人,成為皇家人,說不定對他有誘惑力。當然,區區小官的話,他還是